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老头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窗外已是日头西斜。wWw.时间对我们总是不屑一顾，也毫不留恋人间的繁华。
楚霸一看表，竟然已经快四点了，胡乱擦了几下身上的汗水，拿上篮球服一个箭步冲出，“砰”的一声，门刚关上，楚霸人已经从3楼跑到了1楼，真想不到楚霸这么高的个子，居然有这样敏捷的身手，看来他还真是一个天生的篮球中锋啊。
头疼啊，看来我刚是被他这速度给吓糊涂了，他这那还是天才楚霸啊，这简直就是怪物楚霸啊！
楚霸住的房子是楚霸的死鬼父亲留给他们的，除了大点可以蜗居外，一无是处，但母亲楚婷儿总是舍不得离开。母亲楚婷儿死后，楚霸看房子离学校不远，也就没再打算搬家了，反正一人住倒也过的自由。
一口气从家里跑到操场，路人纷纷惊呼，觉得这人跑的可真快，像阵风似地，这要是去参加奥运会肯定拿金牌，不过路人却也仅限如此。现在的生存环境越来越小，竞争也愈加激烈，每天都是疲惫不堪，哪有闲心再去管别人的事。楚霸刚刚引起的骚动，不过只是饭后的谈资而已！
操场上，楚霸发现篮球队的那帮人居然都排好了队，只等自己了。“什么时候这帮懒人这么勤快了？”楚霸喃喃道。
“报告，楚霸请求入列。”
“入列。”老头看了楚霸好一会才说道。
校篮球队的教练叫晋国峰，不过众人都喜欢叫他老头，他今年已经50多，快60了。岁月早已将人生刻在了他的脸上。他的腿也有些瘸，听说年轻的时候还是国家队的头号种子，不过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被人打断了腿，他就退役分配到了学校做校队教练，一做就做到了现在，为国家培养了很多篮球人才。但他从来没和人说过他瘸腿的事，我们也没敢去问，他是个有故事的人，也是一个令人尊敬的人，所以没人会去揭他的伤疤。
其实楚霸就是他看上拉进校队的。楚霸很尊敬他，不仅因为老头很照顾他，楚霸刚进校队时，除了身高，也就能拿着篮球抡几下，老头就每天给他开小灶，才有了现在的楚霸。但楚霸敬佩的是老头已不仅仅将篮球当成事业来做，篮球更已经融入他的生命中，他将一生都给了篮球。
“在我看来，篮球应该是世界上最有魅力的运动，不是之一。它是集个人表演和团队进攻于一体的运动。不仅仅需要个人的能力，更加需要”，“咳咳咳”老头咳嗽了几声继续说道：“更加需要团队的默契配合。你们的个人素质是我见过最好的一届，但是队里打独球的现象很严重，特别是你楚霸。好了，该说的我都说完了”，老头又咳嗽了几下，才说道：“下面先进行体能训练，楚霸你留下，其他人向左转，跑步前进。”老头看来还是生气了，把楚霸单独留了下来。
“楚霸，你将来想做什么？”老头坐在地上点了支烟，楚霸不抽烟，所以不清楚烟的价格，但他肯定这烟很便宜。
因为老头一生未娶，也就没有孩子，每月工资的一大半也都给了希望工程。当然老头还是给自己留了点钱，老头没有其他嗜好，就好吸烟，他自己都老说自己将来肯定会死在它手里。所以老头身上除了每月的生活费也就还剩几个烟钱了。
不是没人劝过老头戒烟，老头自己倒也戒过几次烟，不过都没成功，老头也就不再强迫自己了。
“没什么特别想的，也许和姚明一样到美国去打NBA，再拿几个冠军，得几个MVP。最主要的是挣很多钱，能让雪嫣过上配的上她的生活。”
“呵呵，你说的是慕容世家的小丫头吧，那你可要加油了。”老头打趣道。
“咳咳咳”看来老头是病了。
“但你有没有想过你和雪嫣那小丫头将来会怎么样吗？”
“您老是担心慕容家的家长不同意吧，虽然我现在是没什么钱，但不代表我将来就会没钱。”楚霸一脸正色。
“谁也不能把雪嫣从我身边夺走。”
“年轻人有雄心没有坏处，不过将来的事谁又说的清呢！你真的很像当年的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像我一样的下场才好啊！”老头沉默了好一会，像在回忆，又像在感怀。
“咳咳咳，好了，不说这个了”老头终止了这个话题。
