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三英打虎
三人对于店家的伎俩,了然于胸,却是不做理会,依旧赶路。趁着酒兴,已经走了一里多地,现在已经上了岗子,在岗子上见到一破败的山神庙,走进时发现庙门上贴着一张榜文。
赵霁雲上前看了一下,见那榜文写着,阳谷县示:景阳冈上,有一只老虎,害人性命。现今通令各乡里正并猎户人等行捕,未获。如有过往客商人等,可于巳、午、未三个时辰,结伴过冈;其余时分及单身客人,不要过岗,恐被伤害了性命。各宜知悉。
这榜文上盖了官府的印信,却是错不了的,这山上确实有老虎出没。武松和时迁听到这个消息却是被惊出了一声冷汗,原本的醉意,消退了不少,头脑也清醒了过来。毕竟老虎不是闹着玩的,一个不小心怕是会丢了性命。
稳妥点还是转身回去,去那酒店歇息一晚,待明日再赶路,不过三人一商议,却是没有回去的打算。其一,回去这是丢了面子,要被耻笑,不是好汉。其二,这酒店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怕也有暗地里的勾当,出门在外,还是小心为上。其三,这三人自持武力不凡,虽说擒下老虎,不敢保证,但要保证自身的安全怕是不难。
“怕他个鸟啊,且去看看又如何”武松借着酒意豪气的说道,“兄弟此话却是正理”时迁说道:“莫被吓唬了,倘若真遇到老虎,合该老虎倒霉,我等为村民出去此等害虫”
这一个两个的都是豪气干云,面无惧色,赵霁雲也没什么办法,走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真遇到老虎了,那就干呗。
借着酒意又是走了半里多地,却是什么东西都没有遇到,格外的平静,连个鸟雀都没有,这个时候却是日薄西山了,天已经开始黑下来了。
三人也十分的放松,一开始还提放着,怕有老虎出来,但是这一路行来,屁事没有,加上酒精的作用,浑然不在意那官府的榜文。
毕竟是喝了不少的酒,虽然他们都经过了烧酒的洗礼,这酒量很好,但是架不住喝的多。原本还好,但是现在一路走来,酒力发作,后劲着实不小,焦热起来。
武松喝的最多,此时敞开了胸膛,单手提着哨棒,走路摇摇摆摆,时迁也是差不多,看来这路是不好走了,须得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唯独赵霁雲好保持着清醒,盯着这两个货,怕他们出什么意外。不曾想,武松这货穿过一片小树林,却在这下面发现了一块光秃秃的大青石,便把哨棒靠在一旁,自己却是躺上去要睡上一觉,时迁也不甘落后,也靠着大青石,休息去了。
赵霁雲发现这两货把大青石给瓜分了,没他什么事情了,便就近窜上了一棵树,坐在一节比较粗壮的枝干上,背靠着主干休息,由于在上面还能看着周围的事物,能够起到警戒的作用。
因为酒精的缘故,武松和时迁都已经睡眼迷蒙了,一阵风吹来,恰是好的很,本就燥热的很,舒服的紧。
世上传言风从虎,云从龙。那阵风吹过,却听见树林里一声巨响,跳出了一只大老虎,这可是把坐在树上的赵霁雲吓了一跳。
“老虎,大老虎”赵霁雲急的大叫:“睡什么睡,大老虎真的来了,起来嗨!”
