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节:强龙是压不过地头蛇
他这一闹,气氛马上改变,众人心都有点激动,一看这景,过智赶紧调节:“哎,哎,哎,你们呀真行,干吗呀真是的,告诉你们,把酒备好,头一顿东来顺,吃,就得吃正宗的,还真馋这口儿。”
宝丽:“多大的事儿,接上你,直接,哎,我说,保持现状,可别节外生枝,全须全尾地站在我面前。”
“嘿儿,得,跟个事儿妈似的。”不知什么时候铁皮子又折翻回来。
宝丽:“你就跟我干,没你好果子吃。”
铁皮子还在逗:“别价,兄弟还得你宝大姐给罩着呢,跟了您这么长时间,没功劳还有苦劳呢,这媳妇还得朝您要,不答应都不行,不给办都不行。”
这些话倒提醒了过智:“哥儿几个,辛苦,保了宝丽姐,帮咱哥们儿一个大忙,以后找补,你们的事儿就是我过智的事儿,亲兄弟一样。”
彬子说实在话:“那倒不必,您老哥能带着弟兄们,好好混出个眉目,能在别人面前抬着头走路,我们就感恩不尽。”
和和也搭腔:“您这一折,兄弟就跟无头的苍蝇瞎碰瞎撞,就等着这一天,好跟着您翻个篇儿,没本事搂钱,但有想法紧跟您。”
过智深深地点点头:“别拿我当回事,心气肯定有,外面究竟什么成色,还得看,还得算计。怎么干?能不能干?没底,不能急于求成,这个社会在变,人都在动脑子,世界不好捞,人全都精了,全为自己为利益自私透顶,你们说。干什么容易?”
几个人都无奈地摇着头。
过智:“什么事都不容易,也不见得什么都难,这么多成功的,不是送上门的,而是自己牢牢抓住的,不能怨天怨地,还得*自己。也许,我会被社会所淘汰,因为不能融入;也许,完全不适应生存,因为实在太笨太傻,什么可能都会发生。但是,你不干不对,怎么能得出结局,每件事,只要你做了,努力了,即使失败,也值。
“在这儿,不是每天三饱一倒,我始终都在琢磨,有一条:无论社会如何发展,如何进步,永远有光明,也有黑暗,它不可能完全净化,人,永远都是自私的,有自私就有贪欲,为贪欲,就得不择手段,大千世界,必定是邪与正并存。没有邪恶哪来的正义,没有正义如何压倒邪恶。人,有了生命,不同的道路自然会去走,都是自己选择的,思维是复杂的,指导人辨别和决定命运,人生本就残酷,谁也不是生活在真空中,都要面对现实。
“监狱也是社会的缩影,接见也好,同居也罢,托儿也算上,身在牢狱之中,都是被束缚的人,却有天壤之别,能分出高低。就我感觉,从外面的家属的表现,人越来越胆大,越来越讲究实际,为了让自己的亲人少受磨难,使出各自的能耐去施展。而且,人不再躲躲闪闪,直截了当,就是追求目的,里边如此,外边呢?更是了不得。
“凭我的想象,外边机会更是多,关键是,观念都在变,人们都在为自己着想,这就好办,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大家就能够走到一起,你捞我也想捞,不如联手,互相利用各自的优势,共同捞世界。
“不过,相对于我,可能更难些,需要尽快适应,并且,需要认准一条路,走下去。至于是正是歪,还得看自己的造化。宝丽,你别担心,做什么事,我会把您考虑进去,不会瞎来,一次教训足矣。”
宝丽:“但愿你能做到。”
过智:“有点信心。”
宝丽:“哼,跟凉粉并肩的人,能收?”
