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安王反了

  找到了洞口的位置和通向的地方,太子明显地松了一口气。这就等于把敌人的棋局放在了自已的眼皮子底下,现在万事具备,只等着安王撞上来。

  翠仙楼里,魏中海皱着眉头:“我总觉得不对劲,到现在了,也才只过来了一千多人,后边却没有人了,那几千人去了哪里?”

  安王说:“莫不是走岔了路,他们不是分批出发的吗?”

  魏中海毕竟经验丰富了一些,他说:“也许我们已经暴露了,现在我们已经是骑虎难下,就是我们想退,也已经没有了退路。既然这样,我们就把行动提前吧。有钱林的御林军,再有这一千号人,我们可以博一博。”

  几个人头又凑到了一起,声音也越来越小。

  京城九月末的傍晚已经有了些凉意,月亮已经变成了一弯残月,整个京城的大街一片漆黑。

  四更响起,魏府的角门悄悄地打开,从里边先是探出了一个脑袋,然后又缩了回去,慢慢地里边有人鱼贯而出,一个, 两个,三个。直到变成十几个的时候,隐在旁边的人悄悄地退下, 隐入旁边不远的另一户人家。

  此时的皇宫内,安王带着一伙御林军走过来,殿前的侍卫一看就皱了眉头,不对啊,安王怎么带了这么多人啊,按理说皇子不应该这样吧。于是他们就横着长戟阻拦说:“安王殿下,您这是.....,活没说完,安王旁边的钱林抡刀就砍过来。这一下子,皇宫就乱了。

  安王这下子带过来的人还真得不少,钱林这几年在御林军里没有白呆,再加上这一段时间皇上和太子都病重,大家都觉得能拥戴安王上位能夺个封妻荫子的功劳也不错,还有就是钱林这个人也很会带兵,平时对大家都不错,所以他手下的人几乎全都跟着他来了。仅有的少数不服从的也被他杀了,所以他竟然带过来有两千人。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凌远航早已经就做好了各路的布署。

  皇宫里由太子带着黄忠信把特殊训练的黑甲军早两天就已经布置在了这个皇宫的偏殿里,此外这里还有其他的一部分凌远航信得过的御林军。

  皇宫外是他自已带着从通州返回的人,早几天也已经秘密进入京城,就住在魏家不远的大院里。所以当那伙人刚出来不久,凌远航就得到了在暗自监视的人报来的消息,他立刻带着人出来截击。所以这伙几百号魏家的私兵从魏家角门出来刚走出不远,就被他就地剿杀。随即他派兵围住了怀远侯府。当然那边的洞口他也已经派人守着,堵住了魏家逃跑的出路。

  解决了这伙人,他派往那边难民营的一伙人也过来了,这些士兵的兵刃好久都没有饮血了,今天杀了一气也没杀太痛快,难民营里四五百号的魏家私兵,没用多长时间就被消灭个干净。战斗结束的太快,大家没过瘾,尽管如此,大家仍然个个心情亢奋。

  然后凌远航又做了下面的安排,他把人分别派往郡王府,平王府,崔家,威武侯府,还有几个重要的朝臣门前,凡是安王有可能威胁到的人家他都派了人以防万一。安置好这一切。他才带着剩下的人进宫增援护驾、

  安王吃惊地看着从旁边的偏殿里出来的人,他不敢相信。这些人事先都安排在了这里。就他的估算,凌远航带往西北这么多人,钱林手里又有了这么多人,自已今天还是秘密行事,怎么有可能会呼拉拉地一下子就窜出了这么多黑衣黑甲的人,这装束打扮也不是御林军啊。父皇这是从哪里调来的兵?

  此时的皇宫门前,五百黑甲军和五百的御林军对战钱林的二千人。现在是以一敌二的场面。安王暗暗吃惊。这些个黑盔黑甲的人是什么时候训练出来的,他们简直太凶悍了。

  这也不怨安王看着吃惊。凌远航在太子府训练的这批人五百黑甲军可不是一般的士兵,他们都是从战场上厮杀过来的,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好兵。那种实战和狠厉不是这伙从来没有真正上过战场的御林军可比的。凌远航既然敢让他们在这里以少胜多,那是有绝对的把握的。只看现在的形式,钱林的人已经被砍死过半。

  安王有点焦急地看着外边,钱林和他的随从就在他的身边保护着他。安王心里盼望着魏家的那些私兵赶紧过来。以他们的约定,这个时间应该早就到了,可是现在为什么一点的动静都没有呢?

