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被猜中了
无声地将面前的挚爱揽入怀中,锦鸿知道,现在任何的言语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只有真正的行动,用行动来告诉她,自己有多喜欢她,有多在乎她,有多爱她。
燕长风对于这期待已久,又显得有些突兀的拥抱没有一丝抗拒,就这样静静地贴在他的胸口,微仰着头,听着他的心,此刻在为一个名叫燕长风的女子跳动,看着他的眼,此刻在为她而明亮,感受着他的呼吸,此刻在为她而起伏。
这就是他的怀抱,属于燕长风的怀抱,没有什么比现在更让燕长风感到满足的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呼吸变得有些细微的急促了起来。
如此细微的变化若是在平时,可能察觉不出来,但现在,就在这一间安静的房间内,两颗紧紧贴在一起的炙热心脏,彼此的一举一动,甚至血液的流动都能清楚感知。
燕长风还是那样贴在锦鸿的胸口,微仰着脑袋,只是眼睛已经缓缓闭上,一双水润诱人的双唇微张,吐出幽兰一般的气息,完全是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锦鸿虽然洒脱不羁,但到了这个时候,反而有些紧张了起来,往日里在燕长风身边各种惹得对方嗔怒不已的脸皮,在此刻似乎全都被他抛到脑后。
因为刚下朝的缘故,燕长风脸上的妆容犹在,高贵而威严,配上那一身凤袍,原本就有着倾世容颜的女子,在这一番妆容打扮地加持下,有种不怒自威,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
而这恰巧将男人最渴望也是最原始的征服欲给激发了出来。
轻轻贴上那两片柔软的唇上,感受着她的温暖与柔和,这次的亲吻不再像以前那般,情到浓时的两人,恨不得将彼此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如何还能忍得住那浅尝辄止的痛苦。
也不知过了多久,锦鸿老实的双手也变得不再那么规矩,在缓慢移动着寻找着目标,但因为燕长风没有换下朝服的缘故,那胸口绣着的金丝鸾凤稳稳盘旋在那里,用它坚硬的长喙刺啄想要侵犯的大手。
锦鸿试了好几下,但都无功而返,而对面本来陷入情迷之中的燕长风,一把推开锦鸿还在自己口中肆虐的大嘴,然后“噗呲”一声就笑了起来。
锦鸿狠狠瞪了燕长风胸口的那只金丝鸾凤,苦笑道:“刚才那不算。”
燕长风揉了揉有些酸胀的脖子,刚才接吻的时候,忘了取下头上的凤冠,那玩意儿足有好几斤重,这样一直顶在头上都累,更别说一直仰着,后面若不是锦鸿用一只手帮忙扶着,她自己肯定坚持不了这么久。
绝美的脸蛋上还有这刚才亲吻时的红晕,却假装什么都不懂一般,眨着狡黠的双眼反问道:“什么不算?”
锦鸿心中一笑,暗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没事没事,来来来,我先帮你卸了这一身碍事的东西。”不由分说的,锦鸿将燕长风转了过去,然后将她按下再次坐在铜镜前。
虽然锦鸿以前并没有弄过这些东西,但男人有些时候的潜力是不可低估的,特别是在有原始之力支配的时候。
在燕长风略带羞涩的引导下,三下五除二,就将复杂的凤冠给取了下来。
长发柔顺地淌了下来,三千乌丝让原本高贵的燕长风更填了一丝妩媚,对着镜中的她,身后的锦鸿竟不由的有些痴了。
“呆子,看够了吗?”燕长风心中欢喜,在这最好的
年纪,遇见最好的他,而他也恰好喜欢着现在的自己,这样一个完美的闭环,怎能不让人满足。
“女儿悦己者荣”不正是对此刻最好的诠释么?
回过神来的锦鸿傻傻一笑,倒呼应了那一声“呆子”。
“看不够,这位仙子为何谪落凡尘?”
“有个家伙,五百年前偷了我一件东西,我来找他要回来。”
“好大胆子,偷了什么?”
“心!”
锦鸿温柔地笑着、看着、轻抚着铜镜中的玉人,“那小毛贼怕是已经转世轮回不知多少次了吧,不过,我这有颗心,想要送给仙子,现在要吗?”
燕长风回过身来,抬头望着那人,眼中的水雾隐现,嘴角却是甜蜜的浅笑,还有需要什么话语吗?
锦鸿缓缓将她拉起,再次拥入怀中,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用嘴贴上那如凝脂一般的耳朵,有些恶作剧地微微呵出一口气,怀中的玉人便反应强烈的微微一颤。
“把外套也换掉!”语气很温柔,但语言有些不容反抗的霸道。
现在虽然已是秋末,但厚重的朝服依然显得有些厚实,所以燕长风的朝服之内也不过穿了一件贴身的里衣。
要知道女孩子家的贴身衣物,那是只能给自己夫君看的,此时锦鸿提出这个要求,自己倒是显得不见外。
燕长风嗔怪地瞪了锦鸿一眼,让这家伙刚刚极具膨胀的狗胆瞬间变成了泄了气的皮球。
可接下来让他匪夷所思的场面却出现在了眼前。
燕长风娇俏的面容含着羞红,微微犹豫片刻,便轻轻咬着下嘴唇,灵动的手指缓缓解开凤袍的扣子。
不过片刻,凤袍便从燕长风的身上缓缓滑落,细若凝脂,美如白玉的香肩玉臂便**的呈现在了锦鸿的眼前。
而这时的锦大公子,则是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喉结微微滚动,有吞咽的声音在房间内悄悄响起。
见那呆子站那一副痴痴的样子,燕长风心中原本的一丝羞恼一扫而空,似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上前一步贴到锦鸿的胸前,微微仰头看着他,“你也还要看多久?”
