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先后俞真剑
修士寿元无尽头,好像是一件让众修士皆是孜孜以求,求而有不得的事。
可只有他们这些个活的够久,接下来也只会是还久的神人遗址看门人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难以言喻的感觉。
光是寻匿下一任看门人一事,黄九龙就勤勤恳恳的找了有几千年之哉,有修为高的天赋好的,堪称惊艳之辈,亦是有修为勉勉强强,天赋也是勉勉强强,总体就只能算是个勉勉强强的。
因为修为天赋对于一个神人遗址的看门人而言,并无太大影响,毕竟修为敌了又该是如何?只要是活的长了,见的多了,滴水都能汇聚成汪洋,对于看门人而言便是皆有可能。
可他黄九龙找了那么多年,看上的倒是不少,但却是没有一个是能被剑城承认的。
所以他黄九龙还在找。
崔濮阳便是在黄九龙坚持之下寻匿到的,最近最近的一个。
同样的也是唯一一个能被那座即是剑城又叫剑坟的地方所承认,承认的事情说难很难,说简单同样是很简单,那就是能动用那座剑城中之剑,能动的剑越多,品质越发上乘便就是代表着剑城对于你的承认度越高。
而在他的弟子崔濮阳身上,好像就没有不被承认之剑,就像是那把承影,虽然在剑城之中只是属于中游水平,但却也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玄王修士就能拿的起来的,只有被剑城承认者才有资格。
他是一个,他徒弟崔濮阳是一个,只不过这过度传承亦并不是一件简单之事,是个慢刀子割肉的慢功夫,得剑城承认也只是等于刚刚拿到一张必不可少的入场卷,还需慢慢来。
黄九龙这个神人遗址的看门人之所以会对俞真剑高看一眼,便是由于俞真剑的这缕神魂大抵也类似于他们这般,是个周而复始,往转反复之事,同样也是不死不灭的年年积累之中。
只不过他俞真剑有与黄九龙这般看门人又有质的区别,俞真剑是属于没过一个俞真剑便要从头在走一次路,每一次到达的顶端高度同样也是不尽相同。
可能这一世的俞真剑只是个玄帝一重天,而上一世的俞真剑却是玄帝三重天,下一世的俞真剑就是实打实的玄圣强者亦是无不可能性。
世世都是他但世世却又不相同。
石梯道上,俞真剑一步接着一步,没有看去旁侧,甚至于就连微微抬首便能看到的殿顶壁画都是没有去看,只是这般平缓走着。
其实原本之前的恒殿同样是一处神人遗址,只是如今的恒峰只能算是半个。
恒殿没有看门人,或者而言从前很久很久以前,久到以万年为计算之时是有的,但最后却还被人给强行打落成了半个神人遗址,那个凭借着自己巅峰时期修为作出这件事情的家伙,之所以会如此这般做,不过是为了其留下一条,只能退而不能进的退路,毕竟他即将所做之事,只有五五开胜算,需要给自己留上怎么一条退路。
没想到,到最后,他终究是用上了这条退路。
俞真剑陡然间止步不前,从始至终都未能抬起头的他在这一刻至于是抬起了头。
头顶与吴尘褒宜二人先前所见,没有半丝半丁点的相同,浩瀚若天外天的一眼望去神魂都像是要深陷其中的天际星空不见了,有的也只不过就是平淡而无常的那种条条板石组成的寻常殿顶。
虽然搁在寻常的山下世俗王朝的百姓眼中,亦是一样堪称平生所见为之最的奇景,但在修士眼中,尤其是俞真剑这种,什么没见过的修士眼中,太一般般。
俞真剑像是在抬着头,看着顶,发着呆,陡然间轻笑起来,笑声之中带着微微轻蔑,冲着空无一物的殿顶石墙暮然道:“怪不得你会败,还是败的个一塌涂地,就因为你怕死,还没开始之前都要先行准备好一手五指数的退路,没有那个破釜沉舟,一往无前气势,你不败谁败?”
四下无人应答,皆是寂然声,俞真剑却是继续的对着头顶,像是自言却绝对是言有所指,听有所人,道:“你看你,现如今居然还有些沾沾自喜,咋滴,觉得活得久就是赢了?这地方可是让我找到了不少的那家伙气息,怎么?见过了?也对,这本来就是人家自己个的地盘,你就算是苟延残喘有如何,还不是一辈子又一辈子的寄人篱下?”
殿顶上空终究是陡然间起了变话,一缕缕尤为苍然悠久气息四散而出,一呼一吸之间也是大变样,丝丝缕缕之中夹杂着股股的原始且暴躁灵气。
修为弱的,定力稍微不行的,站在这里,一呼一吸之间,都像是在吞咽刀子,而不是增长修为。
“怎么?缩头乌龟做的久了就真的就成缩头乌龟了?还是说你这个明明就是心高气傲的被打怕了,脊梁骨让人给打断了?”
不论是俞真剑如何的言语相加,殿顶之上总归是丝毫的未有半丁点的变化。
于是俞真剑不再言语,做无用功。
眼神眸光陡然之间变得严厉而异常,浑身上下显露而出一种不同于寻常一般的气势,很是古朴少见。
于是乎,站立于原地之处毅然不动的俞真剑,浑身上下就像是一柄长剑。
俞真剑动作怪异,身形弯曲,以至于就是直接压低了身子,右臂横张,食指中指比作剑刃状,两腿站立也是尤为极奇的讲究,右腿半蹲而下,左腿呈现斜直状。
是一个极为久远前的一个古朴起剑势,大抵就是类似于同样是很久之前武修所衔接天地之间的武把式。
于是乎这一刻,俞真剑就不是俞真剑,而是一把切切实实的剑。
场景未有变换,殿顶与俞真剑所站立的石阶地面好似拉近变短,来自于空间的层层阻隔层层刺破。
而后,没有什么骇然气势的一剑,就像是平淡无奇的那样刺出。
殿顶上空,总归是有了变化,黑色犹若粘稠墨汁,渲染绽放在了殿顶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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