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内乱
对于曹襄的智商,云琅一直是认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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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在很多时候都算的上大汉国勋贵群中的智者。
只是呢,这家伙在面对刘彻的时候,智商就不够用了,每一次出的主意都幼稚的出奇。
陪皇帝打麻将就能消除隔阂?
云琅觉得曹襄出这样的主意,不但是在侮辱他的智商,连刘彻的智商也一起侮辱了。
“这是最有效的法子,相信我!”
曹襄再一次信誓旦旦的说。
云琅甩甩袖子就走了,他觉得很羞耻,如果继续留下来,他忍不住会打曹襄。
霍去病也走了,他也不愿意把自己变成弄臣,更不要说今天刘彻伤害了他母亲的名誉整整一天。
云哲在马车里睡了一天之后,精神就恢复了,躺在马车上见父亲上来了,就放下手里的书给了父亲一个大大的笑脸。
云琅探手摸摸儿子的额头,又把手塞进他的衣领子里面,摸摸他的脊背。
还不错,这孩子的烧退了一些,不过,还是要主意,到了晚上可能会有反复。
“耶耶,车队没有停,我们要走夜路吗?”
云琅点点头:“这里地势平坦,道路也不错,陛下准备连夜行军,再继续在路上耗下去,泰山上该下雪了。”
“受降城是不是已经下雪了?”
云琅摇摇头道:“还没有,八月底才会下雪,这时候青草变得金黄,是受降城最美丽的时候。”
“二娘跟我说了她跟您在河曲上钓鱼的事情,我很想去受降城看看,也去河曲钓鱼。”
云琅在云哲的屁股蛋伤兵拍了一巴掌道:“你耶耶我之所以会深入不毛之地与匈奴作战,就是为了你可以不去那里。
现在你却告诉我说你喜欢受降城。”
云哲笑道:“我喜欢那里的天。”
云琅瞅瞅车窗外边湛蓝的天空,天空里正有大片洁白的云朵从头顶飞过,回想了一下,这里的天空跟受降城那里的天空几乎没有区别,就疑惑的瞅着儿子等他解释。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云哲轻轻地吟诵了一首歌……然后就钦佩的看着父亲。
云琅的脸皮有些发热,因为很不幸,这首歌是他作的。
“耶耶,好美的场景啊,在这样的天地里信马由缰,该是一件多么美的事情啊。”
云琅瞅着陷入诗跟远方的儿子,无奈的道:“其实啊,那里没有你耶耶歌词里诉说的那么好。”
“可是,曹伯伯说,受降城的模样全部在您的歌词里。”
“他一向喜欢拍马屁,见谁都拍……”
“真的很美啊。”
“其实没有那么美,草地上到处都是牛粪,到处都是虫子,到处都是苍蝇蚊子,枯草中还有小咬,喜欢钻进肉里面吸血……骑马走一圈浑身都起红疙瘩。”
云哲抬头看着父亲笑道:“还是想去。”
云琅端详着儿子的面庞,猛然间发现儿子脸上的婴儿肥已经消除了不少,少年人该有的轮廓已经慢慢出现了。
这孩子的眉毛太圆润可能是硬伤,不过,他的眼睛很好看,眼角微微上翘很柔和或者说有些妩媚,跟宋乔一模一样。
少年人的公鸭嗓子刚刚消褪,如今说话不再尖利,相反,很有磁性。
不管他嘴里说什么样的话,都非常的从容……跟云琅记忆中的贵族腔调非常的相似……
反正,不管怎么看,这孩子已经长大了。
“耶耶放心,我不会一个人偷跑去受降城,我跟蓝田商量好了,准备带着大队人马走一遍大汉的国土。
不管是北国风光,还是南国秀丽都要看看,我还想去大海边踏浪,还想去大师兄说的雪山上饮酒,庆祝我已经长大了。”
云琅松了一口气靠在车厢上道:“已经长大了,不再需要你耶耶了?”
