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王者
随声望去只见一个老人慢慢走进禅室,高子不高略显清瘦,精神倒是很好,穿着便装从外而观很像位邻家老伯。不过萧杰一眼就认出了来人,不免有些惊愕,因为这位正是泰国现任的国王普密。
王者之气未必是堂皇炫目,而是来自那份沉淀内敛,贵气自然而发。
普密先向安赛迪行了个佛礼,然后又很礼貌的向萧杰三人同时行礼,身为国王,但在佛家殿堂内他仍是佛主脚下的芸芸众生一名。
普密于946年登基到现在,是泰国历史上在位时间最长的国王,他虽然手无兵权,却在几次泰国政局陷入混乱的时候出面调停,只用一句话就让将军政要彻底放下争斗,从而获得了“最终仲裁者”的称号。
记得泰国前总理它信也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没有人能够让我下台,但只要国王说一句话,我将立即辞职。”以此可见,普密在泰国的地位何等尊高,绝不是外界所传的傀儡君王。
萧杰三人纷纷向普密回了个礼,表示对他的尊敬,然后才向他问起事情的因由。
“七年多前,我们的机要人员获得一封驻中国北京大使馆发回的邮件,上边详细的提到了金三角秘藏的事情。于是我便找到了龙普年,请他帮忙寻找地穴中的宝物并要求带回泰国,没想到那一次行动让大师痛失四位心爱的弟子,做为他的朋友,我一样感到深深的愧疚。”普密说完再次向安赛迪行了个礼。
“难道你们追查具体的消息来源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派人出去了吗?”
普密一声长叹:“接到秘函,离多国缉毒行动已经没有多少时间,我们只是简单的核实了下便匆匆的派出了行动小组,本以为以他们几人的实力找样东西并不困难,可是结果却令人痛心。要怪就怪那样东西对我们的吸引力实在太大,让我一时被利益蒙蔽了双眼。”
众所周之,世界仅存的二十五个皇室,以泰国皇室最富有,仅普密一人(不含妻子儿女)的总资产就高达三百亿美金然后才是文莱国王和沙特国王。能让他都如此痴狂的东西可想而以会是多么的神奇宝物。
萧杰无法否认,当他知道金三角地穴中埋藏的东西是什么时,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心情也很难平复下来。
“那事后你们派出的增援小组得到了什么情报,还那位神秘失踪的降头师,难道以泰国皇室的能力都无法查出?”
普密摇了摇头:“当年派出的几名增援人员最后只带回了几具胞族遗体,而龙普年是我的至交好友我怎么会不尽全力,可惜七年时间,我们仍就毫无头绪,就连那封秘函内容是从何得来的都成了个迷。”
萧杰闻言大惊连忙问道:“这话怎么说?”
“事后我们开始追查消息的来源,可是发出秘函的两个知情人员都在一夜间离奇死掉明知事有蹊跷,可惜没有任何确实证据,也就只好就此作罢。”
一个是泰国的高僧,一个是泰国君王,且不论他们的言谈举止,以他们的身份也不需要联合起来撒谎,否则直接拒之不见就算了。
萧杰本以为这次来也免不了一场恶战,看来现如今到是可以免了。
问完要问的事情,萧杰起身向安赛迪和普密行礼告辞,至于毛金全委托帮办的事只好和他说声对不起了。
正准备离开,普密却对萧杰说道:“不知道萧先生有空吗,我想请你到皇室一聚。”
萧杰回身惊望普密,一个国王和一个平民小子有什么好谈的难不成他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自己。
“陛下还有什么话不妨在这直说,萧杰只是一个普通百姓不懂得什么皇宫礼仪只怕去到那里会惹众人笑话。”
其实这是萧杰的推托之词,既然在这里见到普密,就是说他有心跟踪自己,而那位杀手也有可能是他派来的。若是去到皇宫,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普密年过八旬,登基六十余载,有什么人和事是他没见过的。见到萧杰的神情,呵呵的笑了下:“萧先生大可以放心,我们之间只是普通的闲聊而以,绝对不会危及对方的安全,这是泰国皇室的保证。”
普密言语诚恳,态度友善,连泰国皇室都搬了出来,不去的话就不光是不给普密面子,甚至是不给泰国面子,那么问题就不一样了。
在泰国,皇室是至高无上的存在,泰国人对皇室也非常的尊敬,因此到访的游客也应该谨慎的展现出对国王皇后以及皇室成员的尊敬。
萧杰在心中暗骂了句:姜还是老的辣啊,一句话就把你给堵死了。
“好吧,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
泰国大皇宫紧邻湄南河,是曼谷市内最辉煌的建筑群。始建于78年,总面积约为8万平方米。虽然拉玛八世在这里被刺之后,拉玛九世(现任国王普密)把居所搬到了大皇宫东面的集拉达宫居住,不过平时的加冕典礼和宫廷庆祝还是会在这里举行。
普密给了萧杰相当充溢的准备时间,直到第二天才派人开车到毛金全的海边别墅把萧杰一行人请到了他目前居住的集拉达宫。
集拉达王宫虽身处闹市,却十分幽静,宫殿内部建筑融合了泰国、欧洲及中国的建筑精华。宫殿内富丽堂皇,华贵大气自然无需多说。
由于举行的是私人宴会,所以没有太多的泰国名流到来,但是基本的礼仪还是要讲的。在泰国的正式宴会场所,衣着必须干净,短袖或是无袖,还有短于膝盖以上的裙子热裤都是不可以的。如果有僧人在场,女性最好适当远离,甚至不能触碰。如果送礼的话只要是佛像,无论大小,损坏与否,都被视为是神圣的礼物,必须欣然接受。
萧杰生性最怕麻烦,要不是事先答应,打死他,他都不会来。相当委屈的说了句:“走吧,赶鸭子上架也就这么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