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中毒
近了,更近了!
就在众人都看到希望,以为任雨飞马上会把郁恒打下擂台之时,那追魂钩忽的黑光大放,钩爪猛的又长出了一指,霍然一下冲破了任雨飞的剑气防护,向水韵剑冲了去。任雨飞瞳孔微缩心中正惊,只是水韵正在前斩,收势已来不及。
“咔嚓”一声,追魂钩的钩尖截断了水韵剑的前身。任雨飞急急右闪身,却还是被那继续冲来的钩尖扎入了左臂之中。
转瞬之间她左臂已是麻痛不堪。任雨飞正要把左臂抽除那追魂钩之时,发现她的身体此刻竟动不了了!
她大惊,心道要糟。
这追魂钩是为法宝,本也有自身附带的功能,这锁魂定身术便是其一。
任雨飞此时被追魂钩定了神魂和身型,却见那郁恒右手持钩链线尾端,左手忽的引燃了一张符向她打来。
一条黑色长龙的虚影瞬时形成,煞气凛然,似要撕碎了她般,眨眼冲了过来……
擂台下的人见势都替任雨飞倒吸了一口凉气!看那黑龙气势已是金丹后期修士全力一击!这魔修真狠,把这护身的符都拿来擂台之上对付守擂者!这一下下去任仙子不死也得重伤。
台下的风逐尘冷眸微缩,心中一紧,背在身后的右手拳头紧攥在一起。
任雨萱和米小玉一行人亦是为任雨飞捏了把汗。怎么说筑基期和金丹期差别是极大的。
任雨飞因为被定了身型,只堪堪调动了全身的灵力加厚了三重灵力护罩,用最大筋脉承受力发了一招凝水化浪,只是原本澎湃的水浪却被那黑色煞龙一冲而散……
“噗!”这一下任雨飞被那煞气之龙穿胸而过,猛的冲退了出去,大吐了一口血出来。
好在她加强了三重的灵力护罩,又发了一招凝水化浪抵消了一些煞威,加上身骨强悍,并没冲出擂台范围,而是趔趄着倒退了五步。
任雨飞动了下依旧紧握着那已断水韵剑的右手,已然可动作,她想是刚才那刻的麻痹是那追魂钩的隐性功能所致。只是那追魂钩上的毒气此刻已渗入了她血液之内。她此时顾不得其他,抬持剑的右手抹了把嘴角的血,望向对面的郁恒。
那郁恒苦笑了下,“没想到你受了金丹后期全力一击都还能站在这擂台上。我已经没有灵力了,是我输了。”
那追魂钩厉害是厉害,只是法宝消耗灵力极大,他此时倒坦荡了,收了那追魂钩,跳下擂台而去。
任雨飞胸中激荡,血气翻涌,刚才与那追魂钩斗法半天,又为接下那金丹后期一击,此刻体内第一丹田的灵力已经耗了个七七八八。她这会儿没时间去思索其他,先吞了解毒丹和大还丹。
但没人给她时间嗑药休息,转瞬擂台上又跳上一人,正是那姚欣怡。
“为了对付我,你们天魔宗真是煞费苦心。”任雨飞吞药后平静望着她道。“出招吧,打完这一场我就可以下去休息了!”
“呵,”姚欣怡嗤笑了下,“你就不怕你死在这擂台上?”
“我的命大着呢,你还不够资格拿我的命!”
“你-”姚欣怡忍下自己的怒气,望了眼她手中半截的水韵剑,“你不换把剑?”
任雨飞抬断掉的水韵剑望了望,只平静道,“它便够了!”
姚欣怡闻言似是受了奇耻大辱般大喘着,转瞬运起神行步,控着一道黑绫向任雨飞攻了去。
任雨飞则持起那断剑,想要向她斩去,可抬剑运起体内灵力之时,她却发现了一个问题!她体内的灵力运转变慢了,根本跟不上她的出招!
任雨飞皱眉,想到那追魂钩上的毒,莫不是解毒丹解不了那毒素?
而此刻姚欣怡见她皱眉,剑虽抬起,但是剑气久久未发,自是乐得挑了嘴角,控着那黑绫“嘭”的一下打在了任雨飞的身上。“怎么,你刚才不是很嚣张吗!”
任雨飞受了她的黑绫一击之后,已是一个趔趄后退了一步,而那断剑的剑气这才发了出去,只是由于她的身型错位,剑气也打偏了。
任雨飞望着姚欣怡没有吭声,她此时知了那追魂钩带的毒素有问题,这两个登台的天魔宗弟子肯定也是那寻欢老魔安排好的,还有什么必要再吱声。
那姚欣怡见她这虽不言语,依旧泰然不惊的样子,便心中恼怒,趁着任雨飞中了缓灵散,速度和灵力运转不及,运起那黑绫狠狠的击在任雨飞身上。
那黑绫看似柔柔弱弱,似是舞女舞用的长绫,但其实也是法宝级别,杀伤力极强,在姚欣怡的控制下,可伸可缩,可直可屈,冲击力也是很大。
任雨飞此时任她打在自己身上,也并未再还手;而是用力站好了,暗自运起弱水向自己筋脉各处,试着去消融那些毒素。
姚欣怡见她此时没了反应,出招越发狠厉,少时,任雨飞身上各处都被打出了血印来。
此时台下的千山宗众人都看傻了,为何任仙子会任由那人打去而不还手!不过也有些人刚才注意到任雨飞的一道剑气是打偏了的,想是体内的灵力运行出了问题,继而推测出上一场的追魂钩刺中了她。
风逐尘见任雨飞被打出了血来,他的心是揪着的,他不喜欢,一点也不想看到她受伤。
此时看台上的靖元真人一行人是极担忧的,他们经验丰富,自是看出了上一场那郁恒是天魔宗有人针对任雨飞布置的。只是若是针对他千山宗就不怕得罪了他们吗!难道仅仅是针对任雨飞个人?
而此刻更是见任雨飞体内的灵力运行出了问题,他们的心都狠狠悬着。就是玄天真君这会儿也凝着眉,若是中了毒,即便是隐灵根也发挥不了作用的。
擂台上姚欣怡运着那黑绫狠狠抽打、冲打着任雨飞,少时,任雨飞白净的袍子上已是被到处的血红色印染成了一片。
几息过去,任雨飞发现弱水能吸纳和消融了自己所中的毒素,便由着它在体内流走,暗自掐诀给自己缓缓加了灵力护罩。
姚欣怡见任雨飞似死猪不怕开水烫般任由自己攻击,可自己攻了几息,也未能撼动她的决心和在擂台的位置,已是恼怒。转瞬升空发了一个大招,练舞九天,这次那黑色长绫从半空冲下,狠狠击打在任雨飞的前胸,这一下便把她冲倒在了地上,又吐出了一口血来。
“你可认输?”姚欣怡从半空落下,似高高在上的王者俯视着被击倒的她。
“认输?”任雨飞按着地站了起来,一如既往的随意,“我既然上了这台,就从没想过要输着下台。”
“你-”姚欣怡咬牙切齿,“任雨飞你太狂妄。”
“我是狂妄,可谁不狂妄!是个人就会狂妄!”任雨飞又抹了把嘴角的血,淡淡的笑了,“你不狂妄吗?你若是不狂妄就不该企图我认输。”
“但狂妄也要有狂妄的资本。狂妄也要看那人因何而狂妄!”
那笑在姚欣怡看来欠揍极了,她气的银牙紧紧咬着,粉拳指甲都抠进了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