  过了一会,他总算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马蹄声传来,他一下子就有了精神,来了,援兵来了。可是当那个骑着马跑在前面的人到了他能看到脸的距离时,他一下子呆了。那个人不是他的盼望的援兵,而是他想拉拢却没有拉拢过来的凌远航。他脸色刷地一下变得灰白,他知道他的那些援兵来不了,他知道自已今天失败了。这个煞星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不是去了西北了吗?

  钱林一看事情不好赶紧说:“殿下,我护着您,我们退吧?”

  安王咬着牙说:“恐怕是退不了了,我们是钻了人家的圈套了。”

  这时太子也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微笑地看着安王说:“大哥,您这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到父皇这里来搅扰,好雅兴啊。”

  安王一看到太子出现更加吃惊,他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你是故意装病?”

  太子云淡风轻地说着说:“本来吧,是真得病了,可是后来又好了。我呢只是想看看大哥到底想做什么,所以我就又病得起不来了。话说,我要是好了,我怎么会这么快地就能看到大哥你这么耐不住性子呢?

  安王看了看自已这么多的人几乎已经被斩杀殆尽,他的心里一片苍凉。不过他还不想服输,然后他又转头看向凌远航,他的心情突然不那么沮丧了,他甚至有了一点笑意:“凌统领,我们来谈个条件可好,你唯一的儿子安哥可是在我的手里呢,我们打个商量,你归顺了我,我放了你的儿子,要不这皇宫里消息一传出去,恐怕你的儿子性命会不保。”

  凌远航突然哈哈大笑:“安王,你是不是对自已太自信了,那安哥难道不是你的儿子吗,跟我凌家何干?”

  安王心里一沉,他知道自已的儿子的身份也暴光了,唯一的一棵稻草也没有了。他咬咬牙说:“你是怎么知道的?”然后突然他也哈哈大笑:“凌世子,没想到你的姨娘先被我睡了,还为我生了个儿子, 你这个绿帽子戴的可是好稳当啊,三年啊,时间不短哦。”

  黄忠信气得大骂:“狗日的安王,小子太猖狂。看我不打掉你满嘴牙。”

  凌远航制止住他说:“安王,你也就是痛快痛快你的嘴,就那许三姑娘,我看着她都觉得恶心,太脏,我怎么会碰,一直都给你留着呢。不过可惜了,你以后恐怕也没有机会再见到她了。而且你也就这么一个庶子吧。你这一谋反,以后就怕连个给你烧香的人都没有了吧。”

  安王颓丧地低下头,他彻底的输了。

  太子说:“把人给我捆了。”

  安王又喊起来:“你没有权力杀我,我要见父皇。你带我去见父皇。”

  太子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说:“父皇正等着你呢。我这就满足你的愿望。”

  当安王被带到皇上身边时,安王瞪大了眼睛,那个中了毒不能起床的瘫痪的父皇哪里去了?那里坐着的那个腰背挺直的人是谁,那是他的父皇吗?他闭了闭眼睛,完了,自已给父皇设局,父皇反过来给自已设了个更大的局,自已现在败的一塌糊涂。他跪在地上面色苍白,也不求饶,就等着父皇发落吧,反正伸头也是死,缩头也是死,既然都是死,那还是伸着头死吧,至少不那么难看。

  皇上痛心地看着自已的这个长子说:“你已经计划好几年了吧。我的毒也是你计划中的一个环节?”

  安王说:“是。“

  皇帝冷笑:“逆子,你竟然敢弑父。”

  安王面无表情地辩解:“那不是致人死亡的药,儿臣怎么能杀父皇?”

  皇上眼睛一闭又睁开,他愤怒地说:“好一个不能致人死亡的药,你还想怎么样才算拭父?你都已经杀到我的寝宫了,你这是**裸的谋反啊。”

  安王低着头不言语。

  皇上看他一眼,无力地摆摆手说:“剥夺爵位,先把他圈禁吧,其它的等这边完事了再处理。”

  第二天早上,人们起来的时候,就听闻了昨晚皇宫之事。看到街上到处是御林军在抓人抄家。淑妃的娘家怀远侯府全府老少全都抓了起来,另外钱林府上也是,还有不少大臣家里的人也被抓,被抄。就连严首辅的府上,除了公主外也抓得一个都不剩下。据说是严嫔犯了事,是安王的从犯。

  京城的人们人心惶惶,很多人都不再出门,静待着这次风暴过去。

  凌远航是第二天早晨就回了家,他从通州回来后怕暴露就一直没有回家,全家人还都以为他去了西北打仗,所以当他出现在家里时,大家都觉得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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