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蟒仙庙巧遇

  “反正我不走!”那赵师傅还挺顽固。()

  这时过来个老乡王大力拦住问:“大爷问件事?”

  “什么事啊?”老人捋了一下胡子问。

  “我们汽车掉河里了您说怎么捞啊?”

  “汽车吊冰里了吧?”

  “嗯。”

  老人笑笑:“每年这段河总有个把汽车或马车掉冰窟窿里。捞?没法捞。等到明年三四月开了冻枯水期谁也就三四尺深那时在用车拉出来吧!”

  “冬天没见捞出来过?”王大力问。

  “我就住这河边我没见过。”老人说着走了。

  “赵师傅走吧!”丁开山说。

  “你们到厂里得给我证明。”赵师傅央求。

  “行!”丁开山和刘炳坤齐声说。

  厂里又给刘炳坤他们派了另一辆车而开车的赵师傅暂时不能开车了。在车辆维修组维修厂里的汽车生产科长说:“如果春天那辆从河里捞出的车还能开他便开。如果报废了他便不能开车了先修理几年汽车再说。”

  阳历年就要到了再干三五天就要回厂。这天又下了雪为了早一天回厂他们便把工作提前了汽车沿着土路前行平坦坦的土路一望无垠。突然路边耸起一条二三十丈高的土山土山宽约半里蜿蜒伸向远方汽车在土山边行驶了好长时间也没驶到土山尽头。

  “这是什么啊平地里爬着这么长个土丘好像蛇一样。”王大力说。

  “对啊它就是蛇。当地人都叫它蟒山我带你们到蟒仙庙看看。”信赖的司机黄师傅说。车到一个土丘凹陷的地方停下刘炳坤丁开山和王大力等人便下了车。雪覆盖着土山土山光秃秃的只疏疏落落地长着不多的胳膊般粗细的松柏树一棵棵不粗的松柏树七扭八歪细细的枝条上支楞着不多的树叶托着零落的几条小小的雪花。

  地上的枯草也不高达都在膝盖以下给人以满目萧疏之感。“这叫蟒山啊有蛇吗?”杨树林问。

  “怎么没蛇啊夏天这里遍地都是蛇盘的这树都不长瞧这松柏树别看才胳膊粗都长了一二百年了。”司机黄师傅说。

  “蛇在哪呢我怎么没看到?”杨树林又问。

  “现时是冬天蛇当然都缩洞里了看看地上的洞。”黄师傅讲解。越是众人便观察地下果然现地下大大小小有好多土洞有的露出圆圆的洞口有的让雪盖住一半只露出半个洞口。

  鲜可欣看到在地上干枯的草棵上荆棘上能看到一条条半透明的白色薄薄得蛇褪。“真有蛇!”鲜可欣说。

  “当然有蟒仙庙没蛇叫什么蟒仙庙。”司机黄师傅说。沿着薄雪盖着的蛇转的小路他们来到土山的一个平地只见地上十来间屋大的地方都是碎砖烂瓦只留下一两尺高的墙基。而在四周还有几块倒地的断成几截的石碑一个石碑上贴有半张褪了色的大字报纸上面墨迹犹存写着打倒牛鬼蛇神。

  蛇字上面打了个大叉而另一个断了的石碑上王大力看到上刻蟒仙庙三个大字。“真是蟒仙庙这有碑!”王大力说。

  于是众人便拥上看。“瞧那还有人烧香呢!”杨树林喊。不远处另一片残砖断瓦间有一个石头刻成的平台一丈多长三尺多宽平台上面几块碎砖夹着几支香正冒着缈缈青烟香旁摆着两个盘里面摆着苹果梨和几个点了红色圆点的白馒头一个人正双手合十在那里跪拜。

  “你是谁啊怎么在这拜蟒仙?”王大力看跪拜的人好面熟不禁走上前去那跪拜的人见他们来也不禁回头看王大力立时看清那人不是别人竟是自己的老同许加添。

  许加添见他居然不感奇怪只是向他点了下头然后又继续跪拜并且嘴里念念有词他念什么呢?王大力甚感奇怪便凑上前去听。

  声音不高嘟嘟囔囔但仔细听仍能听到一些只听道:“大蟒仙啊财神爷啊保佑我回财吧让我赌钱手气顺淘金子能淘多一些头碰树能掉下一块的票摔跟头能捡个金元宝。”

  初时听不太清继而听清了便笑道:“许加添你从忻县跑几百里到这儿干什么呢嘴里瞎念叨个甚啊?”

