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湖中岸边厮杀起

  大玄王朝边陲地最近来了几个怪人。

  怪人有三个,一个相貌普通的男子,骑着一匹儿面有痂瘀长疤痕的灰马,男子手中还有酒,时不时的仰头一小口,那叫一个美哉乐哉。

  灰马的双眸神色像极了人,一会儿愁眉苦脸,一会儿怒目圆睁,不过当马背上的那个看着普通男子一巴掌拍在灰马脑袋之上。

  灰马就会咧开嘴,像是极为开心一般。

  可那双马眸怎么看,怎么让人揪心。

  还有个跟在灰马身侧的灰衣修士,面庞之上的苦闷神色,怎么看怎么叫一个惨。

  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

  最后一个青衫年轻人就显得是悠哉悠哉了。

  虽然没有骑马,但手中酒水却还是有的。

  只是喝的就比马背上的那个男子要豪气的多,大口豪饮,丝毫不在乎嘴角酒液流逝。

  若不是张了副娘嘻嘻的俊俏面庞,就凭着喝酒姿势,谁敢说不是个酒斗海量的边陲汉子?

  三人像是中原腹地的富家子,至少那个青衫年轻人比较像。

  三人行踪不定,边陲多地皆有踪迹留下。

  这一日,骑着灰马的吴尘,在一处较为隐匿的临湖密林,勒住了马缰绳。

  三人皆是有滋有味的看着不远处。

  不远处湖中心,一艘两层的湖舟船,第二层的船顶上人头攒动,厮杀声接连成片。

  两拨人,一拨是负甲武卒,手持宫字印记的长刃细刀。

  另一拨是浑身着黑的蒙面黑衣人。

  吴尘视线极好,看得清黑衣人衣襟之上还有着顺着衣角不断滑落而下的水渍。

  想来也是在湖中游船边缘不远的水域中隐匿了许久。

  负甲武卒明显是要远多于蒙面黑衣人,但却是被蒙面黑衣人连连击退。

  由二层游船顶生死或击落于湖中的黑衣人大都是负甲持刀的武卒。

  倒不是因为负刀武卒的刀法武艺不行,而是那些个仅有负刀武卒半数之的蒙面黑衣人皆是各个精通厮杀之辈。

  尤其是在这种地域狭窄,人头涌动的小地方,手持特殊短刃的蒙面黑衣人简直就是游刃有余,如鱼得水。

  一楼船舱中,一层半透明的窗纱,阻隔了明确的视线窥探。

  但借助船舱中的明暖黄灯光,依旧是能清晰的看得见船舱中的大致情景。

  莫约是五六道身影。

  一个是最靠内,仅露脖颈之上的束冠脑袋,应该是稳坐于游船一层的椅子之上。

  一个魁梧挺拔,头戴领缨络的负甲武将,手持长戟,立于那个稳坐的灯窗影象前。

  还有的同样负甲戴领缨络的武将,手持长剑,正与在另一端的纤细灯窗影像厮杀不断。

  借助影像,前凸后翘,定是个身着紧身黑衣的蒙面黑衣女子。

  一声声的“啧啧啧”陡然响起。

  吴尘与詹言猛然转头,看向了一侧的冉陆,眸光皆是意想不到的意外。

  詹言轻叹一声道:“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呐。”

  冉陆蓦然憋红了脸,想要解释上两句,自己可不是如若他们两个想象的那般模样。

  自己不过就是有所感怀这场湖中船的厮杀罢了!

  奈何二人却是尤为协调的不给冉陆机会,齐齐的转过头去,看向了湖面之上。

  冉陆沉沉叹了一声,亦是转头看向湖面,只是有着些许眼眸余角光,时不时的飘向了一旁二人方向,细细的留意这二人。

  到底还是心虚了些。

  船楼一层中,陡然间出现了新的变化,那位稳站于端坐男子跟前的持戟武将,大抵是得到了什么指令,在狭隘的船舱中,朝着蒙面黑衣女人挥舞起了手中长戟。

  握剑武将稍稍的侧开了大半个身子,于是持戟武将便是横劈带刺。

  而那位身材错落有致的蒙面女子,更是巧妙的利用自己身形灵活优势,有惊无险的躲过了长戟所向。

  在一次猛然横劈中,一层游船中木墙壁的前端大半,都被持戟武将给整个轰碎。

  而另一边的握剑武将借着这个当口,迎上了那位蒙面黑衣女子。

  持戟武将却是径直的穿过那个贯穿半个墙壁的大洞。

  几个跨步,踏上了一条连接二楼船舱,本来一边倒的局势,却因为持戟武将的陡然加入,而顷刻间发生了逆转。

  持戟武将的每一次的手中戟挥舞,便会有一个黑衣人吃不住重力,溅落湖中,响起声声落水声。

  蒙面女子见到了离开后的持戟武将,眼眸深处闪过一丝丝难以察觉的得逞,还有隐隐欣喜。

  手持短刃的蒙面女子,较先前的步伐陡然间快上了三分,下刀的手更稳了些。

  先前原来竟是一直在藏拙,就等着持戟武将的离去。

  猛的一颤,弹开了握剑武将的手中百煅长剑。

  一个就地翻滚越过一旁,直指那位稳住之人。

  头抬时,手间的那把寒光烁烁的短刃径直朝着那位稳坐之人而去。

  詹言连叹三声,“可惜了,可惜了,可惜了。”

  冉陆疑声问道,“怎么个可惜法?”

  詹言笑了一声,“你猜这方人谁能得手?是那个看上去就很有权富的稳坐男子,还是那群厮杀老手的蒙面黑衣人?”

  冉陆转头看向了湖面楼船上,二楼之上的厮杀已经是趋渐稳定。

  持戟武将定是个见过大场面的沙场万人敌。

  在他挥舞的长戟之下,二层船楼上的黑衣人接连身亡落水,局势朝着相反的方向一面倒。

  詹言道了一声,“笨蛋,当然是那个看着像是握有大权的稳住男子。”

  一楼船仓中,那个稳住男子陡然间站了起来,一把厄住了飞来的寒铄短刃。

  那个握剑武将极有默契的刺向黑衣女子。

  无法两头相顾下的黑衣女子,猝不及防下,后背留下来一道血痕。

  就在这时,岸边响起了一阵阵的震弦声,剑出弓刃的咻咻声。

  湖中楼船,一层船楼中,黑衣女子没有丝毫犹豫的寻着那处被持戟武将,一戟洞碎的诺大口子,跃入水中。

  二层船楼上,仅余不多的几个黑衣人,亦是如同下饺子一般的跳入湖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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