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夏惜之,我许你余生
新的一周开始,夏惜之站在窗户前,看着窗外淅沥沥的雨。
望着远方的天空,她的心情显得沉重。才七点,她却已经了无睡意。因为今天,是她和纪修渝离婚的日子。
曾经的时候,她一直渴望着这天能早点到来。现在总算盼来,她却已经没有最初的喜悦。这两个多月里,发生了太多意料之外的事情。
拿起手中当初那份契约,如今虽然早已作废,但对夏惜之来说,那算得上她和纪修渝的开始。
扬起嘴角,夏惜之喃喃自语:“没想到有天,我会喜欢上你。”
看着雨还在不停地下着,夏惜之淡笑地开口:“这天气真是应景。”瞧了眼时间,夏惜之转身,朝着洗漱间走去。
洗漱完毕,夏惜之换上她最喜欢的星空长裙,浑身透着优雅与知性。身体前倾,对着镜子,认真地化着妆。离开的告别,她想把自己打扮得漂亮点。
化好妆,瞧着镜中美艳的女人,夏惜之嫣然一笑:“夏惜之,崭新的开始。”
吃了点早餐,夏惜之拎着包包,拿起车钥匙,平静地朝着大门外走去。
开车抵达民政局时,雨还在下着。撑着伞,踩着尖细的高跟鞋,夏惜之小心地走着。长发俏皮地在肩上跳跃着,眉目如画,在雨中仿若仙子一般。路人看到她,纷纷侧目。
来到民政局的门口,瞧着时间已经八点。走在偏右侧的位置,夏惜之不想站在中央,免得太醒目。离婚,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见纪修渝还没到,夏惜之便撑着伞,耐心地等待。人总是留恋的,等待的时间里,夏惜之的眼前不停地闪现出她和纪修渝相遇的点滴。唇角不由地扬起,带着温暖的味道。
望着不远处的车水马龙,夏惜之忽然希望,时间能过得再慢一点。这样,他们能多维系一秒夫妻的名义。
不记得等待了多久,面前出现一层阴影。夏惜之回过神,缓缓地抬起头。看到他,夏惜之淡定地开口:“来了。”
“嗯。”简单地一个音符,算是回应。纪修渝看着眼前漂亮的人儿,眼眸里流动着什么。
“协议书我带来,一起作废吧。”夏惜之补充地说着,手中拿起那份协议书。
纪修渝没有接过,只是淡然地注视着她。
见他态度冷静,夏惜之浅笑地开口:“走吧,进去办手续。你的时间宝贵,我耽误不起。”说着,夏惜之率先迈开脚步。
刚走到他的身边,纪修渝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夏惜之看向他,眼里带着不解:“有事吗?”
“有话对我说吗?”纪修渝低沉地开口。
眼里极快地划过一抹情绪,夏惜之很快便收起不该有的思绪,淡定地回答:“没有。”
闻言,纪修渝低沉地回应;“可惜,我有。”
嗯?不解地看着他,夏惜之好奇地问道:“你有?”
转身注视着她,纪修渝直接将她手中的伞拿过,直接丢开。下一秒,用自己的伞撑着两人。共同站在伞下,夏惜之困惑不已。
凝望着她的眼眸,纪修渝沙哑地说道:“契约结束,新的契约开始。”
“新的契约?”夏惜之诧异地看着他。
将协议撕碎,纪修渝冰凉的指腹捏着她的下巴,轻微地抬起,声音清朗:“夏惜之,我许你余生。”
震惊地瞪大眼,夏惜之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许她余生?是她语文学得不好,她忽然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不是要离婚吗?”夏惜之困惑地问道。
“不离了。”纪修渝平静地回答。
呆愣了几秒,夏惜之这才反应过来。往后退了一步,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望着眼前的男人,夏惜之深呼吸,让自己保持冷静:“纪修渝,你在玩我吗?”
看到她的反应,纪修渝正色地回答:“不是。”
他的声音带着笃定,是不容置疑的肯定。夏惜之浅淡一笑:“纪修渝,当初提出离婚的人是你,现在要变卦的人又是你?怎么,你觉得戏弄我很好玩吗?”
“吴默凡找过我,他跟我说明你们的情况。”纪修渝简明扼要地解释。
听到他的回答,夏惜之平静地看着他。沉吟几秒,清冷地开口:“不用。哪怕你知道我跟默凡是清白的,这婚姻也没继续的必要。你已经不爱我,我也不会守着没有爱情的坟墓。”
眉心蹙起,纪修渝眼神凝重:“夏惜之。”
“我宁可成为弃妇,也不要一个不爱我的丈夫。”夏惜之果断地说完,直接转身,走出伞下。
才刚走了几步,手腕再次被抓住。夏惜之还未回头,只见纪修渝手臂用力,直接将她拽入怀中。下一秒,纪修渝低头,直接吻上她的唇瓣。
夏惜之惊愕地睁开眼,双手快速地挣扎。见状,纪修渝抓住她的手,反扣在身后。带着惩罚的吻席卷而来,很快便将她吞噬。
熟悉的味道在笔尖缭绕,炙热的舌在她的领域里肆虐。反抗渐渐变小,夏惜之瘫软在他的怀里。
毛毛雨落在他们的身上,良久,纪修渝这才不舍地放开她。看着她嘴唇红润地轻启,纪修渝的眼里噙着笑意。这么多天,他想念极了她的味道。
夏惜之瞪着眼,愠怒地看着他:“纪修渝,就算你用这种方式,我也不会……”
“我爱你。”纪修渝打断她的话,忽然说道。
声音戛然而止,夏惜之瞳孔睁开,直直地盯着他。
见她没反应,纪修渝捧着她的脸,再次地重复:“夏惜之,我爱你。”
终于听清楚他的话,夏惜之耳朵嗡嗡作响。收回思绪,讷讷地开口:“你不是说,你已经不爱我了吗?”
闻言,纪修渝轻笑:“那是气话。我以为你的心里除了我,还有吴默凡,我吃醋。我跟你一样,不能容忍背叛。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纪修渝一个人,谁都不能跟我分享。”
注视着他的眉眼,夏惜之安静沉默。良久,这才轻声问道:“我该相信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