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申水教练的要求
体育馆二楼，王平心中松了口气 ，预想中的场景没有出现，算是万幸，再看向申水教练，申水教练始终像是一潭深水一般，让人看不出波澜。
话说这时，敲门声传来，随后队长柳不言和东方走了进来，申水教练回过身来，笑了起来，“你是这里的队长？”，柳不言立刻站的挺挺的，“教练，你好！我是足球部的队长，柳不言！这位是东方植，我们都叫他东方！”
点点头就算是认识了，申水教练示意大家都坐下，“你们这里的那个孩子？”
“哦，您是说十木亥吧，在下面，我把他叫上来！”王平顿时说道。
摆摆手示意王平坐下，“不用了，我已经见过了。”
在几人疑惑的眼神注视下，申水教练继续说道，“且不说他，我既然要教你们，就是教一整支球队，我知道你们以往在城际杯赛里的成绩不佳，也听说了一些关于你们的事情，不过，既然我来了，那么几个月后的城际杯赛，就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了。我的目标是进入到城际前两名，从而获得省级杯赛的准入权。不过，就目前来看，你们主力球员的实力堪堪可用，况且你们的板凳厚度实在是不够，也许我说的有点严重，不过你们球队的情况看起来是实在是不妙，欠缺的东西太多了！”似乎感觉到自己说的有点重了，申水教练话锋一转，“不过，你们倒也有些东西做的不错，比如这体育馆，可算是真正的好东西了，可惜啊，有点暴殄天物了！”
对面的三人听完后沉默不语，申水教练的话给了几人一记重锤。
终究是王平按耐不住了，“嘿嘿！教练，您说的是啊！我们实在是欠缺太多了，这不才真的需要您这样的专业教练，来给我们好好的整顿一番，希望你能不嫌弃，放心，我们绝对听您的任何指挥和调遣。”
一番保证之下，申水教练突然口袋里掏出一张纸，“这里是我的联系方式和地址，如果有事情，随时打给我。今天就到这里了，以后我会每周三下午来，对了，你们的队员太少了，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下周三我要看到二十三名队员，如果有第二梯队，当然更好！”下达了自己来到足球部的第一道指令，申水教练起身拍拍屁股就要有人，三人哪敢大意，忙起身送了出去。
送走了申水教练，队长柳不言立马开始集合队员，等到队员们站好了。
东方看了一眼，“确认，也就十九人而已，还差四人！”
柳不言不禁摇摇头，这还是今年招新了六人，否则更少，每年足球部都有退部的，尤其是那些到了高三的人。
今年走了三个
主力，不然柳不言哪里会让方影首发热身赛？
王平看得出柳不言的难处，“队长，放心吧，不就是四个人么，交给我了！下周三，保准让你看到四个人站在这里，当然了，绝对不会滥竽充数的！”
“好！交给你了！”柳不言突然回头，“另外，申水教练是王平一己之力请来的，从今天起，场下所有事务由王平负责，所有人听其调遣。”
柳不言一番话使得队员们一阵骚动，尤其是陈风，毕奇这些主力，更是有些腹诽，不过队长发话了，只得照办。
柳不言继续说道，“申水教练来了，我希望大家不要懈怠，拿出最刻苦的训练态度，不要在今年的城际杯赛中丢了申水教练的面子！”
队伍解散后，众人继续在体育馆进行有球训练，此时的十木亥虽然个子很小，但是没有人再把他当做孩子了，周六热身赛的表现已经把他拉到了和主力队员们一样的水平上。
而此时的大家，虽然很是认可方影和十木亥的实力，但是心中却也开始默默努力，毕竟，在足球场上，只有首发才是实力的证明。
偌大的体育馆随着训练的结束，渐渐地人也稀少了，十木亥是最后一个换好衣服走人的，日落已黄昏，拉长的斜影从体育馆的墙壁上消失，十木亥关好了门，离开了。
