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会长回来了
第四次的一句话：
这次又有新原创人物加入了，别问我这些原创人物什么时候会在Kｍ2里出现，没有意外情况的话，这些路人甲乙丙丁是不会被我拿到正传里去的…另外，YY去吧，想看到海马大人和活着的青木纪纱拍拖的故事，大概就只有这里了。指望我在正传里复活这位伟大的妈妈，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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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娟子刚拿完午餐，正一边苦着脸看着满餐厅的人一边思考要到哪里就座的时候，就看到在稍远处的一只手正在向自己不停的挥动着。
“喂！娟子，这里这里！”
“哎，理奈你特地帮我占的位置吗？谢谢你啦！”娟子高兴的端着餐盘一路小跑来到理奈旁边，坐下时还不忘说声谢谢。
“哪里，好姐妹当然要多帮忙…对了，听说你前两天生病了，真的啊？这一阵可得多注意身体，把本钱保好了才好做大事。要不然赚的钱再多又有什么用？只能是有命赚没命花哦！”
看着理奈一副慷慨激昂的表情，娟子就忍不住想笑。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是嗔怪的用指头点了一下她的额头。
“两位小姐，请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其他的地方好像不大容易找得到座位呢，不介意挤一下吧？”
“啊，当然…”理奈抬头看了一眼来人，突然一下子愣住了，跟着，双眼马上变成了咚咚跳的桃心，“…当…当然可以！非常荣幸！”
娟子给理奈那突如其来的变化弄得有点奇怪，抬头向来人望去。那是一个很漂亮的便装男子。之所以不用“英俊”而用“漂亮”来形容他，是因为…他实在英俊得有些中性化…或者说，低龄化了。尽管如此，那顾盼之间流露出的神色，仍有着男人的英气，这种本会发生冲突的复杂特点在他脸上重合，得出的结论居然是迷人（男女都包括在内…）。那张帅脸配上一头直垂鼻尖的黑发，使得这个大男孩般的男子看上去好像和自己的年龄差不多…不，说比自己小些都有人相信。但是，偏偏他的声线却又非常的有青年男性向着中年男性转变的那种磁性，这使娟子也一时无法把握这个男子的真实年龄。
“谢谢。”男子和善的笑了笑，便将餐盘放在了二人身边。他吃的和娟子一样，也是ａ套餐，而且没有点另加钱的附餐，看来似乎也不是什么生活宽裕的人。不过，这倒让娟子的心里生出了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啊，抱歉，娟子我最近胃口不大好…你吃不吃牛肉条啊？”挟起餐盘里的牛肉条，理奈把它放在了娟子的餐盘中。而她的眼睛却一直盯着身边埋头吃饭的男子看，以至于袖口沾上了娟子餐盘里的酱汁都毫无所觉。
“可…可以…但是理奈，你的袖子…”
“嗯？啊呀呀！惨了！”这才发觉自己的尴尬，理奈忙不迭的缩回手来在身上摸着手帕和纸巾，但是老天偏偏像要和她作对似的，她摸遍了口袋，也找不到一块手帕或是半包纸巾。
“如果你不嫌脏，请用我的吧，这是让座的谢礼。”一条洁白的手帕递了过来，正是那个先前还在埋头吃饭的男子。他脸上的微笑是那么的自然，简直让任何人都说不出拒绝他的话语来。
“谢谢…我真的可以用吗？”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红了脸的理奈接过了手帕，轻轻的拭净了袖口：“唉，真失败，一会儿还是去换一套制服吧…咦？这是…”
停下拭抹袖口的理奈，惊愕的拎起那方手帕，素白的手帕缀着漂亮的蕾丝花边，在手帕的一角，还用火红的丝线清晰的绣着“リィカ”三个片假名。很明显，这是一条女人用的手帕。不知为何，理奈看清这条手帕后，心中冒起一股恶寒的感觉。
“啊…请…请问…这位先生…”
“不用那么客气，叫我胜雄就行了。”
“胜雄先生，这条手帕…是你自己用的吗？”
“这个…其实，这条手帕是我未婚妻送给我的啦。”男子有些赧然的笑笑，那个表情活脱就是个羞涩的大男孩。理奈却眼前发黑，差点当场晕倒。
（真是衰命！好不容易以为有个猎物可钓的，原来人家早有未婚妻了！不过，幸好不是人妖…）
“咦？那个名字…”这个时候，娟子也已经注意到了手帕上绣着的名字，“Li-Kａ…这…这个不是…”
在娟子瞠目于手帕上的名字时，一只拳头已经从密集的人群中穿出，狠狠敲在男子头顶。
