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 一州气运、规矩

  姜一二陡然回头,看向了第一楼。

  第一楼第五层之上,韦应清犹若蜻蜓点水般飘飘然落下。

  在他姜一二的时间截留之中,虽然不能称得上是游刃有余但也绝对能畅行无阻。

  当然这也于他姜一二当真也就是随意两字罢了,若是稍稍的认真一点,别是是他这个二重天的玄帝,就算是个三重天的玄帝,也是牛入泥泞地,半丁点的没有办法可言。

  其实每一州的大道气运皆是有定之数,每每有一个中三境玄皇跃身为上三境便就是会分走一份定数气运,于是某些个就算是机缘天赋注定能踹开那道门槛的玄皇巅峰,就只能是止步于玄皇巅峰的境域情况。

  所以才会有那句夸张言语,玄皇多如狗,山巅皆是屠狗辈。

  说的便是指每一州甚至于某一境遇之地的固有大道机缘。

  对于那些个占据了一州之最的玄圣大能而言就更是如此,往往的一个玄圣便要瓜分掉属于自己本州的大半气运。

  中州的大道气运最为的浓郁强盛,所以就算是有了个中土玄宗的玄圣强者之外,余下的山巅境修士亦是层出不穷。

  北州气运其实并不算是稀薄,至少在这几州之中不是垫底的那种,只是因为在这北州有那吧一人可以当成是两人的剑途第一人,本应只占据一份气运的,就因为了那把剑,所以只能是更多的占据一份,于是北州境域之内的山巅境玄帝修士,当真也就是少的可怜。

  他龙一之所以先前迟迟没有破开那层迟迟未去破开本应该早早就能是破开的玄帝三重天,除了那些本就因该的原因之所在,未尝不是没有为自己这整个北州的一州修士所着想。

  山上修士多无情,可到了他们这个境界又岂非是寻常修士所能理解的那般境域情况。

  至于南州为何会有那么多的山巅境修士,便是缘由整个南州是没有一个玄圣修为的,而归属于那份本应该归属于玄圣的大道机缘,便就是分散于整个的南州境域内,即是好事,同样也是件不怎么好的不好之事。

  毕竟山巅境是多了,只是对于山上修士而言,如此这般的好破境,便就是少了那份难有的历练,就像是山下世俗界里,往往早死之人并不是那些个自大小就小病小灾不断的病秧子,反而是那个大小无柄无灾的却是在猛然之间的一场大病给夺去生命,而那些个小时候的病秧子反而是病着病着活到了最后。

  所以那些个站在山巅上的修士,定是一路走来,磨砺不断,不知道是经历了多少个生死坎坷,这也是为何南州山巅境在中州山巅境眼中,多了个“纸糊的”称谓原因之所在。

  至于这剩下的东州西州,便就是属于那种不得天道所眷顾的那种,用上一句世俗山下的乡间俗言就是:娘不亲,舅不爱。

  所以东州于西州这两州的大道气运是无法支撑一位玄圣强者所诞生的。

  至于东州为何会有别于西州,就连出个山巅境都尤为费劲,除了东州气运本就是要略高于垫底一州的西州之外,还有就是得了贵人相助。

  他姜一二这个东州玄圣,当真也只是这个东州玄圣,在这东州的任何境域之上都是个山巅境的玄圣强者,可若是离开了这东州,他姜一二还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个问题。

  姜一二之所以先前以晚辈礼相执便是因为那个造就了他姜一二的贵人,便是吴尘,更是万年前那个,站在这玄武大陆之上的修为最高人。

  而方才他姜一二之所以会尤感惊讶,便是缘由吴尘方才所言,拿走八成,便是拿走整个东州整个万年间,蚂蚁搬大树一般勤勤恳恳的攒下来的一份气运家底。

  每千年为一个时间隔断,在这千年之间或许是有天赋之辈穷出不群,千年气运不仅不会剩下也许还会是不够的那般境域情况,自然而然,有不够自然而然的也就会有多余之时。

  而且每一位的山巅境强者陨落之时除了自身的八成气运重归于天地,反哺一州,还会有余下两成,属于无主之物。

  他姜一二每每感照到了山巅境修士陨落便会及时赶去,收集那陨落山巅境所遗留而下的两成气运,万年之间积攒的并不多,而方才吴尘一口便就要了他姜一二的八成家底,如何的不让姜一二瞠呀。

  姜一二看向了那个向着自己恭敬行礼的碣石宗宗主。

  整个东州境域地,这个千年隔断,便是属于那种,好天赋修士不多也不少的那般平头情况,放眼东州让他姜一二看上眼的山上修士其实不多,最早那个入他姜一二眼的便是那个瘦高道人,当真的山泽野修一个。

  而后,除了这乱患地之外,另外两个境域地之一的魔障域之中,有一个算是能让他姜一二看上眼的。

  至于这最后一个便是眼前这个修为在前两人面前算是垫底存在的碣石宗宗主韦应清,满打满算整个东州不过也就是这三人。

  包括韦应清在内的先前围桌于第一楼第五层之内的七人,便是知道一个道理,这血浸街之上的规矩所指其实并不只是那个先前笼罩于黑袍之下的无面修士,而是那个就在这血浸街街尾处的那方极小极小,生意还是极差极差的小酒馆之中。

  酒馆所在,便就是规矩所在,或者而言是那个甘愿做个邋遢酒馆掌柜的老人所在便是规矩所在,在往大些讲,那个老人便就是这整个东州抛去天道法则之外的第一大规矩之所在。

  韦应清恭恭敬敬道了声,:“前辈。”

  只是他姜一二却是没有看向韦应清,反而是扭头看向了像是陡然之间出现在了韦应清身旁的瘦高道人,轻笑一声道:“呵,还以为你王狗儿这一辈子都不敢见我了。”

  即是石圭春知道的师兄王正常,同样也是姜一二口中的王狗儿,更是修道有成后作为根基之所在的王常苟,讪然一笑道:“弟子岂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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