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月思虑的摸了摸下巴,“我也不清楚,毕竟我没有研究过男人的心理。不过你对他那么好,他却对你态度那么恶劣,所以你得改变策略。你就不搭理他几天,看他的反应,如果他着急来找你,肯定是喜欢你。还有,男人喜欢抢,你要制造出一个追求者出来让他嫉妒、吃醋,他看到有人追求你,肯定会受不了,会激发出他内心对你最强烈的欲望。”
容灵儿一听,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她激动的摇着流月的手臂,朝她亮出一双星星眼,“流月姑娘,你怎么那么厉害,知道得这么多。幸好我来问你,你帮我制定几个夺心策略好吗?”
流月一听到要替容灵儿追求楚非离,心底万分不情愿,她哪有时间做这些无聊的事。
况且,追楚非离有意思吗?
这个男人那么难追,要是他不喜欢的,哪怕制定一万个策略,对他也没用。
这根本是个冷血冷性的男人,她就没见他喜欢过任何人。
所以,她凤眸微微眯起,挥了挥手,一脸义正言辞的拒绝容灵儿:“灵儿公主如果喜欢璃王,还是自己来吧。如果是我的话,我觉得没必要为他这种人浪费时间和生命,有这个毅力你可以学学武功,说不定能成为一代女侠。”
“本王是哪种人?”
流月话才说完,那门被一阵内力“砰”的一声推开,一道低沉森冷的声音传了进来。
紧急着,楚非离那高大得能顶到房顶的身躯冷冷的走了进来,此时他俊美无俦的脸上满是怒意,目光似剑一样冷冷的盯着流月。
流月见状,吓得心里一紧,脚下一滑,差点一个趔趄摔到地上。
“殿下,你怎么来了?我没有说什么,我这是在夸你呢,夸你是文武双全、智慧过人、仁慈善良、有一颗小白兔那样温暖美好的心,我只是在想如何夸你,你一定不会怪我的对不对?”流月尴尬的咳了一声,脸上没有半分说人坏话被抓包的窘迫,反而言笑晏晏的看向楚非离,心里抖动得厉害,表面上却强装镇定。
容灵儿也赶紧朝楚非离行礼,“殿下,你这么快就用完膳了?是不是饭菜不可口,要不要我叫厨房重做?”
“不要转移话题。上官流月,你跟本王出来!”楚非离说完,冷冷的眯起眼睛,拂了拂袖,便走出大门。
流月不由得在他背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那是一脸的郁闷,她真的没想到他会站在外面偷听,这也太没有君子之风。
容灵儿紧张的拉了拉流月的手臂,吓得一颗心剧烈的跳动起来,“流月姑娘,你不会有事吧?殿下会如何处罚你?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这事我也有参与,不能只处罚你一人,要不,我去向殿下求情?”
流月挥了挥手,一副大义凛然,准备就义的神情,“不必。我又没说殿下的坏话,他是个仁义的王者,大人有大量,岂会冤枉我,与我这等小姑娘置气?”
那走到门口的高大背影猛地一僵,脚步滑了几滑,他寒眸微眯,冷意弥漫,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那跟在后头的宁浩等人一个个眼角狠抽,风中凌乱的站在那里。
流月说完,赶紧弯着身子,一阵小跑跑出去,站到了楚非离面前。
此时,楚非离那张脸要有多黑就有多黑,眸色要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不过流月依然面不改色的站在他面前,一副诚心诚意、乖巧懂事的模样。
“如果本王没有听错,你刚才说本王自大又狂妄、高傲又冷血?”楚非离话音一落,宁浩等人纷纷震倒原地。
没想到这个流月姑娘平时谨慎小心,居然会在背后那样说殿下。
就算殿下对她冷了一些,但她也没必要如此讨厌殿下吧。
流月立即转了转眼珠,装作一脸茫然状的摸了摸头,一副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的表情,“殿下,你听错了吧?臣女是说你自信又狂傲、高大又冷酷。你是堂堂战神,自然在战场上十分自信,你的武功又高,面对敌人自然有尊贵的狂傲之风,你身材高大,长得俊俏,你惜字如金,又冷又酷,很吸引人。臣女这是称赞你,你一定是听错了。”
“本王耳朵还没聋!你还说本王睚耻必报,你都懒得看本王一眼?”楚非离眼底盛怒非常,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说他,这个流月胆子可真大,还当着容灵儿的面这样说,简直没把他放在眼里。
流月一听,额头上有几条青筋在抖动,她赶紧打着哈哈的望了望天空,是一脸的迷惘状,“臣女有这样说过吗?灵儿公主,你记得我刚才这样说了吗?”