“你这家伙，我就说为什么得到你回来的消息却找不到人，原来却躲在这边和女生搭讪！”
“莉香小姐！”理奈、娟子和那名叫做胜雄的男子同时惊呼出声，尤其是胜雄，表情更是又惊又喜，“你…你还好吗？我的电话在伊势那边丢了，偏偏会社的社员们只留我一个人在那边，又记不住家里的电话号码，过得真够凄惨。你不知道，这几天我有多想你…！”
“少来，你一个腰缠万贯的大少爷，随手丢十个二十个电话根本就是家常便饭吧。”莉香握着拳头站在胜雄身边，一手还托着个餐盘。令人吃惊的是，刚才她的动作那么迅猛，但是端在手里的餐盘却平稳之极，连碗里的汤都没洒下半滴。这种身手，只能让惊骇之中的娟子和理奈把她当做忍者一样崇拜。
“你误会他了，他的电话是真的丢了，而且似乎是石动电子的人搞鬼，这才给弄丢的。不止是你，这一阵我们也联系不上他，正在着急呢。”
令娟子和理奈意外的是，在这么紧张的气氛里，居然还有人出来打圆场。而且打圆场的人，居然还是他们的社长：火马游云。然而这还不是最令人意外的，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才令两人彻底的意外到家了。
“啊，游云你来得正好，快点和莉香解释一下，我真的不是有意要丢掉电话的！”胜雄一副像受委屈的孩子般的表情，让看到的人都会轻易产生被雷打到的错觉。
“停嘴！你们兄弟两个狼狈为奸，从你嘴里说出的辩解之词，我一个字也不要听！”莉香一副信誓旦旦的表情，活像时代戏里铲除恶代官的大将军。
“唉唉，明明是事实却不愿意相信…我的莉香好嫂子，你骂我老哥也就完了，别连我也一起牵连进去好不好？”火马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充分证明随便搅混水的下场就是把自己也一起搅进去发臭的真理。
至于在一边把眼睛瞪得比脸都大的娟子和理奈，在沉默了半晌之后终于一致把手指向了胜雄，但是，她们的询问却是针对另外两人而发的：“请…请问，这位胜雄先生是…？”
“他？他是我老哥。”火马侧过头，不经意的摆出一个自然的笑，“梅比乌斯株式会社的现任正式会长兼首席执行官：火马胜雄。”
如果文字真能代替表情，那么现在娟子和理奈所做出的表情，一定会是d＝口＝b这个符号。就算是搞笑，也不必搞笑到这种程度吧？这个看起来比火马还年轻不止一两岁的大男孩…会是火马社长的大哥，莉香小姐的未婚夫，整个梅比乌斯株式会社的正式会长…或者说，现任老大？
“你…你们张那么大嘴干吗？饭不是已经吃过了吗？”
一个小时后，在会议室中，由会长火马胜雄和社长火马游云联名召开的业务会议紧锣密鼓的开了幕。参加这场会议的人数不多，就只有各个部门的主任级以上的干部而已。
“大家辛苦了，在我不在会社的期间，有赖诸位会社的发展，我先在这里感谢大家了。”在会议中首先发言的人，自然就是刚才在餐厅里还腼腆得还个大男孩的会长火马胜雄了，“那么，我们就开始进入正题吧。这次公干，我顺路到伊势走了一趟，今年伊势虾的产量相当不错，卖场部那边如果能趁着这个机会大量购进新鲜的伊势虾的话，对我们卖场业务的推动会有很大帮助的。”
“但是会长，伊势虾的产量既然很好，势必会造成它本身在市场上的大量普及，最后必然的影响就是价格的急速下跌。在这种情况下还大量进货的话，我担心我们不止会增加利润，反而会造成亏损…”
“一件做不通的事，从相反角度去看，也许就会有新的发现了。目前市面上的各个卖场关注的都和刚才卖场部的东间部长担心的一样，就是伊势虾的数量与价格的反比例增长。但是，越多人这样想，对我们有威胁的竞争者就越少，而我们要做吃蟹人的把握也越大。况且深一层来想的话，一样东西本身的量增大的话，可以在上面做的文章也就更多了，不是吗？”交叠着双手，胜雄那张秀气俊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神秘的笑容，“至于怎么做文章，我想…企划部的高佃部长，还有营销部的宫岛部长，这个你们比我更在行吧？”
“改变经营策略，将原本价格急跌的伊势虾作为原材料生产其他的产品。”
“花重金进行鲜活伊势虾的收购与屯积饲养，利用我们的财力人为控制市面上的伊势虾价位。”
不愧是专业对板，两名部长都在第一时间内提出了符合自己方案的计划。而坐在二人身边的娟子和理奈则是不约而同的对望一眼，心里都冒出了一个“这个会社老大倒真是古怪啊”的想法。
“很好，请二位在会后做一下具体实施细则的计划书，顺便估算一下所需预算，然后交给我，由我来根据实际情况决定采用何种方针。其他部门如果有更好的意见，也可以草拟一份计划交上来，这次的‘伊势虾计划’，我会给诸位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胜雄此时的口气和表情，已经十足是个会社的会长模样了，和刚才在餐厅里相比，简直就判若两人。娟子和理奈看在眼里，心里都暗暗咋舌。