赵霁雲这一嗓子,不必老虎的声势弱,武松大叫一声“啊呀”立马从青石上翻了下来,随手把一旁的哨棒提在手,闪到青石后边。时迁的速度也不慢,一个鲤鱼打挺,便起身来,然后同武松一样跳到了青石后面做掩护。
被大老虎这么一惊,酒全都化作了冷汗,不停地往外冒,这个时候,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狭路相逢勇者胜,估摸着勇者就是这么没有退路给逼出来的,上前一搏还有一线生机,逃跑那肯定是必死无疑。
那只大老虎把两只爪在地下略按一按,一个跳跃,却是越过了大青石直接往时迁扑来,时迁那里敢接啊,他这身板本就不行,力气也不大,凭借的只是身法灵活,加上手上也没有什么兵器,只能一个矮下身来,避过虎扑,然后一个滚地葫芦,逃出好远的距离,此时已跑到老虎的后面,武松趁着老虎扑向时迁的机会,手里哨棒抡起便劈,可惜的是这一棒没劈到老虎,反而是劈到了大青石上,吧哨棒给劈断了,真是祸不单行。
老虎一击没有得手,而让时迁跑远了,一旁的武松又极具攻击力,它便暂时放过时迁,直接朝着武松而来,这个时候时迁已经在赵霁雲的帮助下,上了树。
武松手里没了哨棒,面对扑来的老虎只能躲闪,闪到老虎身后的他,立马骑到老虎背上,一手拽着老虎的耳朵,一手握拳朝着老虎的脑袋上砸去。老虎脑袋吃痛,却是看不到人,便把前爪搭在地下,把腰胯一掀,掀将起来。
武松被老虎这么一掀,便从老虎身上掉了下来,而赵霁雲此时也从树上跳了下来,手里的风雷棍向武松扔了过去。赵霁雲大吼道:“武家兄长接棍”大老虎吼一声,却似半天里起个霹雳,振得那山岗也动,把这铁棒也似虎尾,倒竖起来只一剪,好在武松已经接到了风雷棍,直接一棍子抡了上去,武松本就是天生神力,这一棍子,老虎没讨到好处,痛的它虎吼连连。
老虎转过身来盯着武松和赵霁雲,咆哮起来,翻身又是一扑,扑将过来。武松手里的风雷棍向前一捅,本想捅到老虎嘴里的,没成想捅到了虎牙,老虎的这一扑带着强大的力量,已经到了武松上头,武松到地,双手顶着老虎的脖子,挣扎着,那老虎张嘴就咬,好在武松力大,勉强抵挡着,看着就危险的很。
刚刚那一棍也不是没作用,弄断了老虎的一个牙齿,老虎吃痛不已,赵霁雲却是绕到老虎后面抓着尾巴死命的往后拽,时迁看到有便宜占,从树上跳了下来,捡起武松脱手的风雷棍,罩着老虎脑袋上便砸。
老虎急着挣脱当下的困境,连连咆哮,放开了他身下的武松,也不管时迁,翻身便朝着赵霁雲去了,吓得赵霁雲放开了虎尾,他马上一个提纵,踩着虎头跳到了老虎的屁股后面,与时迁,武松三人站到了一起。
老虎也转过身来,都不敢轻举妄动,就刚刚的一下,武松也受了伤,手臂还有胸膛都让虎爪给抓破了,血淋淋的。
这个时候,时迁又帮不上忙了,没有力气,只是身法灵活,根本没杀伤力,只能退居二线,找准机会给老虎来一下。
因为武松已经见了血,便成老虎的进攻的主要对象,不要以为老虎傻,它聪敏的很,更加上浓郁的血腥味对他的吸引力。
武松躲着老虎的攻击,找寻这机会,赵霁雲也不敢硬杠老虎,手里没家伙什,不硬气,只能帮着武松牵制一下老虎。
说到底还是武松猛,找到机会,又一次骑到了老虎身上,这回死死的把老虎钳制住了,任凭它怎么也挣脱不掉。老虎咆哮起来,身底下爬起两堆黄泥,做了一个土坑。武松把那虎嘴直接按下黄泥坑里去,那老虎被武松弄得没了力气。
赵霁雲直接解了腰带,把老虎的四肢绑了起来,老虎却是爬不起来了,又把断掉的哨棒拿了一节塞住了虎嘴,这老虎算是束手就擒了,伤不了人了。
赵霁雲他们三人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好家伙,总算是安全了,刚刚真的是好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