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艰难抉择
“居然能抵敌的住阴阳教风雷堂两位亲传弟子的连环绝杀,倒真是令人意外!”
“不过你也到此为止了!”
原来那女修唤作唐琳,乃是林嫣平时要好的姐妹,至于那名唤作周通的男修乃是后者的道侣。
这二者都是通玄二重初期修为,比起七杀门的七灵煞还要高出一筹。
先前空间之门开启的那一刻,这二者恰巧和林嫣在七杀门附近不远的一处隐秘地带聚在一起,讨论二轮大赛的事情。
事发突然不及回转,就索性借助的乾坤如意袋来到灵宫。
由于七杀门门主南宫绝暗地里一直防着阴阳教,林嫣慧心巧思早已看出端倪,故而不愿张扬自己和阴阳教天骄过往甚密的事情。
是故就连冷冲和罗泰都蒙在鼓里。
但是此刻形势危急,却也顾不得许多,是故底牌尽出。
同一时刻,林嫣心神闪转之间也是再次动了起来,其身影鸾翔凤翥般瞬间又走,带着道道残影,封死了钱枫所有闪避的方位。
“可恶,徐坤三人却被救走了呢,既然如此就拿你们抵命!”
“空空渺渺!”
“百转千回!”
适才尽管避过唐琳和周通的一连串攻势,但是钱枫也是尽了全力,无暇分心之下,以至于被七杀门先前布阵的几个人趁势抢走了徐坤三人,不禁大是恼怒。
扫了一眼,原先列阵几名玄意境修士已经远离战圈,剩余的林嫣和冷冲配合阴阳教两大高手,牢牢锁定自己,阵势俨然比方才更加凶险。
钱枫不敢大意,瞬间凝神对敌。
随着精神力展开来,一股阴柔绵韧的力道护住自己心神的同时,反过来攻击着对手。
与此同时脚踏凌尘飞仙步,身形矫若游龙一般旋转着带起片片残影,迷惑对手的同时,伺机反击。
那周通身起剑刺的刹那,但觉眼一花,十数道钱枫的身影横亘在前,顿时一惊,急急后退。
“精神力和身法居然高到如此地步,此子当真不俗,不过今天你依旧在劫难逃!”
“冥河血浪,给我破!”
见己方精心运营的一记绝杀,再次被瓦解,唐琳一张绝美中透着也不禁透着几分讶然之意。
下一瞬间,其双眸杀机涌动,头顶上方悬浮的布娃娃骤然转动起来。
刹那之间,血红色的惊澜潮袭浪卷的同时,在一股浓浓的死寂之意奔腾翻滚中,阵阵弛魂宕魄的阴魂咆哮声直透脑海。
“阴阳叠浪,夺命连环!”
就在那件法器发力的同时。
唐琳手中的长剑,阴柔绵韧刁钻诡谲,像风一般灵动飘渺,难以揣测。
周通发出的剑招却是,凌厉雄健,大开大阖,像雷一般狂暴威猛,锋不可当!
二人联手之势,气贯长虹,与另外一侧的林嫣和冷冲携手并击,瞬间以四象之势,将钱枫团团笼罩在内。
“先后经过有包括五大通玄境界在内的十数名高手围攻,非但毫发无损,反而斩杀数人,实在令人瞠目结舌!”
“不过,即便是再厉害,恐怕也架不住诸多好手的轮番进击,他应该也快到极限了吧!”
“唔,那家伙怎么是那样一副表情?”
“难不成能将眼前的四大高手一并干掉?”
与此同时眼见钱枫接连得手,此刻尽管被四位年轻一代的一流好手团团困在核心,却是一副垂涎欲滴之色,就好像猛虎盯着几只肥羊一般,周围的人皆是错愕不已。
“玉师兄,这钱枫太嚣张了,莫如早些下手将其铲除!”
被钱枫流露的那种狂放的神态激怒。
这时包括天机门、天相门在内的几个通玄境强者皆是按耐不住,纷纷的向玉凌风发出灵念,便要出手。
“诸位冷静,休要意气用事!”
“以目前而论,无论钱枫是真否被邪魂附体,就大局而论,与之为敌,并没有什么好处。”
“只要其不与我等为敌,大可以放任其和七杀门、阴阳教火拼,从中渔利!”
未等玉凌风回应,一个年约十六七岁,俊俏婀娜,清秀雅绝的粉衣少女,双眸慧芒闪烁,传念提醒。
目前天南宗外附六门大致可以划分为三大阵营。
第一阵营便是整体实力最强的七杀和天梁两门。
这二者分别有阴阳教和大日光明宝莲宗的支持,皆想独占鳌头,是以竭力主张并派。
第二阵营乃是天府、天同两门。
这两个宗门因为高层中的很多人皆是大供奉司马空一系的传人,依然奉已经没落的天南宗本部为正统,极力反对并派。
天机和天相两门,在漫长的岁月之中,整体实力一直位居六门中游,没有君临南域的实力,只得抱成一团,两面讨好,持中间立场。
是故见此刻不少人要与钱枫为敌,在两门颇有人望天相门核心弟子,谷雨蝶竭力反对。
“似乎有些道理,不知玉师兄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先前那一颗颗躁动的心稍稍平复下来,却是齐齐瞩目于玉凌风。
毕竟后者修为尽管不如兄星云公子出色,但一向足智多谋,乃是两派弟子中公认的智囊,分量远较谷雨蝶为重。
“诸位,依本人愚见无论战与不战皆是不妥!”
玉凌风却是大潮临静,一张英秀儒雅的面孔不起波澜,只是一脸平静的凝视着战圈内的打斗。
看起来高深莫测,难以揣度,虽是淡淡回应一声,先前发声的几人皆如旷野中惊闻炸雷一般,心中惊澜狂卷。
“怎么,难道还有第三种选择不成?”
呆滞片刻,有人急急追问。
“岂止有第三种选择,甚至可以有第四条路可走!”
玉凌风的双眸的深处划过一丝一闪而逝的狡黠之意,云淡风轻的回应一声。
“哦,愿闻高论!”
此言一出,就连谷雨蝶也是一头雾水,饶有兴致的开口。
“高论谈不上,不过是一点浅见,供诸位参考罢了!”
玉凌风谦声回应一声,旋即条分缕析的道:
“钱枫尽管只是一介杂役弟子,然其人对于天府门却非但存亡续绝的大恩,更极有可能像司马供奉说的那般为天府老祖眷顾。”
“故而尽管表面上身份卑微,实则对于天府门而言分量重于山岳。”
“这样的人物天府门势必死保,大供奉也会袖全力维护,更何况把带走钱枫的神秘人更加深不可测,贸然开罪,非但不智,更何况徒然为人做嫁衣乎。”
“故而参与围剿,委实没有什么好处,相反要是倘若一击不中,只怕今后我等当真寝食难安了!”
“说得是,要是万一让其走脱,怀恨在心,拿我等开刀,那就糟了!”
经过玉凌风一番剜都剔骨的分析,先前主战的几人皆是不寒而栗。
毕竟钱枫展现的战力太可怕了,只怕单打独斗在场绝大多数人,很难在其眼前走过三招两式,一旦落单后果不堪设想。
要是司马空或者其背后神秘人被激怒,或许整个宗门都要遭殃,那实在太可怕了。
故而一盆冷水泼下来,不少人顿时清醒下来。
“那居中观望又有何不妥呢?”
尽管玉凌风的分析比自家深了一层,但是却不足以推翻自己的论断,故而谷雨蝶再次传念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