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无法压下的怒火

  “苏若雪,放青渊出来!”任雨飞就那么冷着脸站在苏若雪洞府前沉声道。她看似平静,但语气中却是绝对的不可否决。她无法压抑心中怒火,此时唯有替龙宝偿了命才有勇气去面对它的亡灵和往生。

  还是来了!苏若雪暗出了口气,缓缓的走了出去。

  以她的性子和身份经历来说,她做不到对任雨飞放低姿态,但语气里也满含了诚心,“此事确实是青渊的不对,我赔你两倍同等价值的灵草可好?”

  闻此任雨飞极尽讽刺之意的弯了下嘴角,万分不屑。她转而立又恢复了那冷如寒冰的气势,“我不需要!你让青渊出来,一命偿一命!”

  苏若雪无奈周旋道,“青渊纵使不对,但它是我的灵兽,我怎能放出灵兽任由你打杀。”

  任雨飞复又挑了下嘴角望着她,“呵,那我的龙宝就该由着它吞吗!它身为你的灵兽,你却不好好管教,任由它吞下有主之物!”

  她眸光凌厉的盯着苏若雪沉声道,“它既然做了,就要承担后果!”

  苏若雪看她坚决的态度知是已没了挽回的余地,还是只得平心周旋道,“青渊是做错了事,我承认我管教不严,你要什么我都肯赔,但是它的命不行!”

  任雨飞目光冰冷而凌厉,她的脸上是一步不退的坚决,“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它的命!”

  苏若雪心中泄气,微微妥协道,“你当真一点颜面都不肯给么!”

  任雨飞只冷道,“我来便是替龙宝偿命的。”

  苏若雪此时望着她暗自里长出了口气,嘴角也满含无奈和讽意的动了下,“如此,也只能得罪了!”

  接着只见九天剑已然出现在右手中,她气势陡增。

  任雨飞向那剑望了一眼,紫光剑也即刻出现在她手里。只是她气势如来时的一般冰冷,不增不减。

  虽是取出了剑,两个谁也没有动。高手过招一向后发制人,先探虚实,两个都不是冲动之人。

  苏若雪望着她试着做了最后的尝试,“我不想与你为敌,但我也不惧你。此事确实是我管教不严,除了青渊的命,你提旁的条件我都会答应,能不能考虑一下。”

  任雨飞望着她竟也无奈挑了挑嘴角,“苏若雪,龙宝对我来说,远超过青渊与你的情义。我这个人拗的很,我要护的、我认定的谁都不能碰!”

  她坦荡道,“我也一直不想与你为敌,可如今青渊吞了我的龙宝,我无法放过它!若你要护,也只能刀剑相向。”

  苏若雪暗自里叹了口气,心道终归是躲不过去了!

  九天剑扬起之时,混元灵力混着剑气向任雨飞疾速而又猛烈的冲了过去。

  任雨飞抬手,紫光剑斜提之间,雷电之力伴随着还牙剑气狠狠冲撞向那混元剑气,把它击散了去。

  此时苏若雪持剑已至,剑光嚯嚯间已是和紫光剑碰撞在了一起。

  任雨飞格挡了几下后,已是防守转攻,气势突强。雷电还牙剑气很快就压过了苏若雪的混元剑气,苏若雪由原先的攻击转为只得招架。

  段华离因要和苏若雪亲近,便租下与苏若雪的洞府最近的横向三百米处一个五灵峰内门弟子的洞府。是以他神识感知到任雨飞前来苏若雪这里讨说法,便早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他是半婴之境,眼多毒,几招便看出苏若雪不占优势,任雨飞的法威和剑法水平在她之上,只怕再打下去,苏若雪肯定会吃亏。

  可他一个外人,纵是心急,也不好插手千山宗内的事务。他神思一闪,便立刻飞身去了五灵峰北侧半峰之上的古凌越洞府。

  五灵峰上人丁亦不算稀少。有房屋小院,也有在山体上开的洞府;一般山南隔着几百米便会有一个内门弟子的住所。

  关于开洞府,宗门执事殿也有规定,必须取得宗门许可,不是到处都可开,否则对山体毁坏太大,长久影响不好;毕竟宗门是数万年乃至更长的传承。因此很多洞府都是循环使用的。

  一般山南开的洞府多些。虽是修士并不在乎什么住所朝阳不朝阳,他们用法力便可保持洞府的干燥舒适;但处在阳光下的时候也总会另心情明朗和愉悦些,因此还是开在山南的洞府多。山东和山西其次;而山北开的洞府尤其少。

  古凌越这人喜清净,他的洞府便是在山北半腰之上。段华离不好插手,便去寻他了!

  而这厢,纵使任雨飞此时占上风,但也不是一招两招便可解决掉苏若雪的;苏若雪也不是菜鸟,又和尹珞在南域打磨了数年,剑法水平和道法水平比之原来还要精湛许多。

  两个打着,不多时,住的不是太远的五灵峰内门弟子已然注意到了这边儿的动静,都在偷偷的瞧着。

  又是数十个回合过去,眼看任雨飞这一招苏若雪已是躲不过去。

  可金丹修士的速度多快,在她两个打到尾声之时,古凌越已经赶了过来!

  “住手!”他冷冷斥道。

  任雨飞此时心无外物,虽知他来了,却是擎着紫光剑依旧不肯停,眼看就要刺在苏若雪的身上。

  古凌越见此凝眉,当即一道火法过去,打在了她身上。

  “铿”一声闷击之后,任雨飞被他击的一个踉跄;后退了两步。

  他已至半婴之境,任雨飞纵使经过淬元果药力的淬炼和天雷的锤炼身体强悍,到底还是修为差距有些大。

  “你这是做什么!”古凌越盯向任雨飞质问道。

  此时任雨飞亦稳住了身型,持着剑冷冷的盯向他。

  苏若雪从地上起了身,“师父,此事都是徒儿的不是。徒儿的灵兽吞了任师叔的血龙参,任师叔找徒儿出气也是应该的。”她没有故意挑拨的意思,只是想在他来主持公道时把事情陈述给他。只是这种迫切还是刺痛了任雨飞一个外人的眼。

  古凌越侧眸听过事情经过,方又把视线转向任雨飞,“既然灵兽惹的祸,你就莫要为难若雪了,东西我们赔便是。”

  可任雨飞望向他,微微挑了下嘴角,像是笑他是个傻瓜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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