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5章 六角土楼
我看着这些奇奇怪怪的建筑,脑袋已经不够用了,我仔细回想之前在阴界的六道塔的人间道的景象,竟然发现这之间似乎没有什么联系,这个人间道和我之前在六道塔里的景象已经完全不同了。火然?文 ??? ???.ranen`
我一路狂奔,穿过整个镇子,却也没有见到任何一个人,我走进镇子的中央,我将我身体里的女娲神力慢慢铺展开,让女娲神力好似一张巨大的网一样,快速蔓延到了镇子每一个角落去感知整个镇子,忽然一股强大的力量猛烈地向我袭来,这股力量将整个镇子卷起一阵猛烈的狂风。
当狂风吹到我的面前的时候,我仿佛看见无数的厉鬼夹杂在这狂风之中,这个地方原来应该是有活人的,这些活人是在这里死亡的!
风吹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停了下来,当风完全停了,整个镇子上慢慢地亮起了幽光,我踹开了离我最近的一个房间的门,门廊的地方吊着一盏小小的魂灯,魂灯散发出淡淡的莹绿色的光芒,而房间正中间摆着一口巨大的黑漆漆的棺材,我伸手一推,竟然发现这个棺材的盖子已经被牢牢钉死了。
我走到了对面的另外一户人家,他家的房间里也亮着一盏魂灯,十分相似的是,这一家一进门也是一口大棺材,棺材也是被钉死的。
我绕着棺材检查了一圈,发现这口棺材盖子的附近竟然有大量的污血,只是这些污血早都干涸了。
我又连续走了几家,每一家都是如此,我渐渐地进入了镇子的中心,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女娲神力一直在微微震颤,而我将女娲神力释放出去,明显能感觉到,这个镇子上并不是只有我自己,还有活着的人,但这个人不是林彤,而是一个生命体征明显要微弱的很多的人。
我又推开了一户人家的门,很奇怪,这户人家进去之后并没有棺材,门廊点着三盏魂灯,这三盏魂灯竟然一次散发出截然不同的光芒,一盏是淡淡的黄色,一盏是莹绿色,一盏是幽蓝色,三盏魂灯微微地摇晃着,魂灯上面系着铃铛,叮叮当当作响。
我走出了房间,发现这栋建筑和其它建筑有所不同,它是六角形的一栋建筑,而整栋建筑的六个角都挂着一个白色的骨头制成的铃铛,可这些铃铛就算有狂风吹过,也不会发出一丁点的响声,就好像已经坏掉了一般。
这栋六角形的建筑每一面墙上都有一个窗户,但是窗户都被钉死了,打不开,窗户的底端都有一个拳头大小的空洞,这个空洞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我在建筑外面绕圈子的时候,忽然听见这六角建筑里传出来一个女人的叹息的声音,我心里不禁一沉,再次走进了这栋房子:“林彤,是你么?”我低声呼喊,但是没有人回答我,我继续向里走。
我穿过客厅,再往里,有一扇狭窄的门,这扇门很矮,大概只有一米,我钻过了这扇门,就看见门的另一端也有一口棺材,是一口四四方方的棺材,棺材的四周有很多凹进去的图案,只是这些图案都已经模糊不清了,我一时之间也看不清这到底都是一些什么图案。
房间里光线很暗,有几十盏魂灯,它们都是被镶嵌在了天花板上,抬起头,就好像有好多眼睛在注视着我一样。
我伸手轻轻摸索着棺材的边缘,我将鬼纹的力量探进去,明显感觉到这口棺材里有东西在动,是活着的东西。
我心里不禁一沉,该不会是林彤被困在这口棺材里了吧。
“林彤?”我喊,可是依然没有人回答我。
我伸手去推这口棺材,棺材的盖子非常的紧实,我的手卡在了棺材的边口,我将鬼纹顺着我的手掌心一点点的绽放,很快,鬼纹从我的手臂快速向上蔓延,我猛地一用力,整口棺材的盖子开始剧烈的颤抖了起来,盖子在棺材上面发出了喀喀喀的声响,就好像有人的牙齿在剧烈的打颤一般.
我能感觉到棺材里也有一股力量在和我强烈的对抗着,我用了身体全部的力量,伸手再次一拍,棺材的盖子忽然直接弹了起来,直接撞向另一端的墙壁,发出了一声巨响。
我向棺材里看过去,棺材里面竟然全都是血,血一直蔓延到棺材的表面,似乎没有棺材盖子的控制,这些淤血随时都会从棺材里满溢出来才对。
这些黑色的血散发出浓郁的血腥味,十分刺鼻。
就在这个时候,棺材的黑血的中间开始向外散发涟漪一般的波纹,我心里一沉,这污血下面还有东西,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听哗啦一声响,这一棺材的污血突然喷涌而出,污血飞溅在我的身上,黏糊糊的,竟然还有温度。
当污血彻底散尽,我向棺材下面看过去,只见棺材里面竟然是层层叠叠的血管一样的东西,这些血管中间包裹着一个看起来好似蛋一般的奇怪的东西,而且那东西竟然在动,就好像是一颗心脏,在有节律地跳动。
我伸手轻轻触碰上那颗奇怪的“蛋”,还没等我的手碰上去,我就听见“蛋”里仿佛传出来一个声音,一个说话的声音,而这个声音非常非常熟悉。
“林彤?”我一惊,顾不得那么多,赶紧唤出魂刀,我用魂刀砍断了几根血管,没想到下面传出来了一声剧烈的惨叫,是林彤的惨叫,我吓坏了,顿时不敢继续去砍这些奇怪的连接在蛋上的血管了。
我小心翼翼地将这些血管扒开,然后看向血管的深处,只见林彤就躺在这口棺材的里面,这些血管竟然是从林彤的身体上长出来的,而这颗奇怪的“蛋”就长在林彤的腹部,她看上去就好像怀孕了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我大声地问,可是林彤看上去十分的虚弱,她嘴唇翕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