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放鸽子
“可是说什么呢?”
“就说他偷我婆姨!”陈三说。()
“山丹要说不是呢。”许加添问。
“也保不住这女人让你闹的水性杨花了她要不承认别人非礼她咱也没法。那咋办?”陈三问。
“我一法咱闯进去时把咱那表搁他那屋就说他把咱那表压坏了把怀表给他让他给咱钱!”许加添说。
“哐!”屋门被许加添踢开他和陈三一人拿一根院里牲口槽上搅料的棍子照着*上那男人便是一顿乱棒。那赤着身的男人被打的抱着头在炕上乱滚许加添顺势将装表的书包扔到他的腰下。
“饶命饶命不要打了兄弟!”那人见许加添和陈三的木棍停了下来跪起仰着头说。
“你小子睡我婆姨我打死你!”陈三气势汹汹。
“我的错我的错!”那人一边认错一边忙穿衣裤。许加添看清了此人不是别人乃是四十多岁的店主人鼻子已被打出血络腮胡子上挂着斑斑血迹。
“我们把你捆上送派出所!”陈三说。
“哥啊声小点别吵了客人。你们打也打了是不是还要罚点?”那个大胡子店主很麻利地便把衣裤穿好脸色一下平静了故作镇静地说。
“罚罚你什么啊?”陈三。
“罚他什么啊把他送派出所!”许加添说着好像无意识地往*上一瞧突然“哎”了一声随即拿起*上那装表的包从包里掏出几只手表说:“你怎么把我们的手表也偷这儿了?”
“我没偷我就没注意这包里有表!”那店主解释。
“瞧瞧表数对不对瞧他偷了几块?”陈三厉声说。
许加添把表倒在*上一块块数数完说:“数对不少。”
“看来他没偷表在*上他来回滚看压坏没?”
“对看压坏没?”一直缩在*角落里的李山丹这时也边穿衣服边说了声。
许加添假装看表看了一块又一块突然拿起一块表说:“咦这块坏了不走了!”又拿起一块表看了看说:“咦这块表也不走了!”如此三番五次一共挑出十块不走的表。“这些表都让你压得不走了你赔!”
“表怎么能压一下就不走了呢?”那店主满脸疑惑。
“别废话是我们绑了你上派出所呢还是赔我们表钱?!”陈三用那只独臂举起了木棍。
店主怕挨打忙说:“我赔!”
“这十块表一块五十块一共五百块!”许加添恨恨地说。
“老哥太贵了。这表我这儿也买过两块每块才二三十元。”那老板小声说。
“表和表不一样一块五十一共五百!”许加添也扬起了棍子。
“我这马车店才开半年没挣那么多钱。”店主装出一副可怜相。
“没有那么多有多少?”陈三问。
“也就一百来快。。。。。。”
“走到你那屋搜去!”许加添和陈三押着店主到了他屋。
。。。。。。
“真穷一共才搜出二百六十块钱还给他留下十块不能走的手表!”一坐上汽车陈三便对许加添说。
“行了他大车店刚开半年也没挣几个开销又大可不是没甚钱么?”李山丹说。
“怎么刚和你睡了会儿你就同情他了真实长狗心谁弄谁亲!”陈三骂道。
“你胡扯甚呢你们拿我弄钱还好意思说呢。”李山丹假作生气地说。
“临走时他骂咱们什么?”许加添问。
“他说咱们是放鸽子的!”李山丹说。
“什么是放鸽子的?”许加添问。
“放鸽子的就是故意让一个女人去和别人乱搞等搞上了他丈夫再把奸夫抓住痛打一顿诈人钱。”陈三解释。
“那咱们还真有点像放鸽子的。”许加添转头看了看坐在自己身旁的李山丹由于几月没下地劳动脸捂白了皮肤也显得嫩了虽是二十七八年纪倒也看不见脸上有一道皱纹。细细看来说她是个二十三四也是唬的了人的于是笑笑说:“放鸽子倒是好事只是三兄舍得么?”说着像李山丹眨眨眼。
“他咋不舍得呢他不是把我对你放了好几年鸽子吗?”李山丹笑着说。
陈三听了二人话并不回答而是望着车窗外说:“这倒是个来钱的好法比收大洋卖表都来得快些。”