出了校门，十木亥照常沿着街道直接回家，走过不远，便是走到另一条街道，那街道起起伏伏宛如金龙盘踞，名为金街。
金街算的是东城相对豪华的地段了，这时候正是下班的时段，拥挤的交通，下班后忙碌回家的人们，无处不喧嚣。
十木亥白色运动服被风轻轻的掀起衣角，自己到名业高中的第一个周结束了，明天将会是新的开始，想到一个周发生的些许事情，十木亥不由得低头笑了笑。
叮叮！叮叮！
身后的自行车催促着，十木亥急忙摆手示意，躲开让了地方，这一躲，十木亥看到了金街分叉出的一条小路，那里琳琅满目的各式餐馆，最为显眼的当属那路中间的一颗榆树了，粗糙暗灰，生长的极其不规则。
不过，十木亥很难去关注那棵树，因为那树下的人似乎很熟悉，是左量！
那左量背着书包，似乎在等人，时而探探头，时而踏踏脚，显得有些局促。
十木亥眼睛亮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自己找了几天了，正好遇到了，十木亥刚要打招呼，然而手刚举起来，就看到了另一个熟人。
那是个女生，和左量打了招呼，左量明显有些不适应，也不打招呼，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沐裳衣！
十木亥认出了那个女生，左量个子不高，看上去比沐裳衣矮了半个头，加上健康的小麦肤色，和白皙的沐裳衣形成了鲜明对比。
沐裳衣似乎注意到远处有人在看她，摆了摆头，十木亥顿时吓的躲了起来，沐裳衣皱了皱眉，“怎么了？”左量有些疑惑道。
“没事，我们去吃饭吧！”沐裳衣回过头说道，笑意盈盈。
左量跟在沐裳衣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一旁的餐馆里。
被惊着的十木亥和鸟儿一般探出头来，突然想到，自己又没做错什么，干嘛吓的躲起来，想到这里，十木亥整理整理衣服，咳了一声，大步走了出来。
眼看着那两人进了餐馆，十木亥反倒好奇，身体不由自主的朝着那餐馆走去，忘记了妈妈对自己还要早点回家吃饭的嘱咐，十木亥像个发现了新奇事物的孩子一样，心情忐忑激动的来到了餐馆。
餐馆不大，是一家排骨米饭店，老旧的牌子看起来经历了风霜十几年，“春记排骨米饭！”
十木亥看着这招牌，闻着里面传出来的味道，肚子咕噜咕噜开始闹脾气，十木亥想起自己包里应该还有零花钱，就走进了餐馆。
一排排的桌子，三三两两的人在一边坐着吃饭，一边刷手机，十木亥没有看到左量他们，目光看去，原来有个转道，可以上去二楼。
不待十木亥说话，一脸胡子的老板就一脸假笑的瞅着十木亥，十木亥急忙掏出包里的零花钱，点了一份白菜排骨米饭。
沿着上去了二楼，十木亥小心翼翼，生怕弄出一丝响声，二楼人就更少了，除了左量和沐裳衣一桌，再就是一桌妈妈带着孩子，孩子看起来也就两岁，正是走路的年纪，这时不断地吵闹着要自己在地上走来走去。
十木亥看到沐裳衣和左量面对面，两人坐在最里处的桌子，十木亥怕他们看到自己，轻轻的，在靠墙一桌背对着两人坐下了。
里面的两人，尤其是沐裳衣有说有笑，没有注意到二楼多了顾客，只是那左量，无论沐裳衣如何说话，总是低着头，自顾自的吃着碗里的排骨。
沐裳衣笑了笑，把自己的那份推给了左量，“看不出来，你长得小小的，饭量可真大，好在我出门前吃了些，我的给你吧。”
左量难得抬头看了看，擦了擦嘴，说了声“谢谢！”，便继续吃了起来。
十木亥背对着两人心里有些紧张，毕竟距离不远，十木亥从书包里拿出了新书资料，假装看了起来，耳朵却随时听着两人那里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