当一个会长，要拉风的时候果然还是必须要拉风的呀…
“接下来，我想和各位说一下这个东西。”拿起手中一份厚厚的资料，游云（为和胜雄区别，从现在开始把火马社长称为游云）重重的将那份资料扔在众人之间的桌面上，会议室内响起了一声沉闷的“啪”的声音。
“这就是我们梅比乌斯上一季的业绩，相比年初的时候，我们的业绩几乎下滑了百分之五，股票也陷入持续下跌的状态，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不要说以这种速度继续下滑，就是把这种现状维持到年末，整个会社的社员们的年终奖金也都泡汤了！你们有好好的检查一下自己的工作，看看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吗？”
“咳，社长，我想说一件事。”为了不至于让其他人太难堪，电子电器部的部长不得不开了腔，“关于我们和综合娱乐部联合开发的新型便携多媒体终端ｍpod…遇到了一些技术上的困难，还有来自歌特萨多会社的压力。业绩的下降和股票的下跌，多少都与这两件事有关…”
“歌特萨多会社那方面我知道，听说他们抢在我们之前公布了最新的多媒体终端Gpod，理念和我们的ｍpod类似，但是据说在性能和采用部件上比我们的更高级，是这么回事吧？”游云点点头，却把话锋故意一转，“但是，你说技术上的困难，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感觉到游云扑面而来的压迫感，那位可怜的部长不得不停顿了几秒才能继续把话接下去，“ｍpod的内核，是石动电子提供的最新型ｃPU-LｅａN，但是，石动电子说这种ｃPU生产起来既困难价格又昂贵，希望我们能加大投资力度。会社在这方面投入的预算严重不足，要满足生产进度，有着相当大的困难…”
“又是石动电子。”强压怒气的游云一拳捶在会议桌的桌面上，上好的大理石桌面居然也给捶得发出“喀”的一声闷响，“在伊势故意阻碍会长的回程，恐怕也是为了想在我们群龙无首的状态下尽快敲定这笔买卖吧，真够狡猾。”
“生什么气嘛，社长。”相对于游云的明显不快，胜雄此刻却非常气定神闲，简直有点漫不经心的味道，“既然他们想快点做决定，那么我们也不能让他们失望，就来做个一箭双雕的决定好了。”
“你的意思是…”不止是游云，几乎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胜雄，想听听这位一向镇定的会长到底有什么主见。
“既然石动电子的会长先生嫌我们的投资预算太少，那么我们正好把投在石动电子方面的预算全部撤离，转投在神奈川的神崎电子上，拜托他们为我们批量生产同等数目…不，与预算同等价值的ｃPU-LOWN。”
“您…您说什么？”所有人都十分震惊，电子电器部部长更是惊讶得站了起来，“要知道，即使ｍpod的内核采用LｅａN，我们的产品性能也未必能先进过歌特萨多会社发表的Gpod，更何况LOWN的性能比起LｅａN有着明显的差距，用这种ｃPU作内核，不是会砸了我们的招牌吗？”
“最贵的东西，不代表就是最好的。最好的东西堆在一起，制造出来的产品也不一定会是最适合消费者使用的。”望着激动的众人，胜雄镇定的笑了笑，把话继续接了下去，“不错，LOWN的性能是远不如LｅａN强大，更遑论和Gpod宣称的世界顶级ｃPU-LIGN一争长短了。但是，Gpod的硬件规格是在我们宣布要制作新型多媒体终端后没过多长时间就匆匆公布的，显然对方是要抢在我们之前以制造速度和机器性能双方面的优越性来抢占市场。但是，他们似乎忘记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慢工出细活’。我想问问在座的诸位，从我们发表新型终端的制作声明之日开始，到歌特萨多会社宣称的新型终端发布日期，大概只有三个月。诸位之中想必有人也和歌特萨多会社打过多次交道，见识过对方的生产水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要做出一台高性能多媒体终端来，结果是什么，我想各位应该不难猜得到吧？”
“硬件方面不兼容、相互冲突产生的大量故障，还有系统方面，将有成堆的BUG完全没有时间去修正…”娟子几乎忘记此刻是在开会，喃喃的脱口说出了这句话。
