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遇袭

  元齐在提醒的同时已经从马背上腾空而起,如同大鹏展翅一般飞向马车,挥舞着菜刀把射向车厢的箭枝给挡开。

  这显然是一次精心的狙杀,因为射出的箭力量非常大,绝非普通人能够达到,而在射出箭的同时一队手握长剑的黑衣蒙面人冲了过来。

  元齐挡开箭的同时,单掌一挥,直奔依然隐藏在后面的弓箭手,面对这样的局面,元齐丝毫没有任何的保留,完全是把自己最大的实力都施展出来了,轰隆隆的如同雷声一般的声音在弓箭手隐藏的山坡上响起,紧接着惨叫声也响了起来。

  而林莎的护卫反应也不慢,已经用短弩射向冲上来的人,

  元齐在收拾完后面的弓箭手之后也和林莎的护卫杀向了冲过来的黑衣蒙面人,对着里面武功最好的领头者一掌凌空劈了下去,最猛烈的反击随即开始。

  “领头的留活口。”

  林莎的护卫头领希里柱叫了一声。

  车厢之中两个小女孩都看着外面,刚刚她们在元齐警告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来得及趴下,之后也只是倦伏在车厢的角落里,两个人都透过车窗看到了元齐刚才腾身在车厢外挡开箭枝的身影。

  伏琳的小脸都吓得发白,小手紧张的抓着车厢上的小柱,而一边的林莎虽然也是受到惊吓脸色也不好看,但显然镇定得多,眼神中怒出怒火。

  两个人都紧张的看着外面,却见眼前一花,外面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原地,地上被激荡的枯叶四散乱舞,等两人伸长头才看到了元齐,元齐已经和伏击的领头者交上了手。

  领头的伏击者武功不弱,但还是差了老大一截,只见那些枯叶从地面扬起,急速的冲向对方,当枯叶仿佛突然失去飞舞的力量,散去跌落在地上,露出伏击者一动不动地身影,他高举着长剑,露出惊骇的目光,手臂僵硬,似乎再也无力将他的长剑劈下去。

  “嘀嗒……”

  鲜血点点滴滴地落在地上,击散了片刻的沉静,倒在了雪地,一阵寒风过去,伏击者胸前被划破的衣服被吹开,露出纵横交错的伤口,脸上露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不但是他,林莎的护卫头领希里柱和其他护卫也是很是惊讶,他们都知道小姐请的武功教习肯定是会武功的,不过在她们心里,也就觉得是专门陪小姐玩的花拳绣腿,根本就不如他们这些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对其根本就瞧不上,但这一下,他们却是被震撼,特别是林莎的护卫头领希里柱。

  虽然就算是没有元齐,这些伏击者也肯定不会得手,这群护卫真正的实力外界其实甚少知道,但如果没有元齐挡开箭枝,没有元齐抢先灭掉那些弓箭手,那局面绝没有这么轻松,而且他对上这位伏击的头领虽然可以击败这样的货色,但是绝做不到这样轻松。

  这位新来的先生出掌如此之快,力道如此之猛,是他望尘莫及的。

  当然车厢里两个惊魂未定的小女孩同样是很惊讶,特别是伏琳完全是用一种崇拜的眼神看着外面那个身影,这样的心情她很想和小姐分享,但是瞄了一下小姐后,看到小姐那冰冷的眼神,她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伏琳知道小姐对这位新来的先生只是表面尊敬而已,这显然是小姐吃过先生的亏,今天先生这样的表现更说明这一点,在小姐没有改变对其的天都之前,最好还是不要再她面前说这些,不然小姐又会斥责她,这样的事情还是回去和詹妮分享吧,作为夫人的侍女,想必詹妮对此肯定是很有兴趣的……

  而事实上此时的元齐并不如车厢里带着崇拜心思的小女孩想象的那样,他的胃里却是翻江倒海,他练武之后的打打杀杀也不少了,而真正的杀人这还是第一次,看着护卫们毫不留情的在倒下的伏击者身上再补着刀,呕吐的感觉奔涌而出,他用内功才好不容易压制下去,才问了问里面的两个小女孩。

  元齐并不知道车厢里的小女孩在想什么,但此时他觉得其实林莎挺可怜的。

  这样的伏击,显然是冲着她来的,显赫的豪门那就难免有政敌、有仇人,有倾轧,有阴谋等等,她在享受家族的荣光的时候,也得承受这些东西……

  ……

  受到伏击之后的公爵府,外人看到的公爵府似乎风平浪静,但实际上是外松内紧,谁遇到这样的袭击之后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公爵夫人的书房中,元齐和府上的侍卫长特林,林莎的护卫头领希里柱端坐其中。

  那个被抓住的活口在特林和希里柱审讯的时候,趁其不备,已经咬舌自尽了。

  希菲湾是一个平静的港湾,但是在希菲湾中的希菲国平静的表面下也涌动着数不尽的暗流,这一次伏击让元齐也感受到了希菲的风起云涌,元齐看着对面的公爵夫人,这个实际上掌管着公爵府事务的女人会如何应对,

  元齐看了一眼她,在得知活口已经死亡之后,公爵夫人似乎一点也没有在意,在听完遇袭的事情之后,只是优雅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向他表示一番感谢之后,开始讨论着府中的安全布置。

