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被一场雨水清洗过的戈壁干净得让人心醉。@

  Www。Biquku。La@

  且不说白日里那些叶子已经泛黄的胡杨,只是那一丛丛一簇簇的骆驼刺,就青翠得让人心中生出一丝暖意来。

  懒洋洋的什么都不做,就这样躺在温热的石头上眼看着落日从地平线落下,那里似乎起了一些雾霭,最终将红色的日头全部吞没,一天的时间再一次被虚掷了。

  原本固执的出现在白日旁边的一颗大星,随着太阳的落下显得更加的璀璨夺目,在月亮没有出现之前,它是天空中最强大的存在。

  夜色终将遮盖大地,于是大群的星辰就出来了,密密麻麻的铺满了天空,最后得意的向每一个关注天空的人眨着眼睛,而那颗最亮的星辰在太阳落山不久之后,随着地球的自传也渐渐地离开了人们的视线,一颗星辰跟太阳同起同落,本身就是他最大的悲哀。

  太阳有很多种,一些厉害些的家伙虽然不叫太阳,但是他们的存在总是太阳有相似之处,当他开始发光的时候,别人都必须闭嘴。

  闭嘴的方法很多,比如现在这样被打了麻药之后丢在戈壁上就是一种闭嘴的方式。

  没什么好抱怨的,成王败寇这个道理很早以前就已经晓得了。

  只是那些人过于急促了一些……活了很多年之后才发现自己的生命中晦涩多于快乐,连这样静静欣赏星辰的时候都几乎没有过。

  现在,可以好好的看看了……

  来自星辰的光辉终究清冷了些,在星光的照耀下,身下的石头也在渐渐地变冷,于是,最终连思维都被星光锁在它凄冷的光辉中。

  星辰其实距离我们很远,远的需要用光年来记录这段距离,光年自然是距离单位,但是更多的时候,我们更加愿意把它当成时间单位来使用,虽然不合物理常识,不过也没有什么关系,物理上的学问总是在推陈出新,对不对的谁又能说的清楚呢?

  落在眼帘中的这一束寒光,天知道他记录了那一年的信息,不过,对我们来说都是一样的,我们没有办法解读这其中的信息……

  我们拒绝星光落入我们的眼帘,因为它太清冷,太淡漠,太真实,也太无情了一些。

  宁愿用自己炽热的眼眸去观看未来的世界,也不想让星辰将冰冷的历史灌输进我们的脑海中,虽然很精彩,可是那种寒彻入骨的寒流对我们来说是一种最深的伤害。

  如果让我们仔细的叙述一下死亡的过程,毫无疑问,冰冷和死亡将士最好的形容词……

  星光带来的信息都是冰冷的,已经死去的消息,只能放在金灿灿的历史书里供我们膜拜。

  如果可能,我们更想知道自己的命运的前方到底是什么,而不是去回溯过去,既然已经错了,那就定格在那里好了,不论是五鼎烹还是万户侯都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他们都曾经存在过。

  那些陈腐的,散发着棺材味道的东西不适合一个年轻人去品鉴。

  他们更喜欢新的,从新娘到新生儿。

  有一束流浪的光线印入了眼帘,不知道它在时间的长河中流浪了多久,不过很奇怪,它还没有变冷,带着一丝丝的暖意,温暖了我们的心胸,让我们快活……

  眼光自然而然的沿着这道温暖的光向源头回溯,光与光的碰撞自然会火花出现,尤其这两者都是炽热的……

  温暖的,就是最好的,我们就像婴儿一般投入到母亲的怀抱--带着乳汁的芬芳……

  借助光的力量,我们在时空中旅行……

  太阳是温暖的,光线在这里得到了应有的折射,路过急速飞行的水星,躲过炽热的金星,一头扎进了一颗蔚蓝色的星球上……

  有了光,自然天就亮了。

  光线慢慢地铺满了海面,而后就爬上了高山,天地一片光明!

  很可惜,总有太阳金黄色的光线穿不透浓密的云层……

  墨汁一样黑的乌云笼罩在东京城的上空……虽是白日却如黄昏般阴暗,大雨如注,整个世界都被雨水浇注的湿漉漉的。

  这是一个灾害性的天气,闪电照亮了天空,惊雷在头顶炸响……

  暴雨肆虐着这座光明之城,堤坝上站满了狼狈的人群,他们如同蚂蚁一般簇拥在河提上,用泥沙,用草袋,用巨石,用身体,甚至用巨舟填补着那道恐怖的溃口。

  一艘巨大的三层画舫颠簸着艰难的从汹涌的黄河上慢慢行驶过来,赤着脚站在船头的老船工面目狰狞,咆哮着发布各种命令,十余条鸡蛋粗细的麻绳深深地勒进数百个**着上身的壮汉坟起的肌肉中,喊着低沉的号子艰难的拖着这艘画舫缓缓的向溃口处前进。

  老船工眼见画舫已经抵达了溃口处,用尽全力掌握着颤抖不休的船舵大声吼道:“元一,元武,砸开仓板,快走--”

  两个精壮的中年大汉来到画舫舱底预留的空地上,举起重锤,狠狠地敲击在只留下最后一层木板的船底上,只是一锤,厚厚的仓板就出现了裂隙,并且有浑浊的水喷了上来,同时整个船舱都发出骇人的声响。

  两个壮汉转身就走,在老船工的催促中纵身跳进了黄河,年轻一些的汉子浮出水面朝快速下沉的画舫大叫一声:“阿爹!”

  随着画舫一起下沉的老船工看见了两个浮出水面的儿子,紧绷的面容终于松弛下来,挥手吼道:“去喀,去喀……”

  载满砂石等物的画舫横着卡在了巨大的溃口上,激起的浪头打落了甲板上所有的物事,只是一瞬间,老船工就不见了踪影。

  装满砂石的麻袋雨点般的落进水里,用粗大的竹篾编制的竹筐也塞满了巨石,被岸上的壮汉们撬进了湍急的溃口处,慢慢地,溃口处的水流缓和了下来,河堤上所有的民伕官员都不由得大声喝彩,手底下越发的快捷了。

  “咔嚓”一声响,一道叉子状的闪电击打在河边的垂柳上,如同一柄利剑将整棵树劈成两半,躲在树下避雨的几个人也在一瞬间变成了火球。

  高大的堤坝在颤抖,悄无声息的裂开了一道小小的缝隙,紧接着轰隆一声响,大片的沙土坍塌了下来,浑浊的河水就像发疯的野马群转瞬间就撕开了一道更加可怕的溃口,河堤下忙碌的人群只是跑出几步远,就被洪水吞没了。

  “啊!啊!苍天啊--”

  一个绿袍官员高举着双手向苍天怒吼,然后就纵身跳进了滚滚的波涛,浑浊的河水只不过打了一个旋,就轻易地吞没了这个小小的祭品。

  地上河啊,地上河!

  如果你趴在河堤上沿着平坦的河堤向东京望去,你会看到东京铁塔的第三层,而今,黄河溃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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