“对了，对大部分的消费者来说，高性能和高价位是画等号的，LIGN这种东西，对市场上绝大多数的消费者来说还只是一种奢侈。他们需要的，是一台性价比优秀、实用性强大的多媒体终端，而不是一块用金子堆砌而成的昂贵砖头。虽然在本身的运算处理性能方面，LOWN比不上LｅａN和LIGN，但是据我所知，在与其他硬件的兼容性方面，LOWN超过了另外两种ｃPU不止两三倍；而且调试简单，能在上面应用的系统和软件上下兼容超过至少五代版本！”轻轻一敲桌面，胜雄平淡的承认了娟子刚才回应的问题，“如果歌特萨多会社真的按照发布日期来发售新机型，那么等待着他们的将是无休止的退货与索赔清单，他们唯一能盈利的地方，恐怕也只有维修部而已。如果选择为了调整故障而一再跳票，那么他们在消费者中的信誉度就会一落千丈，以后再也不会抬起头来！”
“好…好厉害…！”理奈发出一声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低呼，现在，她算是真正领教到了这位会长有多少斤两了。
“同时，我们和石动电子的合同还没有正式签定，但是我敢保证，像他们这种自信过剩的企业，一定认为我们给歌特萨多会社逼到绝境，除了增加LｅａN的预算外毫无回头之路。所以他们百分之九十九已经自掏腰包，先期投产了相当一部分的LｅａN作为展示他们实力和维持生产进度的资本。在这个时候撤资，我们除了能减少最大限度的损失之外，还可以从根本上打击他们的信心。毕竟，像LｅａN这种烫手山芋，除了我们这些大型的会社机构有实力订购之外，没有哪个电子行业会笨到主动去接的。我想我们如果真的这样做了，石动电子的那个老家伙一定会气到提早进老人院甚至病院吧，哈哈。”
听着胜雄爽朗的笑声，娟子和理奈的表情同时僵硬…
回到家中，娟子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先去动手做饭，而是躺在小床上，静静的想着白天的事情。胜雄这个原本无声无息今天却突然以意外的姿态杀回会社的会长，从心理上给了她极大的震憾。尤其是在他平时体现出的大男孩般的爽朗与工作时心思缜密、面面俱到的作风，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形象，更加深了娟子对这个奇特的会长的好奇心。
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电话响了。她有些下意识的拿起电话看了看，是一个有点熟悉但却不怎么认识的号码，思索再三，她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您找哪位？”
“就找你啦，可爱的象宝宝！”活跃得与理奈有一拼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来，让娟子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纪纱？！你这几天做什么去了？怎么到处打电话也找不到你？若不是我工作忙，我肯定会去找你的！”
“是吗？那么，这次就给你一个体贴我的机会吧！”电话那边的纪纱又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马上就要到五一了，而且赶上四月二十九日的天皇诞生日和五月三日的宪法纪念日，你们那边应该会多歇几天的吧？怎么样？趁这个机会带上我和濑人一起回名古屋你家去玩两天好不好？”
“啊…啊啊…”娟子的表情有些茫然，“已经五一了吗？我的天啊，我过得连日子都忘记了…＝＝”
“还差一个月呢！”纪纱的声音中依然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对了，顺便把你中意的家伙也一起带去吧，我们替你把把关吧！”
“算了吧…谢谢啦…”一提到这件事，娟子的头就痛。不幸的是，对方显然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
“那，就这么说定了哟！我现在还在加班，不多聊了，一周后你生日那天，我找你去玩哦！”
娟子还没来得及再说些什么，电话那边就传来咔啦一声。对方的电话已经挂了足足半分钟，她却仍然举着电话呆坐在床上，甚至连肚子咕咕的提抗议都无暇去理会了。
“固定电话…？这死丫头，加班时间竟然还敢大模大样的用公司的电话聊天…五一要去我家，还说要把关…天啊，我的亲人啊…我还没有男友呢，到时候你要我带什么人去？便利店里的熊宝宝玩具吗？”
纪纱无意中的一席话让娟子陷入了苦闷之中，甚至无暇都顾及自己即将到来的生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