  元齐也被公爵夫人请求参与其中,他的住处也从原来的地方搬到公爵夫人和林莎的楼里,林莎外出的时候他也陪同,元齐自然没有意见,这样他更有机会和公爵夫人接触了。

  元齐看了看公爵夫人从容随意靠在背椅上,只是无论她是什么样的姿态,她的仪态姿容总是那样优雅得无可挑剔。

  元齐不敢在公爵夫人的脸上多停留,这女人的魅力实在是太大,刚刚有了些机会,得罪她那就是得不偿失了,他很快就调息好自己,让自己平静了下来,心里想着这样的神态说明她或许已经有了应对的办法了吧。

  可元齐不知道,他离开之后的公爵夫人却是一改从容的样子显得有些疲态。

  对于一个手握大权的大家族来讲,国王的猜忌、王室、权臣的权力纷争不可避免的要波及到公爵府,这些事情并不轻松,她只能独自完成,默默地承受着压力,她无法依靠自己的丈夫,也无法依靠其他任何人,自己依靠自己。

  这些虽然难,她还能应付,但家族内部的纷争,却是更加让她作难,而这多少也有她自身的原因,因为她一直没有生育。

  既然没有生育,将来公爵府的继承人也就悬着,或许是林莎,或许是收养一个养子来继承。虽然公爵一年中大半的时间在海上,但在希菲的曰子,也没少在其他贵妇人小姐身上耕耘。

  事实上所谓的收养养子不过是把公爵的私生子公开的变成合法的继承人罢了,这或许也是公爵的心思。

  公爵的心思……

  其实还有一个,公爵夫人摇摇头,虽然这两个心思公爵从来没有在她面前透露半点,她这些年还是看出了一些端倪。

  公爵之所以热衷于征服海洋,一来是常年在外减少国王的猜忌,二来公爵的那颗心恐怕也不是那么安分,林杜家族的功劳已经足够大了,公爵的地位已经是到了极限了,而公爵依然乐此不彼,恐怕也是在国人中树立自己的威信。

  而她能够敏锐的感觉到公爵有这样的心思,是因为她极为偶然间发现公爵和东瀛之间有些往来,这不是寻常的往来,而是和东瀛朝中的大员的往来,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

  希菲在华兴和东瀛之间占据重要的地位,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东瀛一直是野心勃勃的想要击败华兴,好占据富庶的华兴之地,但一直又有所忌惮,毕竟华兴国是大陆最庞大的国家。

  但如果希菲能够和东瀛结盟,东瀛就不会存在任何的劣势,希菲虽然没有像样的陆上力量,但是强大的海军可以给东瀛提供登陆所需,那样结果就很难讲。

  而公爵愿意这么做,那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在东瀛的支持下取代一直和华兴交好的王室成为希菲新的最高统治者。

  这简直就是在玩火,能不能击败华兴这还难说,击败华兴,那东瀛就变成一个庞然大物了,公爵想做国王,恐怕也只能是一个短命的国王了,而东瀛被击败了,华兴同样也不会放过他,到时候希菲注定成为一个被征服的国家。

  但显然,公爵已经是被权欲蒙蔽了那双眼睛了,没打算回头了,有谁会知道,公爵在外人面前表现出的对他这位夫人表现出来的伉俪情深和对他的妹妹的呵护有加,不过是用来麻痹国王的一种手段而已。

  时机一成熟,她们俩就是他舍弃的对象。

  只是那些有了公爵孩子的愚蠢的贵妇人们根本不明白公爵的“苦心”,按捺不住了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

  公爵那最隐秘的事情暂时别想了,那还有时间慢慢想,眼下还是先解决眼前的问题,既然有人敢对公爵府下手,那就要他付出相应的代价!

  公爵夫人优雅的揉了揉头,然后才站起身来,走进了浴室……

  公爵夫人玉手轻轻解开衣裙,手顺着腰背那起伏的夸张曲线。压着她那臀线的遮掩住的裙子又褪下一点点。曲线优美的丰满随着手指能够感觉到的弹姓和腻滑,望着镜子里美若天仙的娇靥和傲人胴体,一股自怜自惜的表情从她脸上情不自禁地流露出来,玉手轻柔地顺着玉颈、酥胸、小腹,一路往下游移,仿佛带有魔力一般,玉手所过之处,她的娇躯就变得一片绯红,但当她的手停留在小腹下面的时候,身子似乎一下就变冷了一般,眼神怔怔的看着那里,那里是一个犹如小钥匙的印记,而新婚当晚公爵一看到这个印记,没有兴奋的扑上来,而是如同见鬼一般,转身就出了房间。

  从那以后两个人就没有在一起睡过,而是在外面不停的找着其他女人。

  后来她才知道这把小钥匙一般的印记是希菲男人谈虎变色的吸精女人,和这样的女人交合,男人都会被女人吸尽精血变成干枯的尸体而亡,这也是为什么希菲大婚之夜的卧室一晚都是点着明亮灯光习俗的由来。

  公爵夫人看着那里,不禁幽幽的叹道:她压根就不想成为希菲男人醒目中的高贵女神,而是想做一个可以得到男人宠爱的女人,最好还有一个孩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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