三人到了河曲又放了几回鸽在火车车站边的旅馆李山丹勾引出差住火车站附近旅店的客人晚上勾搭成二人只要一上*陈三和许加添便闯进去将那客人逮住连打带吓往往都能诈出一二百块钱。
而这出差的客人干了这不知羞耻的事吃了亏也不敢张扬更不敢告*安局怕查下来传回自己工作单位让领导处分同事耻笑老婆和自己打架也就打掉牙咽肚里吃了哑巴亏。
陈三许加添和李山丹尝到甜头每日便下饭馆大鱼大肉起来又从一个嫖客身上弄了张空白介绍信许加添便在那介绍信上胡乱填上三个名字拿着这介绍信住招待所旅店再也不住那肮脏的车马大店了。
有了钱便花钱多了便大手大脚吃香喝辣穿金戴银。许加添和陈三都买了一身毛华达呢料子的蓝制服李山丹也买了时髦的风衣肥脚裤带上金戒指金耳环烫了涂上口红三人走到每个县城都挺着眼衣服鲜亮两男一女一个男人还是一只胳膊。
他们从河曲到宁武又到山阴在大同还放了两次鸽诈了人家几百块钱从大同又往回翻他们又到了保德县。
在保德县火车站边的旅馆李山丹正在倚门往院外看一个三十来岁英气勃勃的年轻人走了进去。“兄弟去哪啊?”李山丹边嗑瓜子便把手中的瓜子皮丢向那人。
“哟哪来的妞好洋气好漂亮!”那男人走到李山丹身边拿了李山丹的手一下。
“大哥别打嘛屋里坐!”李山丹转身进屋。
那男人问也没问便随李山丹进了屋。“你是哪的啊我怎么没见过你啊?”那男人一进屋便问。
“我是五台的来找我一个兄弟没找到在这儿宿一夜。”李山丹嗲声嗲气地说。
“哟还挺嫩啊不到三十吧?”那男人问。
“我才二十一二哪有:整理三十啊大哥净说笑。”李山丹这段日子干惯了放鸽子的事直到怎样勾引男人所以故意装的娇滴滴。
“我看这儿脸蛋不是二十一二岁的脸蛋了只不过还不算太老。”那人说着上前拧了一下李山丹的脸蛋。
“大哥你真坏!”李山丹撒娇似地说着抱住了那个男人。
半夜两人睡的正香门被打开三只胳膊举着两根木棒闯了进来不由分说向那男人一顿乱打那男人的头上挨了一棒昏了过去。
“你他***睡我老婆!”那人清醒时现自己被绑住双手灯光下站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一条胳膊的男人说。
这男人站起一句话不说。“你***睡我老婆哪能白睡啊给他送*安局去!”那一条胳膊的人说。
“算了别送*安局了罚点钱算了。”另一个说普通话的人说。
“好罚他钱!”李山丹穿上衣抄起那嫖客搭在*头的衣裤翻了起来在裤兜里翻出一叠十块的票子转手交给那说普通话的男人三人转身离去。
待三人走后这英姿勃勃的男人睁开捆着自己的绳索穿上衣服回忆起生的事暗:踩人家设下的坑里了别人捆一绳又掏去二百块钱还挨了几下揍吃了个哑巴亏!
正把此事埋在心底认倒霉时他突然猛地掏掏自己身上的衣兜上衣兜摸完摸下衣兜全身衣兜掏了个遍也没有。急的他脑门出了汗暗道:“这可怎么办?”
原来此人叫赵文龙是保德县*安局的一个科长警校毕业干练精明县里好多大案子都是他带领民警破的常年逮雀今儿却让雀啄了眼。钱丢就丢了吧挨几下就挨几下了谁让自己捡个便宜沾花惹草呢。本吃个哑巴亏算了不抓他们也不上报可是猛然起那钱里还夹着一张空白介绍信呢是县*安局的介绍信出差时备用的。
差还没出却折这里了这可不是普通的介绍信是*安局的介绍信信上边印有保德县*安局的一排大红字下边有保德县*安局的大红章他们这几个人得到这张*安局的空白介绍信不知拿去干甚么坏事呢如果被抓住刨根溯源知介绍信是从自己这里丢的自己这嫖+娼的事不但暴露而且自己还要承担遗失政府重要公文罪。那可不是小罪名轻则受到降级处分重则便要脱下这身警服了。
到此赵文龙越越怕边忙起身快步追了出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