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节 异变之始

  童佳在一阵震颤后,终于回过神,心急如焚道,“天羽,你说先前你有看见一块玉简,你可知道里面什么内容?”

  羽天齐闻言,眼中寒芒一闪,道,“你想知道?哈哈,给你!”说完,羽天齐随手一丢,将玉简丢给了童佳。

  童佳一愣,接过玉简查看了一番,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而其余等人,也是各个好奇围拢而上,接过童佳的玉简,纷纷查看,结果,所有查看过玉简的人,都是各个神色大变,双眸中闪着无尽的愤怒。

  “好狠!好狠的手段!”

  这玉简内并没有童佳期望的关于宝藏下落的事,而仅仅只是一道留话,这留话的内容很简单。“恭喜你,你被耍了,欢迎来到绝地镇魂鼎内,在这里,破乱时空,将代老夫泯灭一切觊觎者!哈哈,在死亡的边缘,恐惧吧!”

  寒渊抢过玉简,查看一番,神色连变,半晌才忍不住嘀咕道,“原来这巨鼎是处绝地,海环福地的人当真是好算计!不过那天羽,当真是好本事,不说能瞬间连破十八道神禁,光是能从破乱时空中脱身,就非一般人能够做到的。看来殿下的计划是对的!”

  羽天齐神色复杂地看了眼众人,心中无比惆怅,自己攻破十八神禁,是依靠混沌之力,而能够脱身破乱时空,是借助自身的意志威能,“若不是我此次产生意志威能,恐怕这一次,我也得陨落。”

  羽天齐心中感慨万千,虽然如今自己受了轻伤,失去了无根之火,但至少,自己保住了性命。

  “难怪!难怪宗门一直流传此界的巨鼎乃是当年的禁地,门内者不得擅入,原来这是当年的那位前辈特意设下的陷阱!”

  童佳极为无奈,自从当初此界封闭,由于这无数岁月的传承,使得当初关于此界的介绍越来越少,直到最后,关于这巨鼎只有禁地之说,具体细节,是毫无古籍查询。所以这么多年来,连海环福地自己都搞不清楚,这禁地中究竟有什么玄奥,才有了海环福地的人前来查看。因为在如今海环福地的强者看来,这禁地之中,很有可能埋藏了当年的宝藏。

  “不过宝库不在这里,又会在哪里呢?”童佳心中有些失落,不禁又回响起那句关于宝库的传言,唯有大机缘者,可获宝库。

  “看来想寻觅宝库不是件容易之事,一切又得从头再来!”童佳有些颓废,不经意地看了眼羽天齐,道,“天羽,无根之火自爆了,现在你作何打算,不如随我们一同继续寻找宝库吧?”

  羽天齐闻言,心中极为郁闷,直接摇了摇头,道,“免了,竹篮打水一场空,我没心情!”说完,羽天齐踏步而去。这么多日子的努力,终究换来一场空,任谁都不可能有好心情。

  童佳见状,黯然一叹,也不再挽留,毕竟,自己寻觅宝库,多个羽天齐,少个羽天齐,无关大雅。能找到就是能找到,找不到,多十个羽天齐也是无济于事。

  然而,就在所有人有些失望时,忽然,两道身影,自远空射来,不一会,就落在了场外不远处。此刻,这两人的到来,顿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羽天齐看见两人,神色微微一变,随即便恢复了淡漠。

  “天羽兄,你没事实在太好了!先前我听见爆炸,就赶过来了!”到来两人中的那名男子哈哈一笑,便极为喜悦地迎上前,对着羽天齐一拱道。而跟在这男子身旁的女子,也是倍感欣慰地看向羽天齐,道,“见过天羽师兄。”

  羽天齐有些勉强的“嗯”了声,便不再多言。

  “天羽兄,先前究竟发生了什么,看你的样子,似乎受伤了?”那男子有些惊讶道。

  羽天齐眉宇间闪过抹不耐烦,瞥了眼说话的男子道,“盗魂,我没事!你还是带着焱溪尽快离去吧,此地不是久留之地!”说完,羽天齐继续迈步而去。

  盗魂一窒,看了眼周遭那些奇异的目光,盗魂尴尬一笑,牵着焱溪的小手追着羽天齐而去,道,“天羽兄既然如此说,那我们一同离去吧!”

