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砍柴
陈凡想了想,也是赶忙起身,说道:
“我也要去!”
“你去?你伤好了吗?”
陈凡见此,直接就撕开了腰上了白布,露出了一个豆大点的疤痕,还连着拍了好几下。
这伤口是早晨陈凡起来时发现的,他也是没想到会恢复的这么快,但想来这应该就是李毅口中的那一粒丹药效果罢了。只是他又难免对这丹药产生了些许新奇,以往他可是听说过隔壁的王大叔在李婶家床底下被钉刺给刮到了,硬生生的在床上躺了几个月。
而且从那以后,王大叔老是说屁股疼,还经常和王婶吵架。
他是没想到这钉刺居然这么恐怖,更是没想到自己这寸长的伤口居然只用一个晚上就恢复了。
李毅见此,也只得作罢,指着柴堆说道:
“那儿还有一把柴刀,自己去翻去。”
李毅也是站在原地,木然的看着腿脚利索的陈凡,嘴里不停的咕哝道:
“奇了怪了,他这是要命的伤口啊,即便是服用了元气丹也不可能恢复这么快啊,奇了怪了。。”
陈凡也是果真在柴堆里翻到一把柴刀,但与陈凡的期望相差甚大,这柴刀不足两尺,连个把都没有,就光秃秃的刀身子,还沾满了锈迹,似是很久没有使用的样子。
但陈凡又看见了李毅手里的一把四不像的刀子,也是无言了,索性走了过去。
再一次跨过了门口臭烘烘的垃圾堆,陈凡不由得捏着鼻子,问道:
“门口这些垃圾是怎么回事啊,没人处理吗?”
而与此同时,几个杂务弟子刚朝着二人走来,李毅也是神色一动,破口大骂:
“还不是那些畜生!怕我怕的要死!偏偏还耐我不得!就整这种肮脏下流!的手段!将吃剩的饭菜垃圾倒在我门口!畜生!垃圾!”
李毅说的极为愤慨,几人也是听得脸都绿了,而当几人要擦肩而过的时候,李毅更是一发狠,直接绊了一跤,其中一人顿时一个踉跄,摔了个狗啃屎,站起来直接就骂:
“小畜生,你干什么!”
其余几人均面色不善,但并未有所行动,只得站在原地死死的瞪着李毅。
李毅也是挺直了腰板,双手叉腰,对峙众人,他那矮小的身躯与众人高大的身躯形成鲜明的对比,但眼神丝毫没有露出怯意。
双方就这番对峙了片刻,其中一人也是忍不住了,趾高气昂喊道:
“咱不跟他惹,我们走!”
其余几人见此,暗嗤一声,愤愤然的离开了,走远后,却又传来几声议论声:
“以他那性子,迟早有人要收拾他的!”
“就是,以后我们等着看好戏吧!”
。。。。
陈凡见此,也是面色微震,不由得多看了看李毅几分,心中感慨佩服,心想若是自己,根本不可能有如此胆量面对这么多人。
略作沉吟,陈凡又问道:
“看他们有些怕你啊,到底怎么回事?”
此时李毅也是收起了神色,眼神略有闪烁,沉吟一番,语气低沉的回到:
“我爹娘死得早,我是被我二叔带进宗内的,而我二叔原本是专门发放灵石的,但他脾气比我还冲,全宗上上下下都被他得罪了个遍,可惜三年前他出了事,得罪了上等宗派的弟子,而宗内所有人都反感他,掌门也是迫于上等宗派的压力,只好把他逐出宗了,而我二叔走后,所有人都把怨气撒在我头上,但奈何宗内不能打斗,他们就只能使些下流的手段来报复我!”
李毅咬紧了牙关,抬头看了眼天空,又接着说道:
“我因为我二叔的关系,宗门也是放下了狠话,若是每日打不够十担柴,定要逐我出门!”
“他们这样对你,那你为什么还要待在这里呢?”陈凡又问道。
李毅轻轻的摇了摇头,厉然的沉声道:
“他们欺辱我,我就硬要表现给他们看,以后我若修炼有成,定要十倍、百倍的奉还!”
陈凡顿时身躯一震,目露异彩。
只言片语间,二人也是来到了一处山野之中,李毅交代了两句,便择了处密集的树林,拿着他那四不像的柴刀开始动了起来。
陈凡则是晃悠了老半天,才在一片山坡上找到了一处稀疏的小树林,毕竟他年龄尚小,以他的力气是砍不动那些大块的树木的。
此时,丹堂旁的一所小阁楼内,李尧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菜,皱紧了眉头:
“今天这汤放了些什么啊,怎么这么黑?”
倒三角眼青年见此,也是面色不定,不由得盯着碗内的汤菜看来看去,只是他突然,看见了汤上面漂浮着的一些黑白相间的物体,顿时一惊,赶忙说道:
“喝。。。”
他话还没说完,这李尧已然捏着鼻子喝了一大口,愣愣问道:
“喝什么?”
倒三角眼青年见此,嘴角连连抽搐,立即换了副神色,陪笑道:
“喝,继续喝。”
李尧也是白了他一眼,骂道:
“你发什么神经!”
说完,竟是一口将整碗黑漆漆的汤菜喝了下去,看得一旁的倒三角眼青年一阵心颤。
。。。。
不知不觉也是到了大中午,陈凡身前也是足足堆了一人多高的柴堆,但他已然是满头大汗,想坐下来歇息,但又看到了对面山头李毅身前两人高的柴堆,不由得打足了精神,继续持刀钻进了树林中。
虽说他生在农家,但毕竟年龄还小,他这辈子也没像这样劳累过。
刚开始砍柴的时候,还略显生疏,但砍得久了,也是渐渐的掌握了精髓,每一刀都极为匀称,不浪费一丝多余的力气。
陈凡是浑然没有注意到,当自己的力气达到极限后,手臂的纹路总是会渗出一股暖流汇聚全身,他也只是略微有些奇怪而已,奇怪为什么自己的力气会用不完。
“我这是咋了?”陈凡呢喃一声,一阵发愣。
此时,陈凡似乎是进入了一种奇怪的境界,他看不见别的物体,只能看见眼前的树枝,每次一挥刀,身边的风都会随着自己舞动,而落刀时,风则散去。
他不明白这是什么境界,他只是感觉到很稀奇,不想从这种境界中挣脱出来。
若是此时他的身旁有人,定会惊讶不已,因为这是修道者所极致追求的忘我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