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死缠烂打
“我刚好去县城回来远远见有人抢包便忙骑过来。()”
“你去县城骑自行车?”陈鲁平问。
“我今天事急借了辆车。”
“谢谢你啊!”
“怎么谢?”刘炳坤两眼又盯住陈鲁平的眼睛陈鲁平忙瞧别处说:“你说怎么谢?”
“嫁我吧?”
“你?!”
“嫁我吧!”刘炳坤突然单腿跪下了像电影里的欧洲武士向心爱女子求婚一样。
“你?”陈鲁平又窘又急忙掉头走开。
陈鲁平越越不对头回厂的路怎么会出现抢包的贼呢。大白天的而贼一出现刘炳坤便出现平时少骑自行车的他偏偏这时骑车赶到真这么巧?是不是演戏啊可是看他和那两个贼打真是打的鼻子都打流血了自己亲眼看到的能是假?
如果是演戏那代价也太大了吧不是演戏事情为甚么那么凑巧呢那一高一矮两个坏人是不是杨树林和苟石柱扮的看身形还真有点像如果真是刘炳坤导演的戏那这人也忒坏了如果不是他导演的戏那这人还不赖挺见义勇为的。
陈鲁平越琢磨越琢磨不出个所以然心里隐隐的还有些怕怕如果抢包的戏真是刘炳坤导演的这个胆大包天的人今后不知要做出什么事呢。
今天刘炳坤单膝跪地向自己求婚自己觉得十分可笑可是心里还是动了一下:刘炳坤向自己求婚玩笑也好正是也好总是向自己求婚了。欧阳秋却从来没有这样向自己求过婚在村里恋爱时也只是说了一句咱们交朋友吧仅此而已爱情的甜蜜话没说过两句。
只是这次让自己调来钢铁厂心里写的甜蜜话倒不少自己也是因为信上的甜言蜜语感动才调了来。欧阳秋啊欧阳秋你这个傻蛋你的女朋友你不守住让别人抢走就晚了。陈鲁平到这便敲响了欧阳秋的宿舍。
欧阳秋已从王大力的宿舍搬出。现在他和生产科的另一名技术员同住一屋。那位技术员家在忻县离厂也只二十来里路所以不刮风下雨一般他都骑车回农村的家。无力只有欧阳秋一人他正坐在桌前看一本机械制造方面的书。
“欧阳秋你在呢?”陈鲁平说。
以前陈鲁平在村里刚和欧阳秋恋爱时曾叫他为“阳秋”欧阳秋纠正说欧阳是一个姓要叫就叫欧阳秋或叫秋不能叫阳秋叫阳秋等于把人家姓拆了一半叫不尊敬别人。
陈鲁平觉得不能叫阳秋叫秋又太过肉麻。所以索性还是叫全名欧阳秋吧。
“你来了什么事啊?”欧阳秋放下书站起问。
“恋人来你这还问什么事?”陈鲁平听了这句话心里便有三分不畅快。“我跟你说呀我今天去城里回来路上碰到两个打劫的从高粱地里冲出来就抢我包。”
“在哪呀?”
“在回厂路上。”
“白天黑夜?”
“就是上午十点多钟。”
“那大白天也有抢劫的?”
“可不是么。”
“抢了东西吗?”
“你不问我伤到我人了吗到问抢了东西没有。”陈鲁平心里又增了一分不快。
“没伤到你吧我见你脸上无伤身上不痛的便没问。”
“没伤到。”
“那我就放心了包抢走了吗?”
“没有。”
“两个抢劫的没抢走你一个女人的包?”欧阳秋有些不相信。
“被打跑了。”
“你把他们打跑的?”
“不是我是刘炳坤。”
“刘炳坤怎么在哪?”欧阳秋瞪大了眼。
“刘炳坤刚好路过正赶上便上前将那两个抢劫的打跑了。”
“他一个人能打跑两个人?”欧阳秋疑问道。
“当然把那两个人打跑了刘炳坤打架厉害着呢。”
“别不是他自导自演的英雄救美人吧?”
