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战阎王
“大哥!”三人眼见原本无比熟悉的身影此时已经毫无理智的挥刀乱砍,双眼赤红一片,眼见他们进来后不闻不问,反倒身上紫气大盛,周身功力灌注刀上挥洒而出,紫红色的刀气向他们迎面扑来,直接封锁他们全身上下闪躲的空间,一出手便要置他们与死地。
“退后让开!”突然,楚其琛的声音传入耳中,还没反应过来,便感觉身后彷如升起一轮烈日无尽热量扑身而来,随后便看到一道足有八尺高的魁梧身影越过头顶挡在他们身前,要不是那一身衣服如故,还真认不出是他来!
但见他手持一把通体金色的华美长剑,挥洒出金黄带红的剑气迎上去,两两碰撞下顿时宛若榴弹爆炸般激荡起无尽烟尘,整座洞府都微微一震。
“炎君,这...这真的是你吗?怎么变得如此高大了?”三人自认见识不浅,江湖常见缩骨功也仅仅能稍稍变化一下而已,这变得如此庞大的还真少见,。
“的确是我,这不过功法影响而已,等我击倒阎罗再说。”楚其琛淡淡说道,对付已经无间**已经达到元婴出世的阎罗可不能掉以轻心,当下运起全身大日真气,整个人仿若被金光包裹,让三人压根无法直视,整座洞府顿时焦热一片。
“我的头好痛!!!啊啊啊!杀...杀!”阎罗虽然疯疯癫癫毫无理智,但熟稔入骨的刀法却始终没有忘记,阎罗大刀挥舞下面对之人宛如落入地府站立在十殿阎王前接受审判,强烈刀罡如猛鬼呼啸向他直扑而来。
这便是天下刀法排名第一的十殿阎罗刀,举手投足之间皆有崩天裂地的威势。
楚其琛丝毫不惧,大日真气卷上这把百炼而成的【西天聆雪】长剑,宛如卷上一条金色火龙,运劲脚下倏忽将便划破重重刀气直刺他周身大穴。
“喝!”阎罗大刀一卷,周身宛如刮起一阵旋风,一招刀山剑树将漫天剑影劈开,转身脚下一踏,庞大身躯竟如战车般向他横冲直撞过来,宛如无间行者出行般势不可挡,当头举刀劈下。
辟邪剑法本来就是有攻无守的剑法,七十二路剑法其实便是七十二招激拔后刺的剑招,全靠速度而不靠招式,随敌人的位置不停变换方位以及角度从上下左右及斜角八个方向直刺,用最短的距离出最简洁的招式,周身遍布破绽敌人却无法击中,可谓无招算有招,与独孤九剑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同于单纯葵花真气只追求速度,太阳真气加持下的辟邪剑法简直可以改称太阳剑法,不仅如光线照射般无孔不入,而且中剑后如烈火焚身、雷霆降临,对付势大力沉的招式压根无需硬抗,轻移脚步便一闪而过,宛如幻化出无数身影将他团团包围起来直刺。
但阎罗的刀法已经达到举重若轻的地步,目标落空后大刀回转,一招夜战八方转攻为守挡下绝大部分剑气,仅剩几剑只能勉强攻破护体真气刺入表面皮肤,却让他更加癫狂,真气狂洒之下怒吼一声,发出如同万千阴魂一同吼叫的声音,当场震得靠得最近的楚其琛一阵难受,竟然是一招音波攻。
“哈!!!”
当即他吸气入腹并以真气鼓荡,以内力仰天长笑吐出,顿时如同大日煌音般与怒吼阴风对撞而上,当下整座洞府都宛如遭受地震般剧烈震荡起来,无数粉尘碎石脱离石壁而下,但还没落地便已经被层层声波震成飞灰。
站在洞府门口查看情况的酆都三人虽然也是江湖第一流好手,但依然被两人的音波冲击得满脸痛苦神色,不得不运起全身真气才能勉强抵抗,同时暗暗心惊对战两人的恐怖功力。
眼见久攻不下,阎罗却越发焦躁,十殿阎罗刀中最后一式【阴法渡冥河】使出,就连周身都染成紫青色的大刀举起猛的劈下,宛如一把幻化成型的冥府巨刀落下直劈向他,所过之处地表翻裂,几乎将他身前所有位置都席卷而过,浩浩荡荡势不可挡。
楚其琛眼神一缩,便知这招以他当前功力决计无法挡下,当下也不迟疑,经过弱化削减副作用的天魔解体**使用,登时上身黑衣竟自燃成飞灰,露出一身宛若大理石般的魁梧身躯来,头发无风自扬,浑身上下功力猛涨,宛若往烈焰中添加一把助燃燃料,双眼像是要透射出火焰来。
手中长剑平举,喷涌而出的内力萦绕其上,彷如整把长剑都着火一般变得通红发亮,脚下一踏倏忽消失在原地,如同天边划破天际的流星飞坠般穿透刀罡披荆斩棘迎难而上,还没等阎罗再次反应过来便刺破周身萦绕的紫色护体真气将他右肩一剑穿透,左手一掌拍中荡开想要回转大刀的手臂,瞬若闪电的一指点在额头上,内劲一催便破开真气将其震晕,登时直直倒在地上不再胡言乱语,场面顿时清静下来了。
“炎君,没事吧?”
一会后,被阎罗一式绝招逼出洞府范围的三人发现洞内没有动静传出后,这才急忙返回进来,便看到倒在地上的阎罗以及恢复正常大小盘膝坐下运功运功疗伤的楚其琛。
“没事,不过有些许透支而已,稍作歇息便能无事。”楚其琛缓缓睁眼摇摇头道,这天魔解体**造成的筋脉损伤以他的太阳真经疗伤能力很快就能恢复,只是这两天不能全力出手而已。
“那大哥怎样了?”孟婆心焦的连忙问道。
“我只是将他震晕过去而已,先扶起来到榻上吧!”
众人合力将他扶起转移到洞府石塌上,孟婆颤抖着双手将其头上玉冠摘下,果然发现了与判官头上一模一样的绣花针,甚至更加密集,起码也有十来根,根根俱没入至针尾,让三人都不禁怒火中烧。
楚其琛探测一遍他脑内长针分布情况后,依三人所愿将其一一拔出,表面小字与同判官头上的如出一撤,这时他脸上就连昏迷时都止不住的狰狞脸色才缓和下来,竟当场沉沉睡去,想必饱受疼痛折磨的他已经好久无法休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