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职业生涯的起点
第二天的奥运会亚洲区预选赛，中国国奥队在主场面对卡塔尔国奥队的挑战。
五小龙中的四小龙悉数首发出场。
在自己的主场，四小龙们发挥出色，率领中国国奥队最终1：0击败了卡塔尔国奥队。
在拿到了连续两场比赛的胜利之后，中国国奥队积六分排名第二，仅落后积七分的韩国队一分——韩国国奥队在上一个比赛日的比赛中，客场1：1和卡塔尔国奥队打成了平局。
这么一来，两支球队的差距没那么明显了。
奥运会预选赛的规则是三个小组的小组第一直接获得参加奥运会的参赛资格，而三个小组第二再捉对厮杀，最终成绩最好的那支球队获得最后一个参赛名额。
如果中国队想要获得奥运会决赛圈的参赛资格，最起码要拿到自己小组的第二。
不过在四小龙们的心中，小组第二可不是什么目标。对于他们四个来说，如果最后还要和另外两个小组的第二名再比赛，简直是耽误事儿。
他们自己也不可能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频繁从欧洲飞回亚洲来比赛。
所以其实选择只有一个，那就是拿到小组第一，直通伦敦。至于韩国队？
让他们去和其他两个小组的第二名争夺那最后一个名额吧。
明年的二月二十二日，中国国奥队将在主场迎来韩国国奥队，这场比赛将决定了这个小组谁才是老大。
只要中国队能够击败韩国队，就可以完成反超。
※※※
结束了国奥队的比赛，四小龙从中国国内返回了各自所在的俱乐部，准备他们的联赛。
另外一边，周易所在的多特蒙德在赢下了鲁尔区德比之后，联赛排名也上升到了第一位。
因为同一轮联赛中，拜仁慕尼黑在客场2：3输给了美因茨。
现在两支球队差了足足三分。
其实换个角度来说，可以看作是沙尔克04将他们的死敌保送上联赛第一的。
沙尔克04的主教练史蒂文斯的桌子上摆着一份报纸，是本地媒体《盖尔森基兴》，在重要位置，刊登了刚刚结束的鲁尔区德比的内容。
配得图片是沙尔克04球员在丢球之后懊恼沮丧的神情表现，而做背景的则是多特蒙德球员们兴高采烈庆祝的场景。
标题起的有点吓人：《完败！》
副标题是“我们的中场被完全压制，毫无还手之力！”
史蒂文斯双手交叉垫着下巴，他的目光则落在了报纸上的另外一幅小照片上。
小照片在正文的旁边，是周易的特写照片。
照片旁的文章写道：“……作为多特蒙德的中场核心，周易在比赛中却没有遇到什么太大的麻烦，我们的中场根本无法遏制他。我觉得这是本场比赛失利的关键原因……琼斯在比赛中很卖力，但他似乎除了卖力什么都没有，上半场一张黄牌毁了他的下半场，他太鲁莽了……当然，周易是一名非常出色的球员，但难道他就是无敌的吗？我不相信是这样的，只是我们没有找到合适的对付他的办法而已……”
※※※
杨牧歌回到沙尔克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给周易打电话：“周易，我想也许我离开沙尔克04会更好。”
周易并不意外，只是半开玩笑地说：“那真是可惜，我们没办法来一场鲁尔区的中国德比了。”然后说，“但其实我不是很建议你现在离开。“
“咦？”杨牧歌在电话里听到周易这么说，很吃惊。因为以前周易可是一直都建议他租借出去，寻找稳定踢球的机会，不过当时他怎么都没下定决心。
如今好不容易他下定决心了，没想到周易却又不建议他走了。
“为什么？”他问。
周易在电话里耐心地对杨牧歌解释道。“如果没有这场鲁尔区德比，老杨，我真建议你在冬歇期租借出去。可是一场鲁尔区德比之后，很多东西都被改变了。沙尔克04中场的弱点被暴露无遗，你知道是什么吗，老杨？”
“防守？”杨牧歌猜测道。
“宾果。沙尔克04为什么会输给多特蒙德，不就是因为在中场没防住我吗？”这话周易说的真是大言不惭，不过杨牧歌并没有揶揄周易，因为这是事实。“这其实是你的机会，老杨。大家都认识到了你们的中场防守有问题，而你就是在中场防守的。你说现在是不是你的机会？我觉得只要你们主教练史蒂文斯脑子没问题，他都会去找你的，压根儿不用你去找他。”
