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不甘
舔食者,属于保护伞浣熊市分部蜂巢研究所的一个早期实验项目的产品。是由t病毒直接注射**所产生的不稳定生化试验品,在培养阶段都是以**dna喂养的,也就是肖子战在餐厅b看到的那一个个生化仓,那里面就是培养状态的舔食者。由于这个阶段的舔食者基因极为不稳定,喂食的都是特定食物。
而一旦舔食者吸取了足够的新的dna,就会产生突变,会根据新摄取的dna,变的更快,更强,甚至是更残暴。
其前肢异变为爪状,极其锋利,能够轻易撕碎铁皮,也方便它们在天花板、墙壁等地方进行移动和狩猎;后肢则加强了肌肉强度,拥有宽泛的跳跃力;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舔食者的视觉神经完全退化,而相对的触觉和听觉神经得到了极大的提升;拥有极快的新陈代谢,伤口的愈合能力提高了数倍,加上其原始而野蛮的兽性,没有重型武器的情况下,它们就如同狩猎者,可以肆意屠杀。
另外,舔食者保留了大脑等关键部位,是可以感受到一定程度痛觉的。
可别以为舔食者的大脑外露,就容易被打中,它可不似那些干瘪的丧尸,行动敏捷,又全是蛮力,除非像是爱丽丝这种拥有离谱潜力的主角,不然还是离的远远的好。
所以,看到通道那端正从门缝里钻进来的舔食者,肖子战一下子就慌了神。这可和他与红后计划对不上,这里是不应该出现舔食者的。
难道刚才在餐厅里开枪的时候,有生化仓被打开了?
容不得多想,肖子战紧张的都握上了藏起来的手雷。说实话,这个节骨眼上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被发现也好,没被发现也好,绝不能让那只舔食者靠近的。
雇佣兵队长是最先动的,他拍开这一端的大门,架着枪立刻开火。他应该是整个雇佣兵队伍里最强的一位,动起来也是迅捷,可那只舔食者更快,几乎是在雇佣兵队长开枪的后一秒,舔食者的身子就已经完全探出。
子弹在突突突地声音里准确命中,无奈地是那只舔食者动的太厉害,也动的太快,子弹没有打中它的脑袋,而是打在了身上。这对于身型大过普通人一大截的舔食者来说,无异于挠痒痒。一梭子子弹下去仅仅是让这只舔食者在原地僵了不到半秒而已。
下一秒,那只舔食者动了,它仅仅是往前蹿出就直接跨越了足足有五六米的距离,这不过二三十米的通道都不够它三四秒的功夫。
心跳在这个瞬间几乎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频率,这一节通道是他们最后的安全距离,一旦让那只舔食者冲过来,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得死。
肖子战死死咬着牙,他听到了背后有人跑走的声音,由于红后下线,蜂巢所有的门禁几乎都打开了,主控中心有多个通路,跑……或许还有机会。
可这一跑也就意味着之前的计划全泡汤了,甚至爱丽丝可能都会死在这里。
若是这些雇佣兵的枪没能干掉这个舔食者,不,他们肯定干不掉。此刻他们根本没有想到这只丧尸的恐怖,哪怕我有做过提醒。他们也绝不会在这里使用手雷,时间太短暂了!
往前迈了一步,站在大门中间,也就挨着雇佣兵队长,拨开手雷拉环,肖子战连呼吸都憋住了,他生怕错过了任何一点时间,扬手将手里的手雷抛了出去,距离……前方五米。
太近了,太近了,近的就好像在脚下一样。
可……没有办法,随着雇佣兵队长开枪的还有蕾恩,另外两位全然没反应过来。两把机枪都没能够阻止那只舔食者的靠近,它迅猛而刁钻的在通道内忽上忽下,避开了所有危险的子弹,除了稍微稍微拖慢了一点点,或许只有几秒钟的时间,那只舔食者已然到了近前。
肖子战估摸着手雷的爆炸时间和舔食者靠近的时间,这才将手雷扔到了那么近的地方,便是这样,他都不确定是否能够来得及,因为在手雷落地的那一刻,舔食者正好抵达手雷上方。
爆啊,爆炸啊!
心悬在了嗓子眼,肖子战只能暗自呐喊,而眼睛里,舔食者硕长的舌头好像要戳在他脸上一样。
可是手雷没有在这个瞬间爆开,终究是第一次使用手雷,肖子战根本不知道一颗手雷的引信是需要3~5秒的,他以为是1~3秒钟,而也就是因为这短短的2秒钟的时间差让他错误的估算了结果。
舔食者就在眼前。
那一刻,那一个刹那间,肖子战这才真正意义上感受到死亡是如此的残忍。对于这种猛烈的、毫无缓冲的死亡,是患了克恩病所无法比拟的,他再怎么如何去理解死亡,去认同缓缓到来的生命终结,却也在这一刻碎裂。
对于生命,对于未来,对于一切美好事物的眷恋在这个瞬间一一从眼前闪过,他甚至好像再转头看一眼爱丽丝,可没时间了。
我!tm的!不甘啊!
似乎是对于死亡的本能反抗,肖子战爆发了全部的力气,没有后退,没有闪避,而是迎着那只舔食者,狠狠撞了上去。
明明力量是比不过舔食者的,明明舔食者来的那么快。
但,肖子战竟然在这个冲撞中将迎面而来的舔食者给撞反了回去,他能够感受到那个刹那间自己所爆发的力量是如此的强大。
可随即而来的,是一个震耳发聩的轰鸣。
手雷爆炸了。
刚刚升起的力量被剧烈的爆炸冲散,肖子战感觉自己好像被卷入了铺天盖地的巨浪中一样,耳朵里嗡的一声,然后就被甩了出去,似乎还有各种力量撕扯着他身体的各个角落,便是他的意识在那不断被放大的声音里淹没。
这……就是死亡?
可惜了!
爱丽丝应该活下来了吧。其他人应该也活下来了。好遗憾啊,还有那么多想做的事情。不过也没办法,本来就没剩下多少时间。
嘶……怎么这么痛,我不是死了吗?为什么……这么痛。
好像有人在拍打他,嗡嗡的耳鸣声好像又回来了,当肖子战睁开眼睛,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杂乱的办公室内,那位原本抱着爱丽丝的女性雇佣兵似乎在给他注射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