“我也怀疑可是我见他打的鼻子都流血了还流了挺多的。”
欧阳秋沉默了在屋里踱了两步说:“我听闲话说你和刘炳坤走的挺近。”
“都是北京知青原来你和他还是一个运料班的。”陈鲁平说。
“你俩走的近点倒没什么关系但不能越线你要记住我是你男朋友!”欧阳秋加重语气。
“你是我男朋友怎么了你是我男朋友就能管着我你被人抢劫你去哪了?”陈鲁平被他的话激怒心里还没结婚呢就对我颐指气使的结了婚那还不指挥的我团团转心里便又添了一分不快。
欧阳秋见陈鲁平脾气一下便不敢大声说话了停顿片刻便柔声地说:“我们是男女朋友全厂都知道的你如果和刘炳坤弄出个事来让我怎么向你在河南的父母交代让我在厂里怎么呆我这张脸怎么挂的住?”话说的柔声柔气但又咄咄逼人。
陈鲁平平静了一会儿心也对自己和欧阳秋谈对象市场里尽人皆知的事自己也是因为这层关系才从河南调到这的欧阳秋也没什么不好自己调到这钢铁厂不就是要嫁给他和他过一辈子吗。气也消了可是心中对刘炳坤的隐忧还在于是说:“欧阳秋咱们结婚吧?”
“结婚哪时候?”欧阳秋感到有些惊奇问。
“马上。”
“马上指什么时候?”
“明天!”
“这么急?”欧阳秋走到陈鲁平身边。
“我马上结婚不拖了早结婚心里早安定!”陈鲁平说。
“可是现在我刚进厂一年多钱也没攒多少房也没有工作上也没做出什么成绩我两年后在结婚。”欧阳秋说着自己的打算。
“钱咱们钱多就多花钱少就少花房没有到忻县县城租一间老乡的房一个月也只十元钱工作你干出什么成绩?”陈鲁平不接地问。
“怎么说也得混个副科长科长吧?”欧阳秋满怀信心。
“你这么说是近期不准备结婚了?”陈鲁平有些心凉。
“对男人总要干出点成绩再结婚才好看点吗和要饭的似的穷的叮当响结婚吃没吃的住没住的穿没穿的别人还不戳脊梁骨。”
“那你就不怕别人把对象抢走!”陈鲁平说。
“你是说刘炳坤吧我估计他也不敢他就是和你玩笑玩笑过个口瘾我在这儿呢我看他不敢真抢别人的女朋友。”
“要是敢呢?”陈鲁平问。
“我和他拼命!”欧阳秋激动起来。
“我今天捣松班夜里没班不走了今天就在你这儿吧?”陈鲁平说完这句话感到心呯呯跳的厉害脸上烧得火辣辣的。
“你说什么?”欧阳秋好似没听清陈鲁平的话问了一句、
“我今天在你这住一夜!”陈鲁平声音很低地重复了一遍。
“你——”陈鲁平感到欧阳秋向她走来她正等待着那心跳的一颗但这时欧阳秋的脚步却停止了。接着陈鲁平听到:“鲁平咱们都是好校出来的好生不能像别的知青和当地老乡一订婚或一交朋友就乱搞就住到一起在没领结婚证前我保证对你我绝不越轨让你结婚前纯纯洁洁结婚后干干净净。
何况命运多变谁能知道明天后天生什么事如果咱们今天你住我这里结婚前生了其他变故咱们又不能结婚了。我倒无所谓你带着不洁之身又能嫁与何人。我不是害你一生变成罪人了吗?”
欧阳秋说了一通堂堂皇皇掷地有声的语言陈鲁平听的心里难受心我把自己给他他却推三阻四找理推脱欧阳秋啊今天你不留我在你这里宿明日后我可保证不了自己了。。。。。
“怎么样你和我交朋友吧?”这次刘炳坤进了化验室在化验室另一个化验工化验的时候刘炳坤直接向陈鲁平说。
“你你让开!”陈鲁平一边往屋外推刘炳坤一边低声说一边瞧瞧正在作化验的张兰是否注意到刘炳坤和他。
“好我走只不过你得回答我的话!”刘炳坤故意加上声音陈鲁平见做化验的张兰侧头往他们这里看便忙推刘炳坤一把:“咱们屋外说。”
刘炳坤和陈鲁平来到屋外。“你到底和我做不做朋友?”刘炳坤问。
“不可能和你做朋友我有朋友!”陈鲁平说。
“有朋友又没结婚又不是钉死的怎么不可以再和我交朋友?”刘炳坤死缠着说。
“我和他交朋友好几年了抛下他跟你我疯了?”陈鲁平生气地说。
“抛下他跟我怎么不行有句话说喜新厌旧吗他是旧朋友我是新朋友旧的就该抛下像穿衣服一样一件衣服穿时间长了旧了破了就要脱下扔掉换件新衣穿。”刘炳坤强词夺理。
“喜新厌旧那是讽刺人的!”陈鲁平心里听他的话暗暗好笑。<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