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刚烈光光
我摔了班主任的门,真爽啊!T***!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我曾经听说他业余办班都挣疯了,还为了保持班级的升学率而对学习不好的学生拼命打压,恨不得全部给“踢”出班级才好,这样的人还能为人师表,我当然鄙视。
其实教育不应是学生无可选择、无可回避的被动学习,学生也可以自主选择专业,自主择师嘛!
可遗憾的是,现在的教育一直是在“填鸭”,而太多的所谓的教师,都是披着羊皮的狼。
就是欠狙。
我出了学校,径直就往“红蝎子”网吧去了,好久没有回到我CS起步的基地了,我现在才发现,那里几乎是我的一个发泄站,一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去那里杀人。
在网吧里混混噩噩地混了一天。
晚上回家,老爸老妈全都脸色铁青,尤其是老爸,脸黑得像包青天一样。
我因为杀人杀得有些累了,不愿意和他犯话,只想尽快回到自己房间,倒床便睡。
但是老爸突然发威了。
“站住!”
“叫我!?”
我头也没回。
“不叫你叫谁?!”
“我累了,想去睡觉。”
“不行!你就站这儿,我有话要对你说!”
“我真累了,明天再说行吗!?”
我真的是有些累了。
杀完CS之后那种特殊的疲乏,只有经常玩的玩家才有体会。
“干啥干累的啊!?是不是打游戏打累的啊!?是不是追人家女孩子追累的!啊!?”
“你说什么呢!?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啊!?这是?!”
我嘴硬,为自己开脱罪名,但是心里却暗暗吃惊,到底是谁把我最近的情况对老爸说的呢!?老爸除了关心双色球和龙江风采的彩票开奖号码之外,平时也不关心我啊!?
这都是谁跟他说的这些事儿呢!?
“我来问你,在一个小区内乱写乱画的是不是你!?”
老爸的声音有些颤抖。
“是我,怎么了?我敢做敢当。”
“还怎么了,今天,今天我就打你个敢做敢当。”说话间老爸一个耳刮子扇过来!
说实话,以我的反应完全可以躲开这个耳光。
如果是别人打我的话,我甚至可以比他动作更快地还击。
但打我的是我老爸,我不能还击,也不想躲闪,而是硬生生地挨了一下子。
啪!!!
耳光打得特别的清脆,我的耳朵被打得嗡一声,于瞬间失聪。好半天才能重新脸蛋子也火烧火燎地疼。
但是我一声没吭。
我知道老爸肝火盛,要是把怒火憋在他的心里,对他身体不好,所以,我就硬接了他这招。
“我问你,你以后能不能不玩那个狗屁CS?”
老爸打我之后,自己也情绪激动。双眼瞪得溜圆问我。
“不能。”
我回答的声音不高,但是语调很坚定。
“我打你个不能。”
老爸说完,又是一脚踢过来。
这一脚的功力虽然不比佛山无影脚,但是仍很沉重,踢得我站立不稳,差点没倒在地上。
“我再问你,以后别再去找那个叫天使的女孩子行不行?”
“不行。”
我还是不冷不热的回答。
“我打你个不行!”
呼,我的耳畔响起风声,又是一个大耳刮子打过来。
我的耳朵又是嗡一声。刚才是一个耳朵叫唤,这回是个两个耳朵一起叫唤。
“好了,他爸,别再打孩子了。”老妈实在看不下去了,劝说爸爸停止使用家庭暴力。
老爸气呼呼地坐在客厅的一张椅子上,先是沉默了几分钟,然后愤怒地斥责我:“你的老师已经把你的所作所为都对我和你妈妈说了。我和你妈都是老实本分的人,怎么生出了你这么个操蛋的儿子,你说你整天不好好学习,只知道玩那个CS,又跑到人家女孩子家楼下去乱写乱画,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你这是流氓行为!”
“爸,这话您可就说得不对了,我打CS怎么了!?我为什么一定偏偏要去读那些死书呢!?我跟您说,我不学习不是智商的问题,是我厌倦!我对这学校,这家庭,这社会我都厌倦了!我厌倦到极点了!而且,越长大我就越厌倦,您也不用打我了,省得震得您手疼!我跟您说,我打那CS,没什么坏处,因为那是我的爱好,那里有我的心血,那里有我的理想,那是我的寄托!而且,我现在已经是职业选手了,我的月薪有一万元,相当于您一年工资了!至于我和那个女孩子的事情,我也承认我乱写乱画不对,但是这件事情的背后有隐情。我当时是被气得有点失去理智了。所以在没把事情的原委没弄明白之前,请你不要再打我再说我了!”
“犟嘴!你还犟嘴!你还有理了你是不是!?”
老爸的火气又被我触怒了,呼地一下又站起来。
“我没犟嘴,我只是在和你讲道理。”
“跟我将道理,我打死你个小兔崽子!”
老爸说完,轮圆了手臂,又要扇我耳光。
这回我是实在忍无可忍了,这要是再被扇上,我就被打成猪头了!
原来也没把老爸的巴掌当回事儿,现在我才知道,他的手掌像是铁沙掌一样厉害!
忍无可忍!!!!
我就要爆发了!
我爆发的方式就是,我闪!
我往后疾退,老爸这一掌击空。
老爸再怎么不理解我,但他却永远是我老爸,所以我不可能会还手的,我所谓的爆发,就是我惹不起,躲得起,我被打了三下也算是可以抵消我做的事情给父母带来的愤怒了。
现在我不愿再挨打了!
“好了,好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老妈虽然也冷着脸,但是毕竟母子连心,心里心疼我,所以把老爸的话儿拦过来,想缓和下气氛。
“光光,你快回屋睡觉吧。”
老妈冲我使了个眼色,我进了屋,却并没有睡觉,身上被打的伤痕并不是十分疼,而是有些麻木。
疼痛到极点就是麻木。
我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像是菜板上一条垂死的鱼,在等待菜刀什么时候落下来。
我隐约听到老爸老妈在客厅的说话声。
“你怎么手那么重,你就不能轻点。”
“我怎么轻?你说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就是不听话,我们不也是为他好吗!?”
“切,为我好还打我!悲哀啊!真是悲哀!世间很多人都以为最亲近的人是家人,可是最不能相互理解的往往也是家人。”我在心里悻悻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