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扬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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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就上文字版最快更新的小说站!花厅外传来急促的跑动声,到厅门方止。有人在外通禀:
“掌门,有外门弟子前来回报,瞰星湖情况有变。”
离尘解开禁制,丁柯上前打开厅门,只见外门管事领着一名弟子立在外头。
那管事是个人精,看一眼厅内情况,就知道丁柯今非夕比,言行进退间对丁柯带上一份恭敬。丁柯敏锐地发觉了这一点,心头大为舒爽。
“丁柯,让他们进来说话。”
“是。”
丁柯引了人进门,自己立到离尘的右手下方。外门管事行礼站定,被带来的那个弟子则跪倒在地不敢起身。他这样的小角色,门中有数千之多,少有面见掌门的机会。如今这个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小人物突然有了这个机会,又激动又紧张,连请安问好的话也说不顺畅了。
管事有点急,一眼一眼去看地上那人,恨不能就替他说了,以免让掌门生气。丁柯眼见离尘的脸色不悦,站出来说:
“掌门,想来是这弟子初见掌门心中敬畏,才言语不能。不如让王管事说个大概,有遗漏之处再由此弟子补充。”
“嗯,说吧。”
得到首肯,王管事暗暗舒了口气,对丁柯感激地一瞥,回道:
“禀掌门,弟子近日在瞰星湖布下好些人手日夜监视,本来只要不踏入冥水楼禁制范围都是无事的,楼中人也不理会,谁知今日从楼中出来两人,突然动起手来,把湖畔伏下的暗桩明卫通通拔掉了,说是冥水楼主有令,不得在瞰星湖方圆百里之内出现。”
“哦,有这等事?”
离尘挺直背脊,手指敲打木椅扶手几下,又问:
“伤亡多少?是只针对我派,还是其他各派尽是如此?”
“别派的人也尽都驱离了,只是……”
“说!”
“别派的人不多,他们也多少还算客气,只要不是死硬不走的,都好言相劝。单止是我派弟子,一但被发现,不言分说立刻动手。倒是没有死去的,只是重伤不少,多是要休养两三个月方能下床。最可恨的是,他们打伤了人不算,还把受伤之人公然弃在大街上,来往路人皆知我琼英弟子被人如此对待,实在太不把我派放在眼里了!”
王管事越说越气愤,浑不觉自家掌门神色阴沉。
“好了。”
离尘突然出口,王管事惊觉其心情不爽,讪讪闭了嘴。
“你应该看过他们出手,说说吧,他们如何出手,如何行事。”
离尘转而问跪在地上的男人,那名年轻弟子总算回过神来,基本上能把话说清楚了。
“回、回掌门,弟子奉命在瞰星湖畔守了两天,那日出来的是两名男子,外表很年轻,一人红发红眸红衣,另一名则是银发银眸白衣。两人一控火,一擅冰,也不见使什么法宝,只是出手的术法威力极大,所过之处不是凭空生出火海就是从地上长无无数冰刺。而且那火十分奇诡,好几名师兄弟合力使了灭火诀也灭不掉,用水咒,还没临近倒被那火给烧得不见了痕迹。还有那使冰的,召出的冰刺也非同一般,用飞剑去砍也不过留道浅白的印子,根本砍不动。”
“哦?莫非是你们没有尽全力?或者派去的人实力太过低微。”
“不不,不是的。”
王管事吓了一跳,以为掌门对他办事不利有意见,忙忙地呈请:
“掌门,弟子把隶属于外门的三名结丹期都派了去,事后他们回报,尽了全力,却无法伤其分毫。”
“如此说来是对方强过你们太多。”
离尘侧目看一眼丁柯,丁柯明白他的意思,上前道:
“应该不是冥水楼主。冥水楼主黑发黑眸,另一位元婴则是暗红发色。他们所说之人,应是那名随侍和我们见过的银发器灵。”
“……相传器灵一但凝结成真正的形体,便会有不俗功力,无需主人指使可自行动作,看来是真的。这样的话,也不能怪你等办事不利,只是冥水楼主手下确有几个能手。看来,这冥水楼也不是好相与之辈。”
离尘又沉思起来,丁柯见状,招手让王管事与那外门弟子退出。三人轻手轻脚行至厅外,王管事对丁柯拱手,满脸感激之色。此处不宜多言,丁柯微笑回礼,两人交换一个彼此意会的眼神,王管事领着人自去了。丁柯目送他们走远,才回转厅中。正好听到离尘叫他,忙应着,飞快地行过去。
“丁柯,说说,你觉得眼下如何做?”
离尘淡淡扫他一眼,强调:
“说实话。”
“是。”
丁柯知道瞒不住,索性直言:
“掌门,弟子认为,眼下我们不可能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与对方好言相说。先不提对方是否会给这个面子,单就是这话一传出去,外头不知道的人怕还以为我们琼英怕了他们冥水楼,于我派声名实在不利。因此,弟子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掌门亲自带领弟子们上门去,对他们施压,迫使他们把宝物交回。最好请几位与我派交好的前辈同行,以做见证。诚然,冥水楼中人个个实力不俗,可是他们人少,架不住本派人多啊,以对方的聪明,想必不会愿意以我们整个琼英硬拼。自于取回宝物之后,如果掌门不愿与他们结怨太过,大可另赠些珍品以示诚意,既不会落人口实,又显出我派大度,一举两得。”
“如果他们不肯呢?”
“那动手便是。刚才弟子也说了,他们人少,这是最大的弱点。”
“不会落人口实吗?说我们以多欺少。”
“掌门,只要您去了,那就是琼英派与冥水楼之争,而不是哪两名修士之间的私斗。”
丁柯的话无疑让离尘非常满意,再开口,语气中带着丝笑意:
“你果真是个可堪大用的人才。”
“谢掌门夸奖。”
其实丁柯心里清楚,掌门心中早有决断,他只不过是帮助找了个合适的说辞罢了。但是,有时候事情的好与坏、正与邪,也不过是说辞的好坏之分而己。
大战,似乎一触即发了。!!w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