  “别打搅别打搅等我拜完了再说。”许加添向后摆摆手边继续念边恭恭敬敬地对着石供桌叩了三个头。

  “你小子装什么神弄什么鬼啊?”王大力待他起来后问。

  “我可不是装神弄鬼当地人说蟒仙是一条神蛇是财神爷是钱串子它到谁家谁家便财求它也可灵了我这几天一直手背点小财听人说有这个财神爷便早早赶来了。”

  “你不是在忻县供销社吗怎么来这了?”王大力问。

  “我调这的金矿来了。”

  “嘿这盘里的馒头是谁的?”苟石柱打断他们的话。

  “水果是我供上的馒头不知谁供的。”许加添说。

  “是你的就好说。”苟石柱边说边从盘子里拿起一个梨和一个苹果在衣服上蹭蹭大大地咬了一口。

  原来几个月前许加添赌钱输了好几百块债主逼着要债他东躲西藏债主便追到村里找他爱人徐风霞徐风霞为他还了一些债但许加添不赌手便痒忍了几日不赌可是赌瘾上来了又控制不住便又去赌久赌无赢家他是久赌很少赢一个月又输了不少。

  没地方弄钱便编谎话帮这个同买狐狸皮帮那个同买自行车帮这个往北京捎鸡蛋骗来老同钱后又去赌。本翻本却打了水漂钱又没了王大力便是被他骗的一个。

  他正为钱愁的时候他的一个同事说他哥在繁止寺金矿调回忻县调了几年都没调成问他有没有什么路子帮他哥从繁止寺县调到忻县。

  “行啊包在我身上!”他拍着胸脯大声揽了过来。过了半个月那同事问:“我哥的调动怎样了?”

  他说:“我认识县工业局长往回调一个人那还不是板上钉钉没跑。只不过我不能空手去人家吧总得意思意思吧?”那同事明白便给他买了两条迎泽烟买了两瓶汾酒。

  许加添拿了烟和汾酒没往县工业局长家送因为他根本不认识忻县工业局长更不知局长家住哪他那烟和酒第二天上了牌桌当作赌资第二天便输掉了。

  又过了几天那同事问:“我哥调动的事怎么样了?”

  许加添皱皱眉头故作为难地说:“人家局长什么没见过两条烟两瓶酒我送去人家局长夫人只白了一眼让我放在小院地上连屋里都没往里拿你说我怎么好意思提你哥调动的事?”

  “那咋办啊?”那同事为难起来。

  “接着送送点大的如果你不送了先前送的烟和酒不是白搭了吗?”

  那同事也对便问:“送什么?”

  “最次也送个自行车手表什么的?”

  “可买那东西没票啊光有钱买不到。”

  “那有什么把钱交给我我替你买买了我给你送局长家事情不就办了。”许加添十分把握地说。

  那同事和他哥哥商量后咬着牙拿出他哥挣的半年工资二百多块钱交给许加添。许加添一下拿这么多钱心里十分高兴当晚琢磨拿这钱去赌赢了把本还给人家说办不成挣的自己花。越越对便又去赌没料除了第一把赢外后边都是输一夜便又把这二百来块输个差不多。

  咋办啊杀人偿命借债还钱何况是骗来的钱呢。到时候事情没给人办钱又没了同事一翻脸告自己个诈骗判个一二年那不是全毁了。他冥思苦终于出个注意他哥不是在金矿吗和他商量商量和他哥一块去金矿看看如果能淘点金金子很值钱啊卖了也就把债还了。他把到金矿看看的事和同事说了第二天赶上星期日同事的哥便带许加添到了金矿。

  一道铁丝网划分两个区域铁丝网里是金矿的地域外人是不准进去采金的铁丝网外一大片沙地是农村的地可以允许私人挖金的。许加添和同事的哥哥来到这里后同事的哥哥说:“还有事。”便离开了。

  许加添看到这片杀敌有十来个人在沙子里挖坑三五个一块他过去问:“你们是淘金吗?”

  那坑口站着的一个瘦削操着南方口音的小伙子说:“不淘金几千里地跑这儿干甚?”

  “淘金你们怎么挖坑啊?”许加添不解。

  “唉你不懂啊告你吧这里的沙不是都能淘出金的只有底下两米深的地方有金沙金沙也只有半尺厚。把那层金沙挖出来再到河边淘才能淘出金。”<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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