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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你放心,我决不胡来。”

  “发誓,发重誓。”

  “我发誓。”过奇还真就举起拳头。

  秋凡见状,赶紧跑过去,把拳头死死地抱在自己胸前:“别犯神经病,让你发誓就发誓,让你跳河你就跳河呀?”

  “我跳。”过奇一本正经地回答。

  “你呀,什么时候能够长大?”

  “有一天,我会给你惊喜。”

  “但愿如此。”

  “你的心意,我全明白。”过奇还在解释。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我告诉你,其实人与人之间就是一张窗户纸,捅破了就那么回事。但,轻易捅不破,因为,人们需要这张窗户纸赖以生存。站在高山上,望着这世界,这才是最高境界,它是很难达到的。

  “说这番话的目的,只为一条,老百姓就说老百姓的话,老百姓就做老百姓的事,想超越,有法律束缚着,一旦逾越,终生遗憾。”秋凡有意加重语气。

  “秋姐,别把我看得太高,咱没那钻天的能耐和本事。”

  “你,不好说,把不住,真玄。”

  “太绝对。”

  “不,人就是要与命运抗争,痛苦、自卑都是一个奋发的原动力,是要必须加以改善,前提就得先改善自己,杞人忧天,任性、自卑,这些没出息的性格,并不是不可以改变,只要你有顽强的生存**,正视冲突和摩擦,经过生活的洗礼,你的生命力将很顽强,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碍,坚强自己的意志,无往而不胜。”

  “秋姐,这是不是说大了?”

  “瞧瞧,不是贬低你,狗肉上不了席,跟你高谈阔论,你又觉得不够档次,上不了台面。”

  “我多少钱一斤您还不知道?”过奇知道自己一是说不过她,二是讲透了,自己真干不成,索性当个小傻子迂回过渡。

  “哼,以后还少气我,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挺好,知足者常乐。咱们谁都不用养活谁,自食其力,你情我意,和平共处。”

  “得,今儿我过奇没事找事,多此一举,”他上前抱住秋凡,“下不为例,如何?”

  “你不犯神经,我就谢天谢地。”

  什么事不经念道,不知是哪位拉活的不长眼睛,把两个土生土长的北京人拉进歌厅,也加上忙,都没注意。新小姐是个车子,消费完毕,一结单一万二,生生结不下来,试过多少手都不行。

  皮子自己亲自上去,一点戏都没有,回来对多三一伸手指:“圈儿里回来的,七个不服八个不忿。”

  多三带着五六个兄弟直奔而入,也就十多分钟,这哥儿俩让人抬了下来,全都打得跟血葫芦似的,送医院急救。

  办公室四巨头紧急磋商,过奇也参加旁听。

  古得章:“多哥,怎么下手那么硬?”

  多三揉着自己的手腕:“这俩孙子怎么都不行,根本拍唬不住,劝一劝,还不依不饶,我一想,正是火的时候,尽量别出事,嘿儿,他们丫倒先动手,还不他。操,打得我手直疼。皮子,你丫给我买皮鞋去,全是血,跺丫挺的捡跺的。”

  皮子:“皮鞋小事,当务之急,先办三件事:一、带上一万块,先私了,别让丫报警;二、赶紧走托儿,这是老古和老何的正差;三、作好封店的准备,赶紧找新店,停一天,损失大了。”

  “我的意见,坏事传千里,不能让别人瞧咱们的笑话,三步棋,一环加一环,不能松节,尽量把损失降低到最小。”

  多三也转得快:“赶紧找替罪的,全都没戏。一要人,都得跑路,弄得不安生,俩王八蛋一指认,全瞎。”

  皮子:“这事我办,还真把这事忘到脑勺子后边去了。”

  店刚关,警察就包围了好梦来歌厅,并且放出话来,必须得有人扛这事,而且老板必须出头露面,得有交待。

  古得章和何群花了一大把银子,托了人,最后让青虎代替老板在看守所呆了三天,又找了四个外地的顶罪,弄了个治安拘留,交了罚款、医疗费,才算完事。

  店,肯定是开不成了,绝对查封。

  皮子手脚麻利,认识人多,不出一个星期,思乐歌舞厅改头换面开张,老板没变,人也没变,走的程序没变,涛声依旧。

  不知从什么时候,皮子一没事就往过奇这儿跑,主结账一般不轻易出手,都是迫不得已,非常难结的单子,他才出马。

  “兄弟,小儿科的事别放心里。”

  “您指什么?”过奇永远装傻,装不明白。

  “封店呀,干咱们这行,没人给封,吹呢。”

  “我没什么,愿意店里红火,我的工资才有保障。”

  “你不贪,我真好奇。”

  “人都贪,我也一样,这山望着那山高,只是,我不灵,没你们的冲劲。”

  “其实呀,你是大错特错,跟你也讲不清楚,非得亲身经历,你才通这行。”

  “我明白,亲身经历。”

  “想干,吱声,我教你。”

  “行,我会找您的。”

  鬼子进来了。

  事情特简单,就因为一个新犯,不服他分配上铺,带了个脏字,里头有妈,火冒三丈的鬼子抄起暖壶照着他脑袋玩儿着命地砸去,人立马砸昏在地,不省人事。

  等到过智闻讯赶去,鬼子早已手铐脚镣,上下件着,等着车去反省号。这时候,这光景,也就过智敢过去点烟,并且藏烟藏火,“大哥,怎么劝我来着,您也搂不住了?这孙子没事吧?”

  鬼子气还没消:“管丫挺的呢,爱怎么着怎么着,没死算他命大,死了该着倒霉,杀人偿命,我认了。”

  过智:“骂人惹您这么大火?”

  鬼子喘着粗气:“我最讨厌骂妈,那妈是我妈,是他孙子该骂的吗?死了拉**倒。”

  过智:“可别,说好了,将来一起出去折腾,没您不行,不会那么寸,能弯回去。您先消消气,踏实去,有准信,我让人带过去。”

  鬼子举举手铐:“兄弟,受累。”

  过智:“哪的话,见外。”

  计量中队长提着根警棍,带着二队长提人走:“过智,行呀,替哥们儿送行,够仗义的,藏烟没有?”

  过智说瞎话眼睛都不眨:“没有,这事我能干吗?您怎么好事不找我?”

  计量:“你呀,不好说,到那翻出来,活该。”

  过智还扛:“没有,翻什么?”

  鬼子:“兄弟,有缘咱还见面。”

  过智:“老哥,没事。”

  脚镣声,有节奏地拖拉着,别小看镣子,没点功夫,声音难听,出点来,那才是正经学问。

  鬼子去了反省,哥儿几个还在为那个傻×的死活心揪着,倒不是因为关心他,这王八蛋的死活直接关系着鬼子的命运。

  过智担着心:“千万丫得活着,这老鬼也是,平时都让哥儿几个悠着点,,可轮到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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