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商船夜袭
燕国唐山城港口几艘商船缓缓驶出港口,在风平浪静的海面上悠然的行驶着,所有人都在甲板上休息,海风徐徐吹来,冲淡了身上下等船舱特有的腥臭味。
商人们三三俩俩地攀谈着,企望从同行口中觅得新的商机,如今是个战事与商道并起的好时代,如果能搞到违禁的走私物品,利润能达到以往的十倍甚至数十倍,特别是跑齐晋秦这条路线,齐国作为天下商贾的聚集地,物资丰富,运输便利,早年便在此经商的人门路多,人脉广,极为抢手的货物也能几经辗转弄到手,这往往就意味着数十倍的金钱就要装进口袋了,为什么说即将装进口袋呢,因为货得运到地方才能卖出价钱,齐晋秦三国相距千山万水,普通人在三国走个来回,也要数月,更何况是把货物安全送到地点,现今秦晋两国开战,与战事有关的货物价格都在大涨,一些明面上的常见商品售价已经翻了两番了,还有一些见不得光的商品,说是天价也不过份,这样远途运送的风险更是大大增加,商人们不得不结成联盟,形成一股合作的势力,在沿途运送时对一些屑小进行威慑,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所幸途经的大国还保持着大国应有的风度,对商人们没有过多刁难,只是加重了关税,仅此而已,商人们倒不心疼这点关税,都是非常爽快地交钱,交了这些保护费,至少在大国境内不至于被明抢,不会人财两空。
交谈之间,这些零散的商人不时带着羡慕的眼光,看向附近的那艘白氏商船,那叫真的商人,那船才叫真的商船,相比之下,自己现在坐的这船,实在是寒酸窘迫,船龄快到六年了,船板到处都是年久失修的破败景象,船舱的恶臭气味自然不必说了,就是不知道在哪个角落会不会偷偷的渗水,万一船行到一半沉了可就惨了,且不说人活不活得下去,那满包的货物要是都沉到海里,全部家当也就没了,那人也不用找地方跳海了,直接跟着货下去得了。
白氏的商船是当年的新船,比普通商船长了六丈,船上可跑马,货物在下层,人全住上层,空气清新,还能见到阳光。巨大的船旗上用金色的字体写着“白”,仅这只旗就能让所有海盗闻风丧胆了。
普通商船能有幸跟白氏商船一道出海,真是沾了光,一路上肯定风平浪静,一帆风顺。
整个白天,大部分商户都在甲板上闲聊,只是有时候会不放心,下去看看打包的货物,负责看守仓库的船员一脸不高兴地样子,感觉这些商户是在怀疑他监守自盗,总是催促商户小心点,看完就快走,别在这里碍事。
很快,太阳从海平面上缓缓落下,将整片海域都染成壮丽的红色。月亮与繁星点缀着夜空,除却海浪与海风,再无其他。
武庸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夜晚,在晚上他感到格外的自由与些许的兴奋。白天的阳光照射在身上,经常会让他有种莫名的焦躁,只有月光才让他感到安宁,特别是他窥到的感知奥妙后,让他发现了夜晚独特的美丽,一切都有种含蓄遮掩的意味,还带着点小小的诱惑,像被磨毛的铜镜,反射的事物边缘都带着朦胧的光晕。
“咦?”武庸发现了海面的异常,月光下有三个黑色的东西借助海浪的起伏,偷偷地在靠近。
“海盗?”武庸心想。究竟是什么样的海盗有这种胆量敢来劫三艘同行的商船,其中还有白氏的商船,三艘小船不过能装二十余人,单独袭击一艘商船都显得人力单薄,何况三艘相互照应的商船,简直是以卵击石啊。
当看到这三艘小船直接奔向白氏商船,武庸才明白其中的阴谋意味,这绝不是普通的海盗。目标明确,隐藏踪迹,肯定是有所图谋。武庸超于常人的夜视能力将三艘小船看的非常清楚,每船七人,趁着黑夜慢慢靠近了白氏商船,二十一人借助工具如同壁虎一般迅速地游上了大船。
武庸自从上次怨灵现身后,除了夜间感知能力得到大幅提升,武力值也直线上升,他直接跃下商船,在水面上疾行,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也来到白氏商船。
至于吴道玄,此刻应该是在船舱休息吧,这样一个所向披靡的绝世高手,居然。。。晕船。还好武庸并不知道吴道玄与燕国天羽军的事情,否则无法想像那半年时间,吴道玄是怎么渡过的。
一上船,武庸便闻到了沉重的血腥味,几名在甲板上巡视的哨兵已经被杀掉了,这些偷袭者下手极为专业狠辣,没有造成任何响动。武庸顺着尸体的踪迹跟在了偷袭者的身后,在夜晚,武庸相信除了吴道玄这样境界相差太多的高手,一般人是绝对发现不了自己的形迹。
武庸也曾好奇地问过吴道玄,目前自己的战力算得上什么境界。吴道玄沉思片刻后说:“若你是正常人的状态,充其量是个上品高手,绝对入不了三阶的。”
武庸黑着脸问:“不正常的情况下呢?”
吴道玄说:“我也断定不准了。不过如果是在晚上,你即使是正常状态下,或许也能触摸到人阶的门槛。”可见吴道玄对于夜晚的武庸,也有了极高的评价。
这二十一人一上船便大开杀戒,但依然能悄无声息,绝对是擅长此道的专业杀手。武庸跟着他们偷偷潜入商船的舱内,突然前方传来剧烈的震动,船上的高手终于发现了潜入者。双方立刻展开了惨烈的搏杀,潜入者不再隐藏身形,占据了船舱有利地形对船舱里的人进行了残忍的射杀,这群潜入者佩带的袖箭射速极快,威力巨大,能直接射透木板,有些闻声想出来支援的帮手,被穿墙而入的袖箭直接毙命。能够提前发现潜入者的高手和能不被袖箭所伤的人一时间也被如蝗般的袖箭压的有些抬不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