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殿顶壁画玄龙现

  越发的登阶而上,石阶左右总归是出现了变化。

  倒不是左右两侧的粗壮石柱子之上,突然的出现一件半件的可以让她褒宜搬回自家据瘴山大周峰上作为一件的压峰宝物,也好让自家不高峰头显的亮堂一些。

  若是品相再高上一些的,那就放在祖师堂里作为压胜物什,自家山头之所以会有如此这般的惨淡光景,指不定就与这祖师堂没有压胜物件,祖宗不保佑,有着推脱不掉的干系。

  估摸着就连那些供桌之上无几的牌位祖宗,瞅见了如此惨淡的祖师堂,自个都不咋愿意待在自个地界。

  高高的青石宫殿顶,陡然之间变得五彩斑斓起来,细细看去,是一幅幅画像。

  褒宜一边登石阶一边观摩殿顶壁像,壁像之上的主人公皆是身材挺拔异常,威武高大非凡,手持各种模样极其粗旷兵器,或吞吐火柱,或喷涌水源,更有甚者一脚踏下山崩地裂,一拳挥出天地变幻颜色。

  与这些个威武异常的壁画主人公,也是不凡,个个皆是一眼看向都能叫人凭生心悸之辈。

  画面堂皇富丽异常,丝毫的不吝颜色。

  身后的背景更是置于高山幽泽,万米高空,一望无尽头的大湖海域,让人凭空的去不断臆想着,这该是怎样一翻的激烈斗争,又是如何的打的山崩地裂,星河陷落。

  惊天地而泣鬼神。

  越往上,画面之上的人物便是出现的越少,但壁画之上的主人公却是越发的神俊斐然,英勇异常。

  身负盔甲,手持吞吐神光的利刃,与之相持的对手也是突然转换,不再是那些个与之身躯相符的巨大魁伟异兽,而是个个人族修士。

  只是这些修士却与她褒宜所熟识的玄修又是不然相同。

  因为这些个出现在壁画之上的人族模样修士,个个皆是赤手空拳,与那些身高体量完全不相符的巨大石像,你一拳我一脚的你来我往。

  而且还是尤为的酣畅淋漓,好不快意。

  褒宜突然觉得自己对这些个麻衣短褂,甚至于是半裸露着上半身的人族修士有些个模糊印记,仔细的回想起来这才隐隐记起,乱象峰的独腿鹿叔叔每每喝多了自己偷偷拿出的褒婆婆自酿糯米酒,醉意上头,便朝着她褒宜絮絮叨叨一些杂七杂八之事。

  独腿鹿叔叔讲的最多的,他褒宜听的最多的,见到最多的还是鹿叔叔每每言语到想当年的时候,便是倏然从竹躺椅上面直起了腰脊,半坐起来,伴随着一阵阵的竹躺椅咯吱咯吱声然后唾沫横飞道:想当年武祖他老人家还在时,那才叫他娘的修行。”

  时不时的还会蹦出一句即有道理却不像是出自其嘴的言语,什么玄武不愤事,一拳一脚皆可平,什么不论山多高,我辈武修皆可攀,说的那叫一个乐意上头。

  这还是她褒宜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的这个鹿叔叔除了酒还有怎么多的心头乐事嘞。

  至于先前的那些个尤为壮观的大场面,瞅着像是势均力敌,你死我活,其实都不过是以那些个巨大的怪异石像以一边倒的压制性之势取胜。

  而这些个赤手空拳体躯尤为娇小的的人族修士却像是与这些个巨大玄兽打成了个势均力敌。

  背景场面,更加的支零破碎,愈发的空旷,给人以更多的遐想空间。

  再其后,褒宜便看到体态稍小一些的玄兽,除了大几十米之高的身躯,外貌倒是与寻常的人族修士没有什么太大区别,而且还是身着重甲,背负暗红血色披风,手持刀剑玄利刃。

  倒是那些个人族武修陡然间变得巨大无比,身后出现了个近百米之高的法相。

  褒宜更是不陌生,乱象峰上的鹿叔叔可没少提及,是武修修行与天赋皆达到了某种境界才能拢聚起来的一种特殊法相,法相的虚实程度,身高几丈都是一种对于武修的某种身份阶级象征。

  就好比玄修出门,下三境的顶着自己下三境的牌子,中三境的顶着中三境的牌子,上三境就顶着上三境的牌子,一目了然的那种,武修所能召唤出来的法相便是那块高高举起的修为牌子一般。

  褒宜还记得名字,好像是叫什么武境法相,而且这个武境二字更是大有嚼头的一种称谓,只可惜当时讲到这里的鹿叔叔实在是喝的有点高,而她褒栾鸳亦是对这不甚感兴趣,所以就连个一一二二的都没能记得住。

  不过褒宜也从这些个殿顶壁画之上看到了些许不同的端瑞,比如明明就是先前看着那些个人族武修更占风头,稍稍的略胜一筹,可到了最后,却仍旧是那些个人形模样的负甲异兽,化险为夷,险胜一筹。

  再往其上,殿顶之上的壁画陡然变得重墨浓黑,胜过无星无月的漫漫长夜。

  蓦然间,前行登石阶的吴尘止下了脚步,正当褒宜感到困惑之时,自己的步划亦是如何的都无法迈开。

  深遂黑的殿顶之上,像是化为了一片黑色汪洋,或者更像是一片穹顶之上的流动黑夜,黑夜并不死寂,褒宜能感觉到其中的盎然生机,就像是这短暂的黑夜不过仅仅只是短短的遮蔽了其后的繁星明月。

  黑夜之中,一双灯笼般大小的金色双眸,闪烁着耀眼金光,像是凭空浮现。

  而后的一个硕大头颅,紧随其后,头颅之后,是一个游曳黑夜中的庞大身躯,四爪九趾。

  两个灯笼般大小的眼眸一明一暗,像是极为灵动的眨着,可褒宜此时此刻却是连大气都不敢呼出一个,因为那一双金光眸孔,正看向了自己这边。

  一股子让褒宜只觉尤为心悸的感觉刹然而其,浑身像是被人定住一般,除了思想还能够运转无阻外,丝毫的感知不到身体中的任何一处。

  就像是被人给直接厄住了脖颈之上,异样难受。

  褒宜丝毫不觉得这只是自己的错觉,而那头异兽也就只是被刻画于殿顶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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