  羽天齐眉头一皱,瞥了眼盗魂与焱溪,微微思肘片刻,才无奈点了点头,默许了两人的提议。

  然而,也就在羽天齐带着盗魂和焱溪,朝外行去时,忽然,远空又再度射来一道身影,这道身影的速度之快,超乎想象,仅仅瞬间,便接近了场中。

  只是,还不待此人落地,其便有些焦急地嘶吼道,“天羽兄,小心!”

  早在此人从远空射来时,羽天齐便看清了此人的相貌,只是看清时,羽天齐的眉宇间闪过抹诧异。因为之前羽天齐还认为此人已经陨落,却没想,此人还没死!这一刻,听见这来人的一句嘶吼,羽天齐心中顿时一突,心中警兆顿生。

  然而,也就在羽天齐心中意识到不妙时,忽然,一道劲风自其背后袭来,直击羽天齐的背心处。

  “找死!”面对突如其来的异变,羽天齐神色一凛,浑身的气势猛然爆发,瞬间转过身,抬起右手,与那突袭之人对轰了一掌,当即,“砰”的一声炸响,羽天齐纹丝不动的伫立原地,而那偷袭者,却是在羽天齐的强大掌力下,被震飞而去,嘴角溢出口鲜血。只是,虽然偷袭人失败受创,但其却没有丝毫怒火,反而,眉宇间挂着抹隐隐的得意。

  在羽天齐身旁的焱溪,脸色苍白地看着这一切,看着那被羽天齐击飞而去的身影,其忽然身体一颤,一口鲜血猛然喷出,双眸中布满了绝望。因为先前的一幕,已然能够说明了很多的问题。

  “盗魂!没想到你会对我出手!”羽天齐脸色阴沉下来,那偷袭自己失败者,正是羽天齐救助过的,与焱溪刚刚到来的盗魂。

  “嗞嗞,天羽不愧为天羽,实力果然可怕啊!”盗魂被击退之后,落在了远处,擦拭掉嘴角的鲜血,目露阴冷地看向羽天齐,道,“没想到我精心布局的一击,竟然没能伤到你,的确有些遗憾了!”说着,盗魂目光豁然看向那远空疾驰而来的人影,声音转冷道,“月休!没想到,你还没有死!”

  不错,那在临时到来的通风报信者,正是羽天齐以为已经陨落了的齐月宗月休!

  听见盗魂的话,月休根本无动于衷,仅仅一个闪身,便来到了羽天齐身前,关心道,“天羽兄,你没事吧?”

  羽天齐神色欣慰地看了眼月休,摇了摇头,道,“没事,他盗魂还伤不了我!”说话间,羽天齐取出一颗天魂复骨丹,丢给了月休,道,“你受伤了,先疗伤吧!”

  月休接过丹药服下,感激地看了眼羽天齐,刚要开口,便听见远处传来一道惊呼声道,“月休,你没死?你不是沿路上因傀儡卫士的自爆陨落了吗?”

  月休闻言,转首望去,当即看见了一脸莫名的廖贤等人,嘴角划过抹苦笑,当即,月休眉宇间闪过抹厉色,目光豁然看向盗魂,睚眦欲裂道,“天羽兄,还有在场的诸位,就是他,就是这个盗魂,沿路利用傀儡术,控制人心,对队伍产生危害,而也是他控制了我齐月宗麾下的一名圣王引起自爆,重伤于我!”

  说话间,月休深吸一口气,声音充满无尽的怒意道,“我齐月宗所修功法特殊,我与我师弟等人拥有灵魂感应!盗魂,你莫要以为你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就没人知道了,当初你在毁灭我师弟灵魂时,我便得知!可是你却让他自爆,害我没有说出真相就重创于我,幸亏我机灵,用龟息之法装死才逃过一劫,只是没想你这么狠,离开之后,竟然又派出黄连宗的人过来追杀我,幸亏我命大,才逃过一劫,否则还真会被你所害!”

