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节:拿出点代价来
耿小草斜着脑袋:“撞个头破血流,有钱难买乐意,你又不是我大爷,告诉你过奇,竖起耳朵听清楚,谁要挡我耿小草的道,得拿出点代价来换。”
过奇满不在乎:“黑了黑呀,真有底气,我好害怕呀。”他马上转为恶狠狠,“耿小草,老四刚出来,得让他缓一缓,你呢,先把那野心黑心脏心都收收,以后,你愿意怎么样都行,我陪着,不就是小克难和老日本吗?两个人加上你都绑在一块,行不?”
耿小草还真让过奇提了醒,明白再较劲搞不好让过智烦,这场合也不是叫板的地方,为了落下一个好印象,马上转头:“得,咱别玩儿嘴,全是发小,今儿得给过智压压惊。”她这脾气性格改不了,很快又补上一句,“过二,你小子,我非把你喝趴下,让你狂。”
过奇:“多大的事,接着你。小弟,走吧。”边说边看着一直没有开口的过智。
过智:“二哥,找人把我的被褥烧了。”
“干吗呀?扔了不就完了,还拿出来。”
“这有讲,等会儿再走,待会儿。”
过奇聪明得要命:“明白,那东西搁里边,方人。哎,过来,把这破玩艺儿就地点了。小弟,等宝姐吧,真是,她干吗呢,也赖我,顺道拉她多好。”自己又加上一句:“小弟,我可告诉你,宝丽姐可不是那种人,肯定有事,否则,就是下刀子她肯定来。”他那双精明的眼睛,开始四处巡视,眼尖的他扫描到最后,发出喊声:“嘿儿,兄弟,宝姐在那儿。”
过智惊喜:“哪儿呢?”激动得有些颤音,“哪儿呢,老二?”
耿小草也不是傻子,心里特酸。
顺着过奇手指的方向,远远望去:宝丽一个人孤零零地*在一棵树下,朝这边望着,与这边的人形成很大的反差,让人觉得很无助。
过智开始奔跑,快速地冲到宝丽跟前:“宝姐。”手紧紧抓住她的手。
宝丽面带微笑,很安详。
过智:“干吗不过去?急死我了。”
宝丽依旧。
过智:“宝姐着她自顾自往外走,根本不理会别人什么感觉,把那一大帮子人晒在那里。
过奇哈哈大笑:“我兄弟就是行,有把刷子。”转身开始气人,“小草姐姐,感觉如何?”
耿小草心里生气,嘴还是硬:“输赢得看最后的结果。过奇,过四是男人,我是女人,女人爱男人,追男人,天经地义。”
过奇:“扯淡话,明知道宝姐苦苦地等着他,你却偏偏死要插一杆子,没事吧你,看看刚才那景儿,有你什么戏?不自量力。”
耿小草丝毫不让:“一根筋,没办法,下辈子你当次女人,赶上这事,你比我还疯。”
过奇劝她:“精神可嘉,这点还真服你。小草,全是发小,你也正经帮过我一回,哥们儿欠你一个人情,劝你,听不听是你的事,追求人其实没错,根本没戏而你偏要钻牛角尖,到最后,伤的只能是你自己。但从你的性格,不管不顾、任性、执着,甚至不择手段,还会伤害别人,受到威胁的,一个是我一奶同胞,一个是我们家的恩人,我不可能坐视不管,希望你理智一些。”
耿小草听得挺上心,不免长叹:“唉,你说得都对,那我怎么办?人,得手心手背,谁又能理解我?”过奇进一步开导她:“你提到换位,设身处地反过来想想,好,你是为过智疯狂,但是,你为他考虑了吗?牢狱之苦,他容易吗?我们都应该补偿他,而不应该给他添乱,搞不好,也许因为你,掀起一层大的风浪,很多的人要卷在里面。就你,还真做得出来。”
耿小草:“小女子让你这么担心害怕?”
过奇:“我们都长大成人了,天真的年龄已经过去,梦想与现实差着很大的距离,一失足成千古恨。”
耿小草呵呵一乐:“你可以当警察了,不当,真是屈才。”
过奇:“扯淡,我们家有一个警察就够了,记住我的话,千万别做傻事。”一挥手,带着手下离去。只有耿小草一个人傻傻地站在那里,有些犯呆,若有所思,她有些茫然。
宝丽就是宝丽,难得的女人。
她没有让酒麻醉过智,也没有用**去安抚过智,而是带他直接去凉粉的墓地。
她挂着泪花:“姐们儿,我把过弟给你带来了,完完整整的。”
过智一言不发,认真擦拭着墓碑上的灰尘,很轻,很仔细。
宝丽:“凉粉,你丫真成,把所有的难事都留给我,这边想念你,那边,得操心那个小冤家,还好,谢天谢地,他回来看你了。看见了吗?他在给你打扫卫生,这孩子,真真的有良心,凉粉,你应该心满意足。”
过智依然仔细地清理着杂草。
宝丽:“我总算熬出了头,本应该是高兴的事,但却心不安,虽然,我替代你爱他,而我自己也在疼他、呵护他,你得理解,都是你这**,把咱们三个人紧紧地捆在一起,但你却大撒巴掌走了。
“我真的很担心,你臭丫挺的培养的人,他的邪门,你比谁再清楚不过,我能给他一切,所有的,但我却管不了他的个性,人是好人,也有良心,就是这个脾气,我是根本摸不透、看不清。这个小祖宗,跟你呀不找钱,什么邪门都干得出来,但愿你在地下,我在上面,两个人都看着他,督着让他过滋润日子。”
过智走过来,拍拍她的肩:“宝姐,想那么多干什么?什么都不用说,兄弟我知道,不会让你和凉粉姐心凉。”
他慢慢地坐在地上,说:“姐,跟您说说话,该担的我担了,过来看您,有些事您得听听,并非我过四眼里没您,您这一走,把兄弟孤零零地甩在地上,没着没落儿的,又为弟兄们扛罪,深陷牢狱之中,真他妈的不争气,又将宝丽姐给扯进来,您和我,不知让她上辈子欠了咱们什么,这么拼着命地上心,甚至搭上自己。您应该明白我说的是什么,真的很幸运,让兄弟摊上两位好女人。
“我过四无德无能,狗屁不是,反而招致俩姐姐替我承担磨难,您因此离我而去,宝姐,唉……无地自容,我他妈是什么?灾星、祸头子。”
宝丽听到这话,眼泪不自觉地往下淌,阻止他:“过智,不许说这话。”
过智仍然吐着自己的心声:“姐,您说,就这么忍了,当个傻×?别说我,您心甘吗?要不弄个轰轰烈烈,您天天都得咒我,一个没血性的人,绝对让您失望。”
宝丽抓住他:“你干什么?”
过智一动没动:“让我说完,不狂一把,还有什么脸面再见您,为我,大家都可着劲儿地往上冲,而现在,我能做个缩头乌龟吗?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不翻篇儿,出不了这口恶气,你们都别急,我有底线,有区别,不能白镀金,这窝头得吃出滋味来,吃出门道来,任何事情都有一个度,把住好不出圈,不见得出轨,确实想干出点名堂。我觉得这样,心理才能平衡,才踏实,才心安理得。”宝丽使劲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