容灵儿冷不丁的被流月扯出来当证人,她急得满头大汗,帮流月的话,殿下会怪她。
如果不帮流月,她岂不是太不仗义了?
管他的,心一横,还是帮吧。
反正流月说了,她之前对楚非离太过委屈求全,结果一个眼神都没换来。
如今她要做自己,要换一种性格给他看看,看能不能获得他的青睐。
“殿下,我没有听到流月姑娘这样说,许是你听错了?”容灵儿说这话时,浑身都打着颤,后背已经冷汗涔涔,被汗水浸湿了。
楚非离一听,眼底溢起一层薄怒,目光铮铮然的盯着容灵儿,无语的扯了扯唇。
他不怪容灵儿,却要怪流月,毕竟流月才是讽刺他的主谋。
“本王还没老眼昏花!”楚非离冷冷的瞪了容灵儿一眼,瞪得容灵儿差点一个趔趄摔倒。
“殿下,你没老眼昏花,是臣女老眼昏花了。许是臣女刚才给你解毒的时候太认真,用脑过度,不知道为什么,臣女现在感觉头晕眼花,脚步发虚,身子发冷,差点站不住。要不殿下,你先让臣女去休息一下,有空咱们再聊?”流月一边说,一边用手扶着头,假装一副头晕脑涨、站不稳的样子。
聊?
楚非离犀利的眯起眼睛,嘴角冷冷的抽了抽,她以为他在和她聊天?
这女人犯了他的大忌,在背后说他坏话,居然还敢装作没事人似的胡编乱扯,他倒要看看,她能扯出什么来。
“那你说‘男人就是贱!女人不理他们,他们就会一窝蜂的凑上来,女人一理他们,他们就拽得二五八万似的,尤其是这些自以为高高在上、睥睨众生的王爷皇子,你千万别给他们脸,太给脸会使自己受委屈。’这话是你说的吧?你辱骂的男人究竟是谁?”楚非离慢悠悠的将流月说的话复述了一遍,一字不差。
流月顿时觉得心头一紧,后背发凉,她不得不承认,这家伙记性太好了,居然复述得一字不差,而且还模仿她的口气,听起来真像她自己拍桌子在说似的。
她面上一本正经,心里却狠狠的磨了磨牙,咬牙切齿的腹诽,要不是这是皇权为天的世界,她又岂会因为在背后说他两句闲话而被审问。
不就说了他两句闲话,至于记得那么清楚吗?
他根本就是睚耻必报的典型,不然怎么一直逮着她不放。
不过,看着头上那双豹子般暴怒的目光,流月额头猛地抽了几下,灵机一动,朝楚非离调笑一下,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突然想到一个说辞,“殿下风华绝代,品性高洁,岂会是我说的那种男人?”
“那你说的是谁?”楚非离深邃的美眸逼视向流月,非要问个清楚明白。
流月想了想,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便磨了磨牙道:“臣女说的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才是那种男人,他抛弃臣女,有眼无珠,还处处刁难臣女,所以臣女才十分不忿,在背后说了他几句。臣女敢打包票,就是给臣女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说你,臣女就说的是他。”
楚非离和太子一向不对盘,再加上流月和太子有过节,这时候不把这个“贱男”称呼加诸在太子身上,岂不是浪费机会?
宁浩听到流月的话,太阳穴突然突突突的跳了起来,他很想告诉流月,他刚才在客栈门口看到了太子殿下的人马。
太子带着一大堆护卫,以及沐颜丹等人也住到了这个客栈,并且已经趁流月给殿下解毒时住进了客栈,而且就住在这座院落附近。
他当时问太子的人来红冢山干嘛,那属下说太子殿下是来给皇帝感染的风寒采草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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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会信,这是太子找的借口,他肯定领着人想来破坏璃王采药。
以太子殿下那阴毒的个性,如果听到流月这样说他,肯定会恨死她。
太子才是真正睚耻必报的男人,他家殿下可不是这样的。
才想到这里,突然,他看到一间客房的侧面,那根朱红漆木的柱子后面,正站着一个身着明黄色锦袍,头戴玉冠,正满脸愤怒的尊贵男人。
此尊贵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太子殿下是也。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宁浩赶紧摸了摸鼻子,朝流月挑了挑眉,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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