“你应该听说过彼得的木桶原理吧，就是‘一个水桶盛水的高度取决于其中最低的那块木板’的那个。”
“听过，不过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楚霸问道。
“一点点人生经验而已，如果我对你说，你注定成不了最优秀的蓝球运动员，你信吗！”。
“能告诉我原因吗！”楚霸不服气。
“哈哈哈，咳咳咳，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服气”老头倒是乐了。
“你表面谦逊，骨子里却透着高傲。”老头沉默了一会才说道，“虽然你从没有表现出来，但我从你眼睛里看到了桀骜不驯，步伐中透着霸道。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环境养成了你这种性格，亦或这本就是你的天性。但我却看到了你的人生，你善则造福世界，恶则危害人间。”
“老头，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楚霸心中一惊，我真是这样的人吗？
“咳咳咳”老头接着又说道：“你为人高傲，看不起世人，除了雷顾，你从不主动和其他队友说话，也从不和队友一起训练。你看不起他们，不要打断我说话。”
“咳咳”
老头挥了挥手，示意楚霸不要说话，“我从你眼睛里看到了不屑，因为他们没有得到你的认可。呵呵，你是不是在想，那我为什么还要让你进校队，是吧？”
“嗯”楚霸回答道。
“你是我所见过的最适合打篮球的人，你体能好，力量足，速度快，动作灵活甚至连弹跳都那么惊人。天啊，你简直比乔丹还适合打篮球啊。”老头感叹道。
“咳咳，但我看走了眼。”
“？”楚霸疑惑了。
“咳咳咳，其实木桶原理还有一个说法：‘人第一眼看到的永远是木桶最长的那块，最先取走的也是木桶最长的那块’。”老头又道。“其实不是你不适合走篮球这条路，而是篮球并不是最适合你的路，你迟早会离开的。”
“呵呵，老头，你真是越说越玄了。”楚霸干笑道。
“小兔崽子们，给我继续跑，没吃饭啊，给我跑起来－go－go－go。”老头拍着手大骂。
“咳咳”
“老头，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啊。”楚霸很担心老头的身体。
“没事，老毛病了！”
“咳咳，还记得公园里那条狗吗？”
“？”楚霸很疑惑老头今天是怎么了？
“就是上星期你和雪嫣丫头在公园里，你杀的那条狗。”
“哦，那条疯狗啊，它想咬雪嫣，被我一脚踩死了，不过这跟打篮球有什么关系啊？不就是一条狗嘛。”楚霸说道。
“是啊，不就是一条狗嘛！你当时是什么感觉？”
“什么什么感觉？”楚霸头上都雾出水来了。
“就是你杀狗时的感觉啊？”老头直瞪瞪看着楚霸的眼睛，似乎想从里面挖出些什么来。
“哦，很爽啊，真应该感谢那家伙，呵呵，当时啊雪嫣吓的直往我怀里钻，那温润的感觉啊，杠杠的！”楚霸一脸怀念。
“咳咳，谁问这些了，我是问你是紧张还是兴奋？”
“老头，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怎么老是问些不知道什么的问题。”楚霸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能有什么事，不要打岔，说。”老头的眼都红了。
“能有什么感觉啊，不就是条狗嘛，别说一条了，就是千条万条，它敢向雪嫣呲下牙，我就灭了它全家。”楚霸无所谓地说道，眼中却禀出闪闪寒光。
“看来是我想太多了，去和他们一起训练吧，咳咳。”老头笑笑。
“老头，注意点身体，我先去了。”楚霸转身向正在跑步的队友跑去。
楚霸知道老头在试探些什么，但楚霸很疑惑老头为什么要试探他。
老头看着楚霸的背影，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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