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朔州太守

  “张大哥,我来的时候,前院为何像没住人的样子?”

  刘备挠了挠头,有些纳闷。

  张绣笑了笑,这才说道:

  “兵法中有虚虚实实的说法。

  我这里又是些好勇斗狠之徒,门外站些吊儿郎当的汉子,里面像是没人住的样子。

  这样故布迷阵,有些用法。

  一般人心中就会犯嘀咕,如此一来,咳咳,咳咳……”

  刘备眼睛微微一眯,看来有内情,紧接着睁大,盯着张绣,闪烁着小星星,一脸的求告知啊求告知。

  张绣被盯着有些心虚,把脸一板:

  “额,好吧,你也不算外人。

  一方面,有些人本来知道这里存在的意义,一看这里破破烂烂的,没啥子油水,就不会无缘无故的来骚扰。

  有些胆小的,也会失去进来探究的兴趣。

  再一个,就是,就是……”

  张绣老脸一红,看了眼刘备。

  “哦,就是诓骗我们这种外来的,进入期间,然后被你们讹诈一番,是吧?”

  刘备张口就来,你这小伎俩也太低级了,我都玩剩下不玩的。

  “咳咳。”

  张绣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这才继续说道:

  “虽然朝廷对军队的待遇不错,但你要知道,能成为悍勇的士兵,饭量大的惊人,只靠朝廷那点拨转,根本吃不饱。

  而且院子荒废,就有些流浪的狗子什么的来此处落脚,也算打个牙祭。”

  刘备没有再出言讥讽,沉默。

  )))

  “咦,今天怎么不见伯达前来吃饭?”

  司马防坐在饭堂,看了眼四周,有点好奇的问道。

  官家司马健在一边伺候,连忙说道:

  “公子从军营学习回来,身心疲倦,已经睡下。”

  司马防眼神微微一眯,没有再问什么,开始一个人静静的吃起晚饭。

  汉朝的吃饭氛围,和今天完全不同,用今天的说法,可以算作是分餐制。

  如果是聚会聚餐,一人一个小桌子,一整套餐具。

  座次按照身份排位,不可僭越。

  像是吃个难得一见的牛肉,或者烤羊这样的大件,就有专人用刀子割下来,一一送达餐桌,什么身份吃那个部位,都有讲究。

  一家人吃饭,更是规矩蛮多。

  小户人家可能不太计较,可以一家人围着一个桌子吃饭,但也仅限于家中没有长辈,只有夫妻俩带着孩子。

  稍微有点身份的人家吃饭,女子不得上堂。

  家主自己中间一个小桌子吃饭,两侧会有家中长者相陪,下方才是自己的儿子、侄子。

  咳咳,见识浅薄扯远了,书归正传。

  )))

  司马防生于公元149年,今年是公元177年,今年已经三十岁(古人虚岁为准),而立之年。

  自己学识渊博,为人正直,无论任何场合都很注重威仪,名声远播。

  于是被保举为官,接连升迁,现在官拜朔州太守,也算年轻有为。

  其父亲是当时的颍川太守司马儁,父子俩同朝为臣,官职相当,也算一段佳话。

  话说司马防吃完了饭,没有去往书房,反而跪坐着沉吟起来。

  今天接到了张都尉的军情急报,说是有南匈奴人侵犯幽州广阳郡乌桓寨,已经被打退,潜入深山沿着山脉向西逃窜。

  张南已经各处设防,准备堵截,派人告知自己,希望协防一下。

  因为这里战事频繁,对于军队的控制权,一会在太守、州牧、刺史手上,一会又会被北军大营收回,所以州府和军队的关系,一直很混乱。

  张南按照级别,比司马防低了半级。

  可人家是都尉武将,自己是太守文官,也不好太过逼迫。

  所以司马防和张南相处,一直是同级对待。

  “自己已经排出太守府人手,仔细盘查各处城门,所做回应。

  可这件事,明显不一般,我们也不好太过为之,只能暂且先做好本分。

  并且多日前,皇甫将军、卢巡察使带着三千巡狩军,离城几十里擦肩而过,直奔东面而去。

  难道与此事有关?

  而且,幽州方面还没有军情传来,张都尉从何处知道的?”

  想了一会,司马防也没有理出个头绪,心中一声叹息,站起身来,走向后面。

  前面有家丁打着灯笼引路,司马防到了书房位置,刚要推门进去,手掌摁在房门上止住,然后转身,向后院走去。

  司马健一边跟随,一看老爷要去往后院,这个时间点不会是去睡觉,那么……

  “咳咳,老爷,老爷。”

  司马健小声的咳嗽了几下,引起司马防的注意,停了下来。

  司马防看着从小一起长大的司马健,微微一笑:

  “咱俩一起长大,有事就直说。”

  司马健身体一抖,脸色有些惶恐:

  “老爷,注意影响,小人不敢让老爷高看。”

  司马防摇了摇头,不再纠结此事:

  “管家有何事禀告?”

  司马健咬了咬牙,‘先死后死都是死’,这才上前一步,凑到了跟前,小声的说起来。

  司马防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一下子溜圆,一下子缩起,一下子眯起……

  脸色也是青红不定,有些气愤,有些激动,有些——难以描述。

  “哦,这样啊,你们暂且回避一下。”

  司马防恢复了神态,淡淡的吩咐道。

  “是!”

  司马健带着家丁离开。

  司马防接过一盏灯笼,亲自提着望后院走去。

  穿过二门,就到了后院的卧房附近。

  司马防的夫人没有随着前来赴任,所以正房卧室只有司马防一个人居住。

  两边厢房住着几个丫鬟、仆人,负责照顾司马防的起居。

  司马防沿途示意看到自己的家丁护卫不要出声,自己一个人轻手轻脚走到了西厢房的窗户前,脑袋往前一伸,老脸一红。

  “我这算不算失仪,丢死个人。”

  屋子里没有点灯,漆黑一片,隐隐约约传来哭泣之声,却不敢大声,只能是抽抽搭搭。

  “呜呜……肿了肿了……呜呜,这可咋见人……呜呜,不讲理……呜呜,大坏蛋……”

  司马防听着儿子司马朗幽怨的小声音,心中一乐脸色一板,如此懦弱,可不像是我的孩子。

  想到此处,司马防已经确定了司马朗在家,也不再偷听,稳稳地来到门前,手指扣起敲击门板。

  ‘当当当’

  寂静的夜,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将屋里的人吓得不轻。

  小嘟嘟拉呱:

  为了流畅性,很多介绍我放到最后,不算水字数,而且前面文字最少2000+。

  司马防(149年―219年),字建公,河内温县(今河南温县)人。东汉颍川太守司马儁之子。

  生有八个儿子,人称‘司马八达’。老二就是司马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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