云哲嘿嘿笑道:“至少不需要您再把我的衣衫剥光,拿我当小孩子一样疼爱了。”
云琅大笑道:“放心,你耶耶很注意你的**,没看你长没长毛。”
云哲叹口气道:“我的腹股沟全是酒味……”
云琅放声大笑,摸着儿子的脑袋道:“太小,没看清楚!”
云哲大怒,用力的把父亲推下了马车。
云琅下了马车,依旧笑容满面,见曹襄的马车过来了,就跳了上去。
给曹襄当枕头的侍女胸部很大,给曹襄当脚凳的侍女臀部非常的丰满,给曹襄踩背的侍女有一双美丽的长腿……
云琅上了这辆大马车,三个令人印象深刻的侍女就迅速离开了马车,很快,就有一个眉目如画的青衣小童点燃了几颗松果,开始为两位君侯烹茶。
“你看,富贵到了极限,财富跟权势就能满足我们每个人心底里最深沉的**。
所以啊,我们的家业不敢丢掉了,一旦丢掉了,我这样的人是没法子过苦日子的。”
“你的**就是酒色?”
“没错啊,我这人其实对于权力这东西没有多少兴趣,在保证我的享受待遇不变的情况下,我其实不在乎谁登上皇位的。
不论是刘据还是刘对我来说没区别。
所以啊,你要是打算让我支持谁,看在我们兄弟情分上,我一定会全力以赴。
但是,曹氏还是要保持中立。”
曹襄以为云琅终于有决断了,专门跑来问他立场的。
曹襄的立场跟云琅预料的曹氏立场很一致,很早以前,他就知道曹襄会是这样的说辞。
“谁有功夫管别人家的儿子,我们自己的儿子已经长大了,不知道你发现了没有?”
曹襄惊讶的点点头,他没想到云琅会是这个态度。
“我从来就不在乎谁登上皇位,在我看来,谁登上皇位的重要性完全没法子跟我家已经长大的儿子相比。
你也该想想你的儿子。”
曹襄笑道:“知道啊,我儿子早就长大了,在他准备火药预备把当利炸成碎片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儿子长大了。
不过呢,在他准备放置火药的时候啊,我正在跟当利敦伦,可能动静有点大,那孩子犹豫了良久,最终还是放弃了他的计划,是个好孩子。”
云琅皱眉道:“你在冒险!”
曹襄转过头用诡异的眼神瞅着云琅道:“我早就把竹管里面的火药给换掉了,如果那晚上,曹信这孩子真的点燃了火药捻子,我会非常的心痛,非常的难过。
好在,这孩子只是捂着耳朵来回走动了几圈,最终把火药丢进水塘里,就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给我请安的时候眼睛红红的,肿的很厉害,跟我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是颤抖的,看的出来,他极度的后怕。
怎么,你跟我说孩子的事情,难道说你儿子也准备趁你跟老婆敦伦的时候用火药把你送上天?”
云琅摇头道:“我儿子没有听他耶耶墙根的习惯,刚才突然发现云哲这孩子长开了,很漂亮的一个孩子。
我来找你就是想显摆一下,你别误会,没有别的意思。”
曹襄笑道:“确实该显摆,你可能不知道。陛下已经发出恨不生子如云哲的感慨!”
云琅道:“陛下还有生孩子的机会。”
曹襄犹豫良久吐出一口气,把自己的手指捏的嘎巴,嘎巴作响,似乎有一句话很难说出来。
云琅笑道:“别试探,别试探,再试探下去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曹襄连忙道:“你看出来了?”
云琅冷哼一声道:“何止是我看出来了,大将军,去病,我,都看出来,就连陛下也开始怀疑了。
要不然也不会在跟我们打牌的时候辱骂那些话了。”
曹襄软软的躺在软软的床榻上轻声道:“我亚父不再理睬刘据,开始调教卫伉他们了,母亲不甘心。”
云琅皱眉道:“不是刘据?”
曹襄翻了一个身,面朝车厢里面幽幽的道:“他没有那个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