  说到这里,月休看向众人,道,“诸位,此界傀儡卫士的确很强不假,但沿路上我们队友变成傀儡卫士,均是这盗魂干的,他如此做,定是包藏祸心,诸位切莫要被他的外表所蒙蔽!”

  看见月休那气怒不已的神情,众人心中纷纷一惊,幸亏这月休及时出现,否则众人还真不知队伍中隐藏着如此一个居心叵测之人。

  “盗魂,月休说的可否为真,当真是你故意害我们的?”廖贤是众人中最为愤怒的一人,自第一界开始,其与盗魂、月休,羽师明三人便一同携手走到今日,彼此产生了深厚的友谊,可如今,听见沿路上,导致自己星峰崖弟子陨落的罪魁祸首,竟然是被自己当做战友的人,廖贤如何不悲愤。

  此刻,就连远处的羽师明,也是眉头一皱,因为沿路上,羽家弟子中也有转变为傀儡之人,也是自爆导致了羽家不小的损失。

  这一刻,随着廖贤开口,一道道愤怒的质问,责骂声接连响起,大家攻击的对象,自然是盗魂。

  面对千夫所指,盗魂神色没有丝毫变化,仅仅冷笑一声,不屑地瞥了眼在场众人,道,“不错,是我做的又如何,要怪,就怪你们太笨了!”说话间,盗魂目光豁然看向了月休,道,“黄连宗那群废物,真是没用,竟然连重伤的你都收拾不了,当真是令我失望!不过无妨,你虽破坏我计划,但你终究还是难逃一死!”

  “哼,盗魂,你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就是,杀了这盗魂,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对!杀了他!杀了他!”

  “……”

  霎时间,众人再度愤怒,月休更是双目喷火地盯着盗魂,道,“你还想杀我?今日,我要为我同门报仇!”

  “哈哈,就凭你们这帮废物,能耐我何?你们想杀我,还早一百年!”说话间,盗魂的笑声更加猖狂!

  “是吗?想杀你真的有这么难吗?我看不尽然吧!死!”就在盗魂得意的大笑时,羽天齐那冰冷的声音陡然响彻全场,然后,在所有人震撼的目光中,羽天齐直接右手虚空一按,在盗魂的头顶处,便出现了一道无形的巨掌,直落而下。

  “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圣尊之力?”盗魂瞳孔一缩,没想到羽天齐这一掌,竟然引起了天地威能,当即,盗魂怒喝一声,拼尽浑身的力气施展出了防御屏障,硬抗向了羽天齐的巨掌。

  “不要~”焱溪本就伤心欲绝,她实在没想到盗魂竟然是这样的卑鄙小人,但是焱溪却实在不愿相信,此刻看见羽天齐出手,焱溪也不知作何感想,只是下意识地哭泣道,“天羽师兄,或许是误会,或许他有苦衷。”

  虽然焱溪哀求着,但其声音却是如此的无力,似乎其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所找的理由。

  “轰”的一声,羽天齐的巨掌直接落在了盗魂身上,掀起了一道高达三丈的气浪,瞬间淹没了盗魂所在的战场。众人看见这一幕,都是心中震惊,羽天齐这一掌的实力之强,已经完全超越了圣王的境界,在这一掌之下,盗魂还有幸存的可能吗?

  “焱溪,一切都过去了,所有事都会好的,忘了他吧!”一击轰完,羽天齐神色一缓,无奈地看向焱溪安慰道。

  焱溪闻言,浑身轻颤,目光绝望地扫了眼那恐怖的气浪,心中那最后一丝侥幸消散了,只见其脸色一红,顿时晕了过去。

  羽天齐眼疾手快,第一时间扶住了焱溪,快速查看了一番焱溪的情况,才悄然舒缓一口气,焱溪只是伤心欲绝的晕过去,并没有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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