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说的有道理,现在外面的世界对于我们来说是完全的未知,这会儿大家的手机都没有信号,无法定位我们所在的位置,自然也就不知道离开这辆车会发生什么。
但如果一直呆在车里,油箱里只有一格油了,油迟早会烧完,我们在这冰天雪地里,只怕会冻死的。
大家激烈地讨论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得出一个答案,齐佩雅不禁笑了起来:“我们可以在车里等到油完全烧完,如果那个时候雪停了,我们就离开车子,去找离开这里的路你们看如何。”
可齐佩雅的话还没说完五分钟,车就熄火了,最后一格油也终于烧干了。
现在离开还是不离开这个问题纠结着每一个人的心,大家心里都清楚,出去,才有一丝希望,如果留在这里,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了。
齐佩雅问我意见,我说:“你不觉得这件事本来就有点奇怪么,我坐过无数次大巴车,你觉得车上所有人的都在同一时间集体睡着的概率大概有多少?”
齐佩雅默(
www.19mh.com)不作声,我转过头问导游酥酥:“酥酥姐,你之前给我们放的dvd碟片是哪来的?”
酥酥有些惊讶:“是公司给我的,说是一些宣传资料,要我放给大家看。”
“那些碟片还在么?”
果然,那些碟片被司机给带走了,如果我没猜错,酥酥给我们放的dvd碟片本来就有问题,也许那碟片本来就是将我们催眠的工具,这样我们才能睡得如此沉,甚至都不知道司机已经把我们带到了绝路之上。
我现在仔细回想那个司机的长相,竟然一点都想不起来了,还有一点更加肯定了我对dvd碟片的猜想,那就是黄子花,黄子花已经死了,她身体的肉身是利用鬼力幻化而成的,所以她眼睛和耳朵的结构都和我们是不一样的,也就是说黄子花能看到我们看不到的东西,也能听见我们听不见的东西,但这些东西对她会产生怎么样的影响,我不清楚。
不过我猜测,应该是这盘dvd是没有办法对她造成影响,可能司机怕她会坏事就把她给绑架了。
司机很显然是已经逃离开这辆车了,可是他是怎么把车开到这里,又从车里跑出去的呢?
我之前也说过,这个悬崖是一个凸型的,车恰好卡在凸的最前端,我不知道得是什么样车技的人能恰好把车开进一块和车恰好等长的这么一个位置,无论是倒车还是往前开都会直接坠入悬崖。
而且这种车的车门很难打开或者关闭,司机是怎么逃脱出去的,又恰好关闭了车门的呢,这都让我太难以想象了,我脑袋一团乱。
外面的雪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车里越来越冷。
齐佩雅说,我们不能再耗下去了,现在差不多是下午三点多,冬天天本来就黑得早,如果一直被困在这里,只怕我们根本无法熬过过夜。
齐佩雅说不用想了,我们现在必须离开这里。车里的人虽然还有很多分歧,但是大多数人都同意齐佩雅的观点,与其留在这里等死,不如出去碰碰运气。
我们砸开了车窗,从车里跳了出去,跳出车之后,我们一时之间都沉默(
www.19mh.com)了,原来这个悬崖是有一个斜坡的,其实我们的车正在一点点向悬崖的最边缘滑过去,如果我们不从车里逃脱,只怕到了午夜,整个车都会栽进万丈深渊,到时候我们真就没有逃跑的机会了。
大家都纷纷骂司机是王八蛋,但现在骂了司机也听不见,我们必须在太阳下山之前尽快找到一个能容身的地方。
我们顶着风雪沿着山崖走,其实走出来我心里还是有点后悔的,风雪太大了,我眼睛和鼻子都被吹得很疼,我们面前全是白茫茫的大雪,根本就什么都看不清,其实也不清楚自己走得是怎样一条路。
在大雪里跋涉了半个多小时,大家都停了下来,因为风雪里送来一阵极为诡异的哭声,那个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近,听上去好像是一个小孩子在哭,哭得十分委屈和凄惨,我们几个真的都有些发毛了,在这荒郊野外的怎么可能有小孩子。
但哭声确实真真切切地传到了我们的耳朵里。
“你看地上。”齐佩雅在我耳边小声的提示。
我低下头,发现就在我脚下的雪地里竟然有一串很小的脚印,看上去好像真的是小孩子踩上去的。我顿时脊背一凉,冷汗就好像冰一样,凝结在我的后背上,如果这些脚印就在我们眼前,就说明这个鬼孩子很可能就在我们中间。
我回过头,看着我身后正在纷纷议论的几个人,他们都面色沉重,我不知道这个鬼孩混在我们中间到底要做什么,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那边,那边好像有火光!”不知道谁说了一句,我抬起头,果然,白茫茫的大雪里有一道光尤为明显,难道说那边有村庄,有人家?还是说,那发光的地方分明就是黄泉青年旅舍,不管是什么,我们现在已经想不了那么多了,我们只想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我们沿着光的方向走过去,竟然发现那道光并不是人家也不是什么建筑,而是一辆微型面包车,亮的地方就是车灯,这辆车这么突兀的停在大雪地里,难道说是因为大雪困在这里了?
我们凑上去,车里没有司机,齐佩雅拉开车门,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我凑过去一看,车里有人,只有一个人,竟然就是之前我们在麦当劳遇到的葛坤,只见葛坤已经昏迷不醒,不省人事了。
见到有车,大家就都先挤到车里,虽然是辆微型面包车,还是勉强把我们都装下了。
两个人宅男挨着酥酥,酥酥好像有点不乐意,嫌弃他们挤到自己了。
我和齐佩雅摇醒了葛坤,葛坤就睡眼惺忪地看着我俩:“我擦,怎么是你俩啊,我这是在什么鬼地方?我擦,这特么是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