※※※
对于周易这番笃定的判断，杨牧歌还有些半信半疑，他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鲁尔区德比，沙尔克04输了球，自己就能获得机会？
那岂不是向周易以前说的那样，自己还应该希望沙尔克04输球？
但就在第二天，他返回球队训练的时候，就被主教练史蒂文斯单独叫到了办公室！
当听到主教练找他的时候，杨牧歌都呆住了。
怎么也没想到周易竟然这么神，完全是料事如神……
不过主教练找自己就一定是为了比赛的事儿吗？杨牧歌不是很确定。
他揣着各种猜测敲开了史蒂文斯的门。
一进门就看到主教练坐在桌子后面，冲他示意：“坐吧，小伙子。”
杨牧歌坐在了椅子上，看着主教练。
“怎么样？累吗？我知道，中国是很遥远的。”
见主教练和颜悦色地对自己说话，杨牧歌心中想的却是昨天周易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这种关怀算是……重视吧？
“昨天休息之后，不累了，先生。”杨牧歌礼貌地回道。
“我听说你们两场比赛都赢了，你在国奥队打什么位置？”
“也是后腰。”
“防守？”
“在防守的同时，还要兼顾一些组织进攻的任务……”
史蒂文斯似乎对于杨牧歌在国奥队的踢球风格很感兴趣，问的很详细，而杨牧歌也知无不言，详细地回答了主教练的所有问题。
在问完问题之后，两个人又随便说了两句，史蒂文斯就让杨牧歌离开了。
自始至终，没有提过沙尔克04，也没有对杨牧歌做出任何一线队的允诺。
似乎就只是感到好奇而已。
※※※
但是联赛第十五轮，沙尔克04主场迎战奥格斯堡的比赛前，杨牧歌得知自己被放进了这场比赛的首发名单……
他又惊又喜地给周易打电话：“周易！我首发了！”
“那不是挺好吗，老杨。抓住这次机会吧！”周易在电话里大笑道。
听到周易这么说，杨牧歌就想到了郝俊敏的忠告。
“如果机会出现，一定要抓住。”
“是的，周易，我一定会抓住的！”杨牧歌说道。
当天晚上，群里也知道了杨牧歌首发出场的事情，大家纷纷恭喜杨牧歌。
不过杨牧歌并没有回应他们，他压根儿就没上线。
“估计老杨紧张的很早就睡了，所以没在线吧……”郭怒猜测道。
“屁，要真是紧张，应该睡不着才对！”孙盼驳斥了郭怒的猜测。
“他要是睡不着，为什么不上群？”
“鬼知道……”
※※※
实际上，杨牧歌确实有些紧张，所以没睡着，不过他也没心思上网和大家聊天打屁。
他在床上辗转反侧，很久了才睡着。
第二天当他醒来的时候，与他同屋的劳尔冲他笑：“小伙子，晚上没睡好吗？”
“呃……”
“翻身的动静有些大哦。”
杨牧歌连忙向劳尔道歉：“对不起，劳尔，打扰到你了……”
“紧张吗？”劳尔却笑着摇了摇头，然后问道。
杨牧歌挠了挠头。
“人生中的第一场职业比赛，紧张是正常的。”劳尔却摆了摆手，笑着对杨牧歌说：“我的第一场职业比赛前也很紧张呢。”
杨牧歌吃惊地看着劳尔，他熟悉劳尔的故事，他当初在对萨拉戈萨的比赛中，被选入首发名单，那是他代表皇家马德里一线队的首次亮相。
而在赛前，当他从巴尔达诺口中知道自己要在这场比赛首发的时候，还表现的很自信和沉稳。
不过那都是他在其他途径看到的消息，他并不是巴尔达诺，也不是劳尔·冈萨雷斯，他并不知道当初发生的每一个细节。
也许那些信息都是别人瞎编的呢？
杨牧歌自己也不知道。
“是的，我当时还挺镇定的，但是比赛头天晚上我和你一样辗转反侧，感谢你让我又回忆起了我的青春时光，哈哈！”劳尔哈哈大笑起来。
杨牧歌也跟着笑了，他也不知道劳尔究竟是不是真的和自己一样紧张的睡不着觉，但他现在很感谢劳尔了，因为他的这番话，让自己不是那么紧张了。
“谢谢你，劳尔。我感觉好多了。”
“别客气，年轻人。今天这场比赛是你职业生涯的起点，祝你未来一路顺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