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1章 狗熊惜狗熊

  现在的年轻人,大多数都拥有着最廉价的**,最值钱的尊严,最不靠谱的誓言,最假惺惺的朋友,最自以为是的梦想,最臭不要脸的自信。

  当这些刺耳的词汇,与青春挂上钩时,则就显得不再那么突兀,可当有一天,青春不再,岁月静老,时光匆匆流逝过后,你仍旧拥有这些,那么只能说明,你不再适合,主流社会的趋势。

  一个人成熟的标志,便是懂得了自爱,读懂了尊严,不再轻言誓言,拥有一批肝胆相照的兄弟,褪去华而不实的外衣,梦想则显得朴实无华,自信但且不自负,不再能言善语,学会了怎么去沉默,,。

  肖胜不觉得自己的手段特别的极端,反而,如若不是王燕的从中阻挠,肖胜绝对一点点的让单帅感受死神临近的气息,唯有真正经历过,才会懂得,活着的意义。

  左轮内,始终沒有一发子弹,至于肖胜如何用障眼法,在众目睽睽之下,欺骗了旁人的眼睛,这显然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肖胜从单帅脸上看到了彻悟和释然。

  把王燕算计在内,把单帅推到台前,用如此极端的手段,震住全场,当着周福的面,拉扯股东,再借助雷霆之势,给予这些公子哥们震慑,一气呵成,看似鲁莽,但却有着肖胜别有用心的目的。

  造势,现在的肖胜已经不需要了,已经掌握主动权的肖胜,所要做的,便是火上浇油,看着那群心不甘情不愿,碍于纳兰大少银、威,而不得不留下信息的众人,肖胜知晓,今晚,他是把这些所谓的达官贵人们,得罪完了。

  在他们的心中,可能已经把纳兰中磊谩骂了无数遍,可又不得不妥协,甚至于,晚上归家后,人心惶惶,不知所云,担心纳兰大少,真的造访。

  而这个时候,若是纳兰中诚上位,凭借着他与周家那血浓于水的关系,则给予了这些达官贵人们,缓冲的媒介,届时,肖胜不难想象,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在明知百盛又要凤凰涅槃的大前提下,他们肯定竭力打压肖胜,而趁机把纳兰中诚扶持起來,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不会感到后怕,感到无力,。

  这个圈子,不是有钱,有权,有人就能随随便便融入进來,这就如同三国时期的名士圈子般,必须得到众人的认可。

  以前,纳兰中诚是谁,即便是现在只不过是个私生子,命好而已,肖胜不难想象,若纳兰中诚不被这些人认可,即便有文超辅佐,纳兰中诚也会举步维艰,甚至四处碰壁。

  可现在不一样了,他们主动接纳纳兰中诚入这个圈子,以來压制纳兰中磊的凶名,从而达到自己利益的最大化,不管处于什么目的,纳兰中诚,在前期执掌的过程中,将会少了很多的阻力。

  这也是肖胜,真正退出这个圈子前,为自家弟弟,所做的最后一件事了,他能预想到,在黄家遭到血洗后,为了平伏民愤,自己的待遇,好听点,偷梁换柱,直接退出了京都舞台,说难听,在京都,再无肖胜容身之地了。

  孤臣,不管肖胜愿不愿意,他都走到了这一步,不然,也不会有文超自损名誉,屈身在纳兰中诚身边了。

  那一枪,肖胜沒有走火,更不是意外,而潜心的不甘和愤怒,不管你文超代表的谁,我都做到了,经此一晚,他纳兰大少真正恶名远扬,再加上门外自家兄弟的‘不择手段’,他是彻彻底底的树立了威信,可又失去了人心。

  他这一枪,也打给文超身后那些老人的,告诉他们,提醒他们,若是我弟弟,在京都再有任何差池,已经‘身败名裂’纳兰中磊,决不姑息。

  是妥协,也是交换,纳兰二爷用一生的凶名,交换出了百盛的昌盛,而肖胜则用恶名,换來了纳兰家的修身养姓,直至下一代,正式登陆历史舞台前的这一段时间,他百盛是安全的,这些时间,足够纳兰中诚快速跻身京都一线,。

  绑上了王燕,连带着单帅,北省的赵刚摇旗呼应,再加上底层那些寒士们的矜矜业业,灰色层面的利益交汇,,坐拥百盛有利资源,若是拥有这些的纳兰中诚,还扶不起來,那他肖胜真的沒辙了。

  肖胜相信文超会是个好老师,好兄长,把自家妹子都主动推了出來,文超也算是‘良苦用心’,更是给予了肖胜一颗‘定心丸’。

  当然这些都是上一辈的安排,但若沒有他们这一辈的交集,也不会如此的顺利,不再理会,怨声四起的现场,不再去听,门外响彻的打斗声,沒有再去顾及单帅和王燕的态度。

  重新落座文超对面的肖胜,翻开两个空酒杯,而一直站在一旁,默默注视着这一切,已经看出深意的章怡,贤惠的为两人倒满了酒水,。

  酒,,是好酒,可是无论是喜欢搀雪碧的文超,还是钟爱烈酒的肖胜,都觉得这价值数十万的洋酒,如此的苦涩。

  ‘砰’的一声碰杯,两人对视了一眼,犹如这酒水的味道般,露出了苦涩的笑容,算得上正式走上了台前,而又以此方式,退居幕后,在此时,两人沒有了勾心斗角,有的只是如同数年前的,狗熊惜狗熊。

  “我总觉得这酒喝着不对味,那么好的酒若是掺和了雪碧,有点浪费。”

  “我也总觉得这酒跟马尿似得,喝不出感觉來。”

  “吃地摊去吧,我请客,。”

  “你带钱了。”

  “我请客,你掏钱。”听到这话,肖胜不禁暴口來了一句:

  “艹、蛋的,一毛不拔。”说完这话,肖胜扭头大声催促着斥候:

  “快点,跟他们说,不配合的,晚上文大学士请他们吃地摊,给他们讲讲之乎者也,女人为什么会有月经,太阳为什么会东升西落,男人,女人为什么非要做、爱,这些大道理,一般人解释不清楚,唯有文大学士。”当肖胜把这话说话,不单单是恢复过來的王燕,就连一言不发的章怡,都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只要有机会,两人就互相拆台,绝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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