过智:“没有绝对的事,我也想踏实,但愿没人挡我,最好。”
头一次结“炮单”,差点让过奇乐得背过气去,相当过瘾,解气。
这份单真神,呲活的有把刷子,过奇踢门而入,一个大胖子老头,正在小姐身上奋斗折腾,一见人进来,不慌不忙继续干坏事。
过奇也冷静地对待,不急于拍唬,冷冷地看着场面。
小姐可急,春光泄露,赶紧推开老头,七手八脚穿自己的衣服,边穿边说:
“过哥,这老孙子,真能折腾,泰国的。”
“谁孙子?”老头吐出中国话。
过奇:“你不是泰国的吗?”
老头拿出自己的护照:“货真价实,我十岁就去了,入了泰国籍。”他慢吞吞穿着外衣。“没有语言障碍,小伙子,你没有职业道德,这场合不应该进来,花钱保平安,咱玩儿得起就付得起,你大可不必这样。”
过奇冷眼相对:“是个老耍家呀。”
泰国老头:“我是你们年轻人的榜样,拿得起,放得下,能受累,也会享受。”
过奇心里笑着可脸上仍绷着:“有一句话很俗,但现在用到你身上很贴切,色鬼加不要脸皮。”
泰国老头很轻松,自顾自点上一棵雪茄:“很对。不过,你很给我面子,其实,你想说:老色鬼加老臭不要脸。”
过奇:“我喜欢跟有自知之明的人打交道,怎么着,该付风流账了吧?”
泰国老头神态自如:“那当然,愿打愿挨嘛,千万不要狮子大开口,要物有所值。”拿出钱夹,准备付款。
“底气挺足呀。”过奇扫了一眼,挺厚的钱夹,足够结单的。
“几十年了,想不到老家也会这么繁荣,吃的、喝的、玩儿的、乐的,应有尽有。”泰国老头还在摇头晃脑。
“是呀,繁荣得让你风流快活。”过奇对他的这份得意看不惯。
“男人嘛,需要随时充实生活。”
“纵欲过度很有麻烦。”
“早死。谢谢你的忠告,但是,我很执着。”
“执着是好事,希望我这份执着你能接受。”过奇递过账单,青虎他们这帮子不知什么时候早已在外边观看多时。
“改革开放,就这么放?没边没沿。”泰国老头看了一下账单,漫不经心地扔在桌上。
过奇平静回对:“国情不一样嘛。”
“急着求富,发财不是这样发的。”
“承认穷,东西就得卖得贵。”
“这是堵自己的财路。”
“各扫门前雪,你管得有些宽,前辈,这单得表态呀,玩儿得爽,应该结得更爽,给晚辈再树个榜样。”
“这单做得真学问,假如不痛快有什么后果?有没有根据必须给足实数,只要合理,我肯定不含糊。”
“拿您怎么着不了,两条路选择,一是交给当地警方,二是跟我们合作私了,照单付账,然后各走各的阳光大道,出了这个大门,你继续寻欢作乐。”
“交给警方,请讲出罪名?”
“嫖娼。”
“言过其实,大惊小怪。”
“你需要头脑冷静,这不是西方国家,禁止一切糟糠。这,不是泰国,你现在,脚,站在社会主义国家的土地上,就得遵守这里的法律法规。守法,这个名词,你应该理解。”
“不是特别搭界吧,跟我的行为有关吗?”
“绝对有关,而且关系很大。”
“你要明白,不是强暴,是小姐自己乐意。”泰国老头开始激动,加大音量。
“有理不在声高,前辈应该有些风范。”
“强龙是压不过地头蛇,我再老,也不至于晕头晕脑,不明事理,触犯刑律,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警察说了算,而是最终法院判定。”虽然是说得合情合理,但声音有些低沉,明显的心虚,脸上全无自信。
过奇眼尖,已看出泰国老头的明显变化,胸有成竹:“坐牢是件可怕的事情,你说得全对,是法院裁定,有根有据,你摆脱不掉。小姐本人在,我们是人证;还有,你老人家留下的不可磨灭的风流精子,没错,谁都说了不算,科学技术很发达,鉴定的准确率是百分之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