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滚蛋歇菜还来得及

  不等四海子说话,耿小草跳了出来,指着凉粉的鼻子说:“凉粉,跟你丫较劲,就是不服你这个牛×劲儿。不错,今儿的事儿跟我有很大的关系,就想翻翻你的篇儿,怎么了?”

  “小丫头,野心有是个好事,新炮儿破老炮儿,也挺正常,只不过,你分量够吗?不自量力的东西,奶毛还没蜕干净呢,小心,爬得高,摔得可狠,现在,还给你一个机会,滚蛋歇菜还来得及,恐怕到时候,丢人现眼。”

  耿小草拧着劲:“凉粉,别死撑着了,都到这份上了,还嘴硬,当着这么多横主,耍嘴可吃亏。机会,哼,这话得调过个来我说才是。”

  四海子也插嘴:“凉粉,想出这个头不是一天两天,虽然那天的台阶不小,你想能就此善罢甘休吗?规矩你懂,我更懂,道理不用讲,要讲道理甭他妈的干点嘛了,流氓加混蛋,这就是咱们的邪性,混蛋不混规,就是咱们的邪门之处,看你不舒服,觉得你不地道,干你怎么了?干不了你,你干我呀。”凉粉还是稳坐钓鱼台,不愠不火地说:“大家都混了这么多年,都没成气候,上不了台面的真正原因,太自私,翻脸不认人,只要自己合适,就去他妈的地。”

  四海子耍胳膊根儿的劲上来了:“凉粉,别装孙子,给谁上课呢?你丫既不纯也不是好鸟,今儿就弄你。”

  耿小草一听又加把火:“凉粉,别七个不服八个气不忿儿(气不忿儿——北京口语,不服气,心怀不平。)价,多少人被你丫玩儿进去了,该着你走背字,让你永远趴下的日子到了。”

  凉粉说:“未必。”

  耿小草火冒三丈:“死到临头,还不服?现在服软,还来得及。都说凉粉还没吃过大亏,看来得重新换个说法。”

  凉粉心里宰她的心都有,但为了拖延时间,忍气玩儿她:“耿小草,硬的说法软的说法都有,今儿的场面你能控制吗?软的有什么说辞。”

  耿小草以为她胆怯,脸上开着花:“这还不好办,买卖你接着做,这喜儿可得抽,而且是大头。我嘛,好说,给我跪下爬一圈,叫三声耿奶奶算完,我觉得挺公平,免了饱打,避免了破盘,兄弟们吃不吃你的豆腐,这可就难说了。风闻你活儿不错,大家享受一下也无妨。人,能折能弯,才是真豪杰,等你有朝一日,可以找我呀,随时奉陪。”

  气得铁皮子要往上冲,被凉粉拦住,笑眯眯地说:“你敢保你能赢?早点吧。”

  小克难早沉不住气了:“凉粉,是你先动手还是服,你选吧。”

  凉粉说:“玩儿真的?”

  “板上钉钉的。”

  “好,你呢?日本。”

  “人都来了,还用说吗。”

  “不错,四海子肯定也是认死理的了?”

  四海子骂着:“你丫少扯淡,翻脸你狗×都不是,你定地儿,这不行,哪都行,别惹我急,我他妈的谁都不认。”

  “小屁子,把你的话再说一遍。”声音不大但透着威严,都不知道是谁说的话,说的是谁,循着音追过去,一个俊秀的少年推着轮椅,上面坐着一位中年人,干瘦得一把骨头,满脸的大皱纹,要是在大街上,根本不起眼的一个傻×。

  这句别人听了不怎么着,而四海子却如见了阎王一样,眼瞅着冒冷汗:“爷们儿,您怎么来了。”这主儿叫他小名算是客气。

  “哼,小崽子,我要不来,你得翻天,谁你都敢动。”来人训四海子跟训儿子一样。

  跟了四海子多年的气蛋他们,对他门清,所以,这情景四海子不敢言语,他们更不敢放肆和霸闯。

  有不知死的,小克难的兄弟麻老四不管不顾地冲上去:“你丫算老几?”

  他快,推轮椅的少年更快,麻老四蹦了五个字,少年给了他五叉子,速度惊人,插进去拔出来,转眼就是五个肉窟窿。

  小克难的眼睛是佛爷的专用,清清楚楚地看到少年残缺的二指,他猛不丁想起了一个人,拼命地扯着脖子喊:“都他妈的站住,德彪,滚回来,傻×。”

  四海子垂着头对老日本说:“哥们儿,收吧,这碴锛你我都傻,玩儿不起。”

  老日本还不以为然地说:“操,什么**事呀,四海子,你丫犯的什么晕?不是跟凉粉有什么猫儿腻吧?”

  四海子走过去趴在老日本耳朵上说了几句,老日本顿时色变:“那怎么着,咱们撤?”

  “废话,不撤你还等着收拾你。爷们儿,不知者不罪,您多包涵。凉粉,铲了啊,改天我请,先走一步。”四海子说完,不管不顾地先带人颠了。

  老日本蹿得也挺快。

  剩下小克难冲着耿小草一挤眼睛,转身也走得不慢。

  这一切,过智一个情节也没落下,看了个真。

  过了二十多个小时,他们一碰头,都庆幸没有进行到底,小克难直截了当:“昨儿,那哥们儿百分之百的是兆龙,火煽火煽的,德彪还他妈的冲,哼,不打你个筛子眼,对不起你。”

  老日本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四海子,真他妈的邪门,这凉粉有点稀的歪的,能把小嘿儿喽给搬出来,牛,真牛×,再加上兆龙,行,玩儿得好,凉粉啊凉粉,我服。”

  四海子狠劲嚼着肉皮冻:“打住吧,小嘿儿喽是你叫的吗,我都不灵,怪,这爷们儿跟她什么交情?这娘们儿真是滴水不露,女人哪,犯起各来,真他妈行。克难、日本,你们二位也醒醒吧,耿小草那个小**不是个溜子,心眼不正,你们哥儿俩别净想美事,小心坏大事,搞不好非得毁在她手上,折在女人身上不值,劝是劝,听不听在你们。”

  平息之后,该练什么练什么,各人都在奔着命,过智通过这事,对凉粉更是有过多的想知道她秘密的**,只是还不是时候。

  凉粉,总有雪藏的一面。

  细一想,也对呢,能叫得那么响,没有点怪的,能叫凉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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