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重坦之父
在一个陌生的大众场合突然被人叫起名字这事儿搁谁身上谁都会猛然回过神来,我们的马拉申科同志也不例外。
望着自己面前这名看起来相当精神干练的年轻警卫员,若有所思中仿佛明白了什么的马拉申科旋即开口应道。
“是我,我就是马拉申科。”
得到了准确的回应后旋即稍作点头,缓缓侧过身来的年轻警卫员旋即朝着马拉申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请随我来吧,马拉申科同志,科京同志正在车厢里等您。”
“车厢里等我?这么早!?”
原以为是自己等科京,但意外的是马拉申科却万万没想到局面啥时候变成了科京等自己,还有这个在车厢里等自己是什么鬼?
揣着一肚子的问题跟随着面前引路的警卫员步入了相隔不远的车厢,等到马拉申科真正步入这列停在站台上看起来不太起眼的火车之后才发现了问题所在。
明显精心修饰过的车厢一看就和普通的客运列车有很大差别,曾经坐过客运车皮的马拉申科可是清楚地知道那把屁股硌得有点疼的车厢到底有多么寒酸。
眼前这明显专门装潢修饰过的内景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坐的,单凭直观感觉来推测的话马拉申科估计这至少是什么苏联高官或者大人物才能乘坐的车厢。
正当如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的马拉申科朝着四下张望看风景时,身旁视野尚未触及到的角落里却突然传出了一声冷不丁的开口话语。
“总是听说我们红军的坦克英雄年轻的让人感到嫉妒,看来事实果真如此。”
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下意识中回首望去,一名军服加身的三十岁出头中年男子正抱着一副笑眯眯的面孔望向马拉申科。
“很高兴见到你,马拉申科同志,你率领近卫第一重型坦克突破团击溃法希斯精锐大德意志步兵团的荣耀,已经传遍了苏联大地的每一个角落。”
连对方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先被无厘头地拍了顿马屁,感觉自己脑袋有些一时间回不过神来的马拉申科随之伸出了右手与面前男子相握在一起。
“您好同志,请问您是.......”
“科京,约瑟夫·雅科夫列维奇·科京,听说过这个名字吗?马拉申科同志。”
“!!!”
“这家伙就是科京!?”
内心中被对方的自报家门给瞬间镇住,还以为面前之人是路过路人a的马拉申科几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这幅看上去简直等同于平淡无奇的面孔实在是与自己想象中的科京有点差距忒大。
在遥远的后世看过不少次科京照片与黑白影像资料,马拉申科原以为这位苏联红军的重型坦克之父应该是一个双眼中透露着一丝狡猾、整个面孔又比较和煦的男人,毕竟相当多的有关科京文献记载描述中就是这样形容的。
科京的善于搞阶级斗争和政治斗争简直和他的坦克设计才华一样出众,是一个看上去平淡无奇但实际上却有很多心机的人。
但眼下矗立在马拉申科面前的这个男人却有些不大一样。
一副人畜无害的面孔看上去就像是早上刚刚出门的普通上班族,已经算是阅人经历相当丰富的马拉申科却从其眼神中找不出一丝一毫的破绽,看上去简直就像是个给孩子们上课教书的男老师一样。
除了那张三十岁出头的正值壮年面孔和自己印象中的描述与记载相符合以外,马拉申科愣是没认出面前这个三十岁出头的男人就是存留在脑海中黑白照片记忆里的科京。
从惊愕中慢慢回过神来的马拉申科朝着科京稍稍点头,终于算是把断了线的大脑重新接上后随即以那稍显不确定的语气开口说道。
“真是太意外了,科京同志。我,嗯,我的意思是说我没想到我们居然会在这里见面。”
将见面地点自作主张选在了车厢里的科京对于马拉申科的惊讶并不感到奇怪,打算与马拉申科来一番促膝长谈的科京随即指了指身边的靠背座位开口说道。
“坐下来说吧,马拉申科同志,今天我们有很多事情要谈。”
感受着屁股下面的柔软触感之余又再一次扫视了一下四周的不一般装潢环境,内心中感叹着元帅同志的乘龙快婿待遇还真是不一样的马拉申科不免有些啧啧称奇。
“好了,马拉申科同志,想喝点什么?伏特加还是水?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对于苏联同志们把伏特加当白开水闲着没事就灌上两口的行事风格早已习惯,并不打算在今天这种正式场合喝酒的马拉申科随即轻轻摆了摆手。
“昨晚喝了不少酒,科京同志,给我一杯水就好。”
对于伏特加只是礼貌性随口一提的科京倒也并没有觉得奇怪,一个轻松愉快的谈话氛围才是他想要的结果。
“好的,加里宁,麻烦去给马拉申科同志拿一杯热水过来。”
“是的,科京同志。”
片刻后当那名引导着马拉申科来到车厢的警卫员将两杯热水递到了二人各自面前时,马拉申科与科京的谈话这才算正式开始。
“关于新式重型坦克的原型车,马拉申科同志,你有什么指导性的建议和意见吗?”
见惯了开门见山式对话的马拉申科不感意外中稍事思索,片刻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答案随之朝着科京脱口而出。
“有些抱歉,科京同志,我指挥的那辆原型坦克在追击法希斯军队的过程中已经被摧毁了,是被一门德国佬的88炮击穿车体首上装甲干掉的。”
“哦?击穿了车体首上装甲吗?看来之前报告里提到的车体装甲不太可靠的说法还是比较准确的。”
以双手相抱的拇指轻碰姿势向马拉申科报以了幽默回应,看上去对自己的原型坦克被毁丝毫不放在心上的科京转而继续板着认真的表情开口问道。
“马拉申科同志,你记得你指挥的那辆座车发动机编号是多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