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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丽:“您也多保重。老鬼,注意身体,脾气收收,咱们有机会见。”
鬼子:“多谢关照。”带人走了。
过智:“姐,受累的话不说,你也得保重。”
宝丽:“你好,我也就好了。”
“耿小草的事,宝姐,别往心里去。”
“她?差着节气呢,怎么,又心虚?”
“不,怕你有想法。”
“我会吗?”
“难说。”
“你长大了,懂事,知道疼女人了。”
“反正,你,对我很重要。”
“嘴也变得甜多了。”
“对你,不应该呀?”
“应该,跟这些老王八蛋处,多点心眼,个顶个的坏。”
“我知道怎么做,想想你们为我,能忍。”
“别犯小机灵,聪明过头,是麻烦。”
“吃亏上当只有一次。”
“想想我们这么多人在盼你,也得削着脑袋往前钻,知道吗?每天都在数日子。”宝丽眼圈儿一下子就红了。
“我尽量做好,说实话,这里,混日子好混,混得好真不容易,要想减刑,真的得罪人,而且……”
宝丽接过他的话:“低三下四是吧?过智,这脸真那么值钱吗?人都掉井里了,还要什么脸?真是扯淡。”
“宝姐,你听我说。”
“不听你说,脸,哼,我的脸早已经不值钱了,我是什么,婊子!”
“那,我是什么?”过智愣愣地望着宝丽愤怒的样子,手抖着,突然,三步并两步,头冲着大教室小两米的玻璃撞去。
“哗,哗啦啦。”全部粉碎。
锋利的玻璃残碴卡住过智的脖子,血在流淌,所有接见的家属、队员、干部都被这惊人的一幕所惊住。
宝丽整个人傻傻地呆在那里,一动不动。
计量中队长抢先反应:“杂务,叫三轮车,来人,过来几个,帮我把过智抬出来。”
接见的队员跑过十多个帮忙。
计量拼着命喊着:“别拉,你他妈拉什么,卡着呢,一拉,喉咙管一切,完蛋。抬,出去几个搬脑袋,剩下的,分开了,抬腰,抬腿,一起用劲,听我的口令:一、二、三,起。好,好,平抬着,接住,接住了,好,去医院,快。你,你,说你呢,家属,赶紧跟着去。”
宝丽还犯呆。
旁边的家属狠命地推推她,她才如梦初醒,挂着满脸的泪光,往外奔去。
监狱医院。很幸运的过智,只是外伤,没有伤及深处,这一便宜,功劳,得记在计量中队长身上,指挥得当,又抢救及时。
主治大夫讲,幸亏只是卡在喉管部位,很浅,假若偏离,扎住动脉,就会出血过多,直至危及生命。
宝丽正在千恩万谢,计量死命地摆手。
过智已经处理完毕,包得满世界都是纱布,站在她的面前,计量一挥手,跟来的队员马上知趣地走出去:“半个小时。”指指表,自己也到门口去等,但不离开视线。
“过智。”
“宝姐,这只是我偿还你的开始。”
“你混蛋。”
“没错,我是混蛋,而且,就跟一帮混蛋在一起,不管用任何代价,从今天开始,要用对付混蛋的办法对付混蛋,我发毒誓,五年不出去,天诛地灭。”
望着只露着两个眼珠子,傻乎乎地发毒誓的过智,宝丽愣是破泣为笑。
“傻帽儿,吃撑的你。”
“你逼的。”
“这德性散的,多少人看热闹。”
“跟你说这里头难,你不信。”
“那就吓我?”
“没有,表决心。”
“去你大爷的,要是破了盘,我怎么办?”
“没有,一点没有,全是头顶和脖子,我特意问的。”
宝丽捂着自己的心口:“我的妈,谢天谢地,哎,那个人是谁呀,真棒,要不是他,你呀,保证弄个花瓜。”
“狱政中队长,计量。”
“是不是得谢谢人家,好好请请。”
“免,那是个怪人,不阴不阳,挺难猜,早晚他会用上我的。”
“小东西,越学越坏。”
“那是长学问,监狱是个花钱买不到的高等学府,它能使鬼变人,也使人能变鬼。”
“歪门邪道,一派胡言。”
“全赖你,别老逼我,我长大了,知道怎么做,你呀,老老实实在家等我,等着接我。”
“接你干吗?气我?烦我?”
“爱来不来,临了儿(临了儿——北京口语,最后的意思。)别说我过智上赶着。”
“没良心的东西。”
“如今这年头,良心,良心都给狗吃了。”
“有完没完。”宝丽朝着过智就打。
“没劲,说不过就动手,姐,不逗,今天都是我不对,大人不记小人过,您多担待,反正事已经过去,我赔不是,您受着。”说着真的往下鞠躬了,还是连着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