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章 比师傅还要厉害

  昼黑昼白,眨眼白闭眼暗,峰巅之上陡然间蓦然是变换莫测。

  就在他鹿割儿以修为境界为代价,方才刚刚召唤而出八境武修外身时。

  陡然之间,一个浑身上下闪烁着耀眼夺目灼灼金光,莫约不过几米之高的法相身影,在变暗的峰巅之上显得是格外耀眼。

  同样是一尊法相外身,只是这座法相外身不过几米略高于常人的身躯在他鹿割儿几十米之巨的法相外身之下显得是尤为渺小。

  就像是他鹿割儿的法相外身好似轻抬脚便能踩死那个小个子法相外身,但于此时此刻的鹿割儿看向自己的法相外身,陡然惊异。

  虽然他鹿割儿此时只是个七境修为但他鹿割儿的法相外身却是半点都掺不得假的八境。

  而他鹿割儿自然是与其心神相通,此时的八境法相外身传入他鹿割儿浑身上下的感觉是一种莫名没由来的颤粟与畏惧。

  而畏惧的对象他鹿割儿不用去想也大致明白了,无非也就是那个怎么看怎么怪异的年轻人,而鹿割儿此时更是想到了一些更加深远层次的东西。

  鹿割儿蓦然回头,看向了亭下女子褒宜,法相外身念由心动,完全的护住小亭以及亭下女子褒宜,也同样是他鹿割儿心心挂念的褒丫头。

  浑身修为近乎就是在他鹿割儿所能切身感受的情况之下流逝,先是花费了他鹿割儿近千年光阴这才算是苦苦积攒而到的七境巅峰,跌落后期,在至中期,一直到了初期,这才是稍稍的放缓下来。

  同样的跌落修为,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

  褒宜朝着鹿割儿挥起了手,高声喊叫道:“鹿叔叔,你快来这里。”

  于是鹿割儿便是朝着小亭看去,本来凡凡小亭却是在此时此刻宛若这茫茫黑夜之中的一盏指引明灯,亦是一所托寄安全所在的庇护所。

  小亭屹立在这山巅之上万年不倒不腐蚀,于风云不变色,罡风之下坚挺而立,本就是一座超脱玄器的小亭。

  可惜他鹿割儿就只是个纯粹武修,那种早已泯灭万年之久的古道武修,是在武修这条像是越来越窄的道路之上越走越黑的那种,所以他鹿割儿不仅仅是在万年之前,就算是在这万年之后,同样是不修神魂。

  于是他鹿割儿也就看不见在小亭之外拢聚着一层忽明忽暗,若隐若现的某种类似于神魂之力笼罩而成的保护。

  建造小亭所用之物不说是凡凡,但也绝对不会是什么千年,万年,积年都难得一遇的那种天材地灵,之所以会有现如今这般超脱一般玄器的小亭便是缘由寄托于这小亭之中的那些个丝丝缕缕,无处不在的神魂。

  只怕现如今除了吴尘之外,也没人能知晓这些个寄托神魂出自于何地何处。

  算是某人为了某件事而做的狡兔三窟之中的其中一窟。

  吴尘之所以会将褒宜带到了这处峰巅小亭所在,便是缘由这座小亭,准确而言是这座小亭之中寄托到那些丝丝缕缕的神魂,是她褒宜的一份机缘所在。

  就像是在那石洞深处,得了满腹剑意的许悠然,还有在废墟巨城之中得了足足有三十四缕远古残破剑魂的林妍儿,还有得了一份山巅境女子剑意的舒棋,同样的,这小亭之中的机缘,便就是属于她褒宜的机缘。

  当然,若是没有吴尘带她褒宜来这山巅之上的小亭之中,褒宜的这份机缘,也仅仅只会是停留在有机会而无缘份之上,毕竟在这片其实是早就谋划好的小天地之中,恒峰只能是那些个上三境修士强者,凭借本事争夺那一份更大机缘所在,而恰巧,世间机缘皆是于此。

  褒宜遇到吴尘何尝又不是一份机缘?

  小机缘恰巧又连接到了一份大机缘,机缘于机缘之间环环相扣,于是便也就有了她褒宜的这一大份机缘,

  鹿割儿本是无法步入小亭之中,这与修为境界其实没有什么太大关系,只是因为褒宜这份归属于小亭所在的大机缘,念起而念动,于是乎,鹿割儿便能与她褒宜,并肩而立在这凉亭之中。

  步入亭中的鹿割儿,由先前的八境掉七境,再次变成了如今的七境掉六境。

  只是他鹿割儿的面庞之上,包括在他鹿割儿的心底深处,皆是没有丝毫半点的遗憾与后悔。

  丢掉另外那条空悬之腿时,他鹿割儿遗憾过,遗憾自己为何在这漫漫光阴之中没有好好修行,修行之上能懒绝对就不会多加勤快半分,当时的他鹿割儿若是境界再提升一小阶,八境跌落七境虽然是依旧不可避免,但他鹿割儿的那条腿就不会是无法保留。

  褒宜眼神热切,尤为关心的问向鹿割儿道:“鹿叔叔你没事吧?”

  鹿割儿轻叹一声,道:“咋个会没事,口袋没酒那可是人生一大遗憾事。”

  褒宜噗嗤一声的笑了出来,这才是自己个认识的那个鹿叔叔嘛,至于修为高低以及多少,在她褒宜这里到底是没有个什么确切的概念。

  头顶的武相外身随着他鹿割儿的境界跌落,却是暴涨身形,体躯变大,双眼眸光确实发生了难以忽视的一个变化,先前他鹿割儿召唤而出的武相外身。眼神眸光自有其神态,就像是另一个人,而不是仅仅就是个全凭操控的庞大身躯罢了。

  而此时这个更大的武相外身却是双眼眸光而无神,再加之其身躯便就是个真真切切的六境武修的武相外身。

  是即跌落境界,同样也没了武炼精血维持以供的曾经八阶如今六境。

  随机褒宜便是满脸忧愁的看向了小亭之外的那些伸手不见五指。

  鹿割儿沉顿片刻后,抬起头,以一种像是随意寻常语气问向褒宜,道:“褒丫头,那个人.......”

  褒宜眸眼放光皆是有神道:“他呀!我也说不好,不过感觉像是很厉害的一个人,就像是,就像是我师傅的那种。”

  鹿割儿轻声喃喃了一句,“刘半焘嘛。”

  其实褒宜没敢说,是比他师傅还要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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