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炉鼎室
《正气歌》,文天祥。
浩然正气存乎天地之间,至时穷之际,必然会显世出来。
所谓鬼魂,在青史正气下,便是蝼蚁之于大山。
李福梦姑苏慕容复附体,一套正气剑歌便破掉了磐石的控鬼术,这看似经历了很漫长的时间,实际上仅仅一分钟不到!
从杀白云,再杀清风,再杀青松,最后破掉磐石的控鬼术,一共只过去了四分钟!
神将附体还有六分钟!
看见李福梦破了自己的控鬼术,磐石大惊失色,转身要跑,李福梦冷哼一声,知晓了天轮观的罪恶,绝对不可能让磐石活下去!
身影跃动,便凌空而起,手中长剑就欲斩落。
不意磐石倏然转身,狞笑着道:“你破得了我的控鬼术,我到要看看你还能不能破得了我的捕龙术!”
李福梦身在半空,忽然觉得双脚一紧。
一片荧光闪烁,天轮观前院中,一大片晶莹光华耀眼,形成一张巨大的光网。
光网如织,迅速收缩。
光网掠过院前一颗大树,那颗大树岿然不动,当光网过后,大树倏然间化作万千碎片坍塌一地!
李福梦眼睛一紧,身上被光网束缚住的地方,开始勒入血肉里,只要再过几个呼吸间,被束缚的双脚就会被光网切割成碎肉。
不敢怠慢,长剑如剑射出。
磐石闪身躲过,狞笑道:“受死吧,就连那条恶龙也无法挣脱捕龙术,你区区一个凡人,只有死!”
李福梦并不言语,双手依然违反物理常规的划动。当光网收缩到他身上后,倏然间消失不见,下一刻。光网如幕,将磐石笼罩在当中。
这一幕太过诡异。就好像李福梦和磐石两个人在刹那间换了个位置一般。
磐石不可思议的盯着光网笼罩到自己身上,“这不可能,你究竟是谁!”
李福梦冷哼一声,捕龙术形成的光网急剧收缩,几乎是眨眼功夫,磐石身上便溅起大片血花,惨嚎声在天轮观响荡,凄厉如鬼啸……
杀了磐石。李福梦迅速冲向大殿,白天亲眼所见,公主之臂被供奉在大殿神像前。
李福梦本以为会遇到强势的狙击,那个一直不曾露面的据闻终南山最强修行者的天轮观观主,不料根本就没阻拦,天轮观观主确实在大殿里,是个极其瘦小猥琐的汉子,约莫三十五六,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修行者,鼠头獐目一看就是被酒色透支过度的身躯。
此时正想去拿公主之臂。
李福梦见状大急。吼道:“住手!”
身影如剑,一剑刺出!
天轮观观主大吃一惊,没料到李福梦这么快。若自己执意去拿公主之臂,必然会被一剑穿心,危急一下,一个懒驴打滚避开到一旁,然后撞破窗户逃窜了出去。
李福梦没有第一时间去追,而是先将公主之臂拿到手,这才到窗户边查看情况。
月朗星稀,哪里还有天轮观观主的影子!
逃了?
李福梦苦笑,此时神将附体还有三分钟。只要天轮观观主不是强得特别离谱,自己都有可能将他斩杀。不过既然跑了,自己也不知道他名字。要追踪估计有难度,尤其是这终南山,他才是最熟悉地形的地头蛇,贸然追击只怕自己遭遇不测。
收好公主之臂,李福梦去天轮观后院,暗自奇怪,天轮观里竟然只有这么几个道人,根本没有其他人,后院里极其冷清,仅有的几间房子里没有一个人影。
搜索了一遍,确实没发现其他人,李福梦正打算离开,眼睛忽然瞥见厨房旁边,那里似乎有一道暗门,而且看房子的构型,那里应该有几间暗室!
想起那几个道人的话,李福梦心里一动,趁着神将附体的威力还在,猛然一剑劈落在门上,轰然巨响中,一道墙倒塌,几间暗室出现在李福梦眼前。
走进去打量了几眼,李福梦睚眦目裂!
暗室有三间,只有一间空着,其余两间各有一张通铺,此时床上蜷缩着四五个浑身*没有穿任何衣服的女人,大多身形憔悴。
这些女人双目无神,即使看见李福梦也没有丝毫反应,只是傻傻的盯着他,没有丝毫羞耻心。
这就是天轮观的炉鼎室?
李福梦恨不得回到前院将磐石和青松等人救过来然后再凌迟万剑!
在那间空着的炉鼎室里,尚有一具女性尸体,睁大着双眼望着屋顶,死不瞑目!
这些,都是些良家女子啊,竟然被天轮观祸害成这样!
李福梦大恨,早知道这样,之前就该竭尽全力拦住天轮观观主,这样的人,万死不足以赎其罪。
李福梦单手执剑,晃动着一个略微有些精神的女人,“醒醒,我来救你们离开!”
那女人兴许刚被带上山不久,被采摘的次数极少,因此精气神还在,被李福梦一阵摇晃后醒悟过来,骤然大哭,伤心欲绝。
李福梦也不打扰她,许久之后,女人才停下来,怯弱的问道:“你是警察吗?”
李福梦摇头又点头,“对,我是警察,来救你们,你赶紧把她们弄清醒,速度下山找人报警!”还有个高手明月没有出现,李福梦不敢丝毫大意。
那女人看着周围的同伴,哭着说道:“怎么弄醒她们啊?”
李福梦想了想,到厨房里接了一盆水,依次泼在那些女人脸上,那些女人被冷水刺激,麻木的神经终于渐渐缓过来,炉鼎室里顿时乱成一团。
因为担心明月,李福梦不敢久留,对那个最清醒的女人说道:“你带领大家下山,然后报警寻求支援,我还要继续查明情况。”
走了几步李福梦又回头道:“记住,千万别说见过我!”
说完之后出了炉鼎室,跑到天轮观制高点隐藏,如果明月出现,自己不介意再使用一次神将附体给他个惊喜!
几乎是半个小时后,那些女人才找了衣服勉强遮住身体,哭哭啼啼相互扶持着出了天轮观。
李福梦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大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