一直处于惊艳状态的锦鸿哪还不明白燕长风此时的心意,感动之余,腹中更是感觉一股无名业火突然窜出,而且还有燎原之势。
饶是心中猴急,但锦鸿还是舍不得多用哪怕一分力道,温柔地环住眼前决定向他托付一切的女子,就如捧着最心爱的宝物。
肌肤接触的那一瞬间,锦鸿很明显感觉到了对方的身体在颤抖着,同时颤抖的,还有他自己的手。
这些禁忌的事情,燕长风是第一次,他锦鸿以前也没有经历过。
锦鸿尽量回忆着以前无聊时,看的书籍上介绍的那些信息,这时候女方一般心中会充满期待和恐惧,男方一定要用柔情和蜜意来抚平对方心中的恐惧感,让期待成为她心中的主导。
两只雏鸟互相在以前从未踏足过的领域探索着,亲吻中的锦鸿在燕长风的默许下,逐渐放大了胆子,双手逐渐向着一些敏感的地方进攻。
而燕长风则将身子紧紧贴在锦鸿的身上,双手使劲地拽着锦鸿的衣裳,若不是那身衣裳质量不错,估计都已经被她给扯裂了。
两双嘴唇微微分开了些,彼此喘着气,不知道是因为长久的亲吻让两人有些喘不过气起来,还是因为内
心的紧绷,让彼此过于紧张。
燕长风依然紧闭着双眼,不敢睁开与锦鸿对视,但脸上的红晕却愈发明显,因为那双不停在她身上游走的双手让她感觉到,它们就要向着最后的高峰发起进攻了。
锦鸿试探着向那周围抚去,反复几次都没有遭到眼前人的反对,于是从左边开始,大着胆子顺着边缘缓缓游了上去,虽然隔着里衣,但只是触觉上的冲击,就已经让锦鸿有些窒息的感觉。
“公主!不好啦,陛下又发病了!”
一个突兀的声音从外面响起,急促中带着无比的焦急,打断了屋内这对沉浸在被彼此爱意包围中的男女。
锦鸿此时真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暗恨自己刚才为什么要搞那么多小心翼翼的试探,都已经明白了对方的心意,直接点的话,估计现在都已经进入正题了。
结果现在就在半山腰转了一圈,就被燕长风无情地拍开了。
将锦鸿眼中的失落瞧了个清楚,燕长风哪能不知道他的想法,好笑的同时又有些歉意,她又何尝不是这样,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将自己的一切都托付给他,但偏偏皇兄那边出了事。
而且燕长风自己现在,无论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都有种不上不下的感觉,十分不畅快。
有些歉意地吻了一下锦鸿,“我们以后的时间很多,先忍忍吧。”
“这可是你说的,我当真了。”有了这句话,锦鸿的心情豁然开朗起来。
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噗呲”燕长风嫣然一笑,回身去为自己寻找着合适的外套,顺便给锦鸿抛了一个诱惑十足的媚眼,“你若能把皇兄的病治好了,你想怎样都行。”
“妖女!”
……
一行四人快步来到燕书以所住的太和殿,此时门外已经站着几个身影,都是统一身着大红色官袍的各部尚书和府衙主事。
锦鸿的老爹锦然此时也已经站在门口,向着一位刚从里面出来的御医询问着情况,见着锦鸿和燕长风一行四人走来,只是向着这边瞟了一眼,便继续着与御医的对话。
锦鸿自从前夜出门后,一直到现在都还未归家,锦然说不担心,那是在骗自己,虽然锦然感觉自己越来越看不透自己的这个儿子,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忙些什么,但毕竟是父子,无论他是龙是虫,都是他锦然的儿子。
之前燕长风在朝堂上心神不宁的样子,就让锦然推测可能与锦鸿有关,直到现在看见他好端端地和燕长风在一起,那颗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只是这几十年的身居高位,让他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将所有事情都泰然处之。
燕长风和锦鸿直奔锦然身边,但这时因为有锦鸿在身边,再加上刚才发生的事情,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称谓面前的这位长者。
倒是锦然瞧出了她的尴尬,率先开口道:”公主殿下,微臣刚才问过御医,陛下病情已经稳定了下来,只是后背上不知何时多了数道伤口,似是利器所伤,微臣已经命上官羽率御林军,挨个盘问这几日在这出现过的人,但有发现,就会立即来报。”
燕长风眉头微皱,心道是谁这么大胆子,竟敢行刺皇兄,但又为何在伤了皇兄之后,却不下杀手就退去?
只有旁边神色平静,内心却掀起了轩然大浪的锦鸿,震惊中暗道一声:“真的被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