第五章，何人懂我心⑤
“没办法，我尽力，这孩子不信你，看来你当父亲当的很失败。”
玖雅看看窗台上的赵胜一一脸决绝，放弃了劝说从柜台里拿出了一堆白纸，几根竹片，自顾自的在地上坐着摆弄了起来。
“胜一，你老师给我打电话了，说了你在学校里的努力，我都懂了，我现在跟你道歉，你下来吧。”
“你会给我道歉？不下去，这是陷阱！”
“我给你跪下了，你总该信了吧！”赵亮说着就要跪在地上。
玖雅忙着做手工，古诺忙着看戏，赵胜男还小不懂人情世故，也没人扶赵亮，赵亮迟疑了足有十几秒，才跪了下去。
赵胜一更蒙圈了，这怎么可能是自己的爸爸，会主动认错？
“搞定。”玖雅做好一个小型的纸扎蛋糕，直接点火扔进盆中，火灭后，伸手从盆里捞了个蛋糕出来，单手端着摆到桌子上。
“你儿子不下来，你不开口劝就在这跪着？用不用我给你拿个垫子？算了，你这样跪着比较有诚意，继续跪着吧。”
玖雅坐回柜台里开始玩手机，古诺坐在沙发上逗着赵胜男玩。
“爸爸为什么要跪下？”
“因为他不知道怎么道歉。”
“我想吃蛋糕。”
“那是给哥哥吃的，你不能吃，等你醒了我送你一个小蛋糕。”
“哥哥，下来，吃蛋糕！”赵胜男一听蛋糕是给哥哥的，瞪着大眼睛，奶声奶气的看着窗台上的哥哥，让赵胜一下来吃蛋糕。
“嗯，哥哥这就下去，你等我。”赵胜一只觉得一切都是假的，只有妹妹是真的，她是自己从家里救出来的。
“胜一，蛋糕好吃吗？”赵亮看着赵胜一下来，赶紧站起来，满脸堆笑的看着自己儿子。
“你……你离我远点！不要过来！你根本就不是爸爸！”赵胜一刚放下戒备，想切蛋糕分给妹妹，赵亮就凑了过来。
赵胜一马上警觉的躲开，让赵亮尴尬的不行，还是往沙发上凑，想离孩子亲近一些。
“你们帮我劝劝我儿子，我真是他爸。”赵亮看着赵胜一离自己更远了，值得求助于古诺和玖雅。
“嗯，我是怕被你儿子缠身，才同意帮你做个蛋糕的，你找的是梦幻快递，和我没关系。”
玖雅继续玩着手机，头都没抬。
“嗯，你找的是我，但是吧，你说你浪子回头了，就一个蛋糕，搁谁谁都不信。”
“嗯，我看应该定个满汉全席，我不怕麻烦，你家住的可是独门独户的二层复式，郑氏集团旗下的高档小区，那么有钱，差我这点纸扎钱吗？”
玖雅和古诺一唱一和，配合着要快递服务费用。
“我真没钱了，违规操作被挤没了一条胳膊，我这也是借钱请的你们。”赵亮愁眉苦脸的，诉说着自己的苦衷。
“你胡说！爷爷的二百只羊就是你们卖的！你怎么可能没钱！”
“你爷爷养的羊都是长毛羊，又不是肉羊，我当时又急着凑钱给你爷爷治病，二百只才卖一点钱。”
“爷爷……爷爷他怎么了？”赵胜一半年多没听到有关爷爷的消息了，手里切蛋糕的刀都慌乱的掉桌子上了。
“我接你过来，就是因为你爷爷当时晕倒后中风，根本照顾不了你。”
“爷爷……爷爷他现在怎么样了？”
“半年前去世了，临终时回光返照非要给你打电话。”
“爷爷！”赵胜一大喊一声，用手砸在桌子上，直接穿了过去，整个人趴在了地上。
“胜一，爸爸这些年也不容易，塔吊工作不赚钱，还要供房贷，供你们吃穿上学，你妈又喜欢攀比花销无度，咱们家已经欠下很多钱了。”
“爷爷怎么会死，他平时都很注意的，从不熬夜，还喝枸杞水。”
“噗……对不起，我没忍住，孩子，谁告诉你不熬夜，喝枸杞水就能不生病的？”玖雅笑的拿手机的手都不稳了，索性将手机收了起来。
“爷爷说的，他会长命百岁陪着你的。”
“你都十六了，老人说的话你也信。”玖雅都不知道是该笑赵胜一天真了，还是该笑他傻了。
“胜一，你一声不响带走妹妹，妹妹的身体现在还在加护病房里待着呢，我断了胳膊也需要按假肢，现在又为了来见你，估计也会被抢救花很多钱。”
“打住打住，我听不得别人哭穷，你有什么事，赶紧的麻溜的快点跟你儿子说，我就借了他一晚上，黑白无常都在楼梯上等着了。”玖雅蛮横的打断赵亮哭穷。
“胜一，你爷爷老房子里那间密室的钥匙，或者机关到底在哪里？房子还要卖钱呢，不知道密室里有什么又不敢卖，拆了吧，万一里面什么都没有，那多尴尬，墙拆坏了房子还会贬值，我和你妹妹的医药费……”
赵亮用犹犹豫豫最怂的样子，说着最现实的话，把赵胜一骗的一愣一愣的。
“爷爷的房子没有密室。”
“怎么没有，就是你爷爷屋里神龛后面那面墙。”
“那里只有神龛，别的没有了。”
“是吗？你再想想，没有密室，怎么一面墙都是铁的，还有密码锁，密码锁，明显是新按上去的，你爷爷肯定有钱藏在里面。”
赵亮的用意显露出来了，玖雅听完冷哼一声，也没出言嘲讽，反而是走向楼梯。
“二位借你们手机用用呗。”玖雅靠在楼梯口的墙壁旁，双手环抱看着站在楼梯上偷听说黑白无常。
“不借。”黑无常直接拒绝。
“我就客套一下，你手机也没用，我问他借。”
“为什么是我的手机？”
“打阴司电话便宜呗，赵亮还没给钱呢，有免费的，我就懒得用付费的了。”
“借你可以，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又有妖警的东西还有阴司的东西？”
“我借的，他们欠我人情，用来抵债的行不行？至于我是什么人？你们进门没看到吗？【忘忧客栈】老板是也！手机给我吧。”
玖雅伸手问白无常要手机。
“再问你一个问题，为何要扰乱阴阳，帮小人办事？”白无常拿出手机，并没有直接给玖雅。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你们不也听到了吗？他要钱是为了救女儿救自己。”
玖雅伸手抢过手机，快速操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