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考验
等待是一种罪，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就好似在等着宣判，有对眼前无力的挣扎，也有很多的无可奈何！
是的，是无奈！
因为在这一刻，你才会知道有许多事情，是你是没有办法解决的，也许不是永远，但至少现在或是当时是这样的。
这跟本身的智慧或是你有多么坚强，都没有多大的关系。因为你所面对的是一座远超现在你所能作为的大山。近适于无法跨越的一道鸿沟。
它超出了现在所能承受的范围。
就像眼前巨大的‘海妖蛇’一样，在如此近的距离内，大家就像蹒跚学步的小童。说白了，也就是它一个攻击，只要是落实了，在大家眼里是无比庞大的木船，瞬间就会变成人损木屑飘飞的残骸。
风雨还在加剧，船身旁拉锚的铁链绷得很紧。船体有些晃动，风势渐猛，雨势不减。斜雨似栗米，打在手臂上都有些疼痛。
当然，这是大家不在运功防御的结果。对于武者来说这不是什么大事。
可从另一个方面来说，雨大裹风，风助雨势。这一个循环，是对目前而言的船和人都是很危险，不下于面前的‘海妖蛇’。
大家都在焦急的等等着秦老的‘沟通’结果！
冬寒倒是也能放出心神尝试做些什么，不过就眼前的形式当然是秦老来做是最合适的。
再一个，冬寒确实可以暂时的控魂，可那是相对渺小的种类，和比着冬寒修为低一些的。
这巨大的‘海妖蛇’冬寒还是没有把握的，这家伙有着不少的怪异，虽是凶名昭著，可这会并没有做什么，也探不出其的深浅来。
…
风吹斜雨至，雨幕似水帘。
人立风雨里，水雾两边隔。
天险，这一刻那面前的‘海妖蛇’就是大家的天险，一道无法逾越的天险。
就像船下航道蛰伏在海水下一样。
等待好似把这一切都已经静止。压抑也是渐渐地厚重起来。
〝嗯…！〞就在大家都已经有些筋疲力尽的时候，秦老传来一声清叹。恍如天籁，不管结果如何。至少在这个时候让大家有个精神缓冲。
紧绷的神经有了轻缓，于眼前的压力也是稍稍的缓释了一些。
其实在场的都是心坚志强的武道高手，对有些事并不是那么的惊惧，只是此时非比以往。
大家都回头看向秦老，那意思很明显？
‘……？’
〝唉，看来是老朽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这次真是连累大家了！〞
〝秦老，你老有话直说就是？此时再言其它也是无济于事。〞段章在一边轻缓的说道。
〝不错，事以至此，总不能就杵在这唉声叹气，何况就算那样也是难避风雨，也不能解决眼前的困境。〞取义回头说道。
不难看出来，这两人和秦老还是比较的熟念。
〝呵呵，倒也不是无解。只是对大家而言有不小的难度。〞
〝他是这么回事……。〞
〝哦！原来如此！还好刚刚大家没有冲动。〞
其实，事情和大家想的有些相左。‘海妖蛇’是横在面前不假，不过它不会主动攻击。
究其原因，秦老也只知道它是守护在这里。凡要通过此处，当要接受它的一击，无论生死伤残，也就算是通过了，守关的办法简单暴力。
至于其它，也就再也无法了解。
这还是秦老精通神魂术数和多少会些兽语，要不然大家就在这进退两难的竖立着。
知道了解决的办法，大家只是高兴一小会。马上就意识到，这跟不知道的区别也不是很大。
因为就算‘攻城弩’也不一定能够伤到它。有谁能受得了它的一击，不论是哪一种。看上去都不是儿戏。
还有，此地就连一块落脚的礁石也没有，所说的脚下无根，无从发力自也受不起一点外力。
要是它用毒冬寒倒是可以一试，可是看着它有些赤红的颜色，它应该不是那时见过的那个种类。
冬寒可是看到过那赤红色的粉末喷发时，就连空气里都有嗤嗤的声响，连海水都能一下子炙烤出水汽来，冬寒还真是没有办法来对付。
就算有‘玄水甲’不过冬寒还没有试过，当然也不能在大家面前来显露。
〝好，既然后退不行，而且此时的天况对我们来说也是只有这条路可行了。这也好，就有我来打这头一阵，各位给我掠阵就是。〞
乌蛮川这时紧紧腰带，从船后走了过来。船上目前只有他的力气最大，其他人的都有特长，但，气力方面确实都不如他，就连冬寒也是因为功法的原因才可以撑那么一会。真要是纯力量的较量，冬寒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大家看着他，都是点点头。这时候说什么也是多余的，时间已经不多。天云已经压得更低。本来是午后的天气现在好似就要入暮一般的暗黑下来。
不是不能后退，只是风雨留人。
而且，此行最终的目的就在眼前，这太有吸引力，同时也勾起大家的斗志。
也许打不过再走，大家都会安心的能够接受。
所以，没有什么好说的。
〝你小心，不要保留、灵活一些。〞秦老还是吩咐了一句。
〝嗯…我会量力而行。〞
取义不知从那拿出一根小指头粗细的丝绳，一头扎在乌蛮川的腰间，船前三丈远的航道边，在水下一尺多些的地方就是一处暗礁。虽然这时很难看清，不过刚刚是从前边退回来的，这些人记个地方还是没有问题的。
再说不管是什么样的一击，都不能在船上来的，当然必要措施还是要有的。就像取义用不知是什么材料做的绳索来保护乌蛮川。在不敌的情况下，至少还能被大家弄回船上来。
蓑衣退下，有些返潮衣衫也是有些湿漉漉的，在这么大的雨水里，再好的蓑衣也只是多抗些时间而已，何况这里还有雾气。
他浑身利落，只带着宽边的斗笠向风雨里的那处暗礁纵去。
……
‘海妖蛇’没有动，只是还是肃穆看着。没有些许的表情变化，它一直都是有些冰冷的凝望着。
雨幕里出现了一副有些可笑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