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陆菲菲：“可是...你确定吗，我感觉不是这个意思。” “绝对是这个意思，你想想我骗过你没有，没有对不对，所以相信我就对了，我已经问过老师了，绝对没有错的。”苏欧斐一副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的样子。
颜如玉：“……”女儿你这是被卖了还帮忙数钱的节奏啊？
陆上邪：“……”宝贝，这称号收回得也太干净利落了吧。
园长妈妈：“……”
“各位不好意思，我来晚了，我是苏欧斐的家长。”
秦美和急匆匆的在门口出现，众人纷纷扭转过头。
瑞杰妈妈看到秦美和，立刻找到了新的发泄对象。
她问：“你就是苏欧斐的妈妈！”
“对，我是。”
她拉着儿子快步走到秦美和面前，把头发拨开亮出伤口，“这就是你儿子干的，无法无天，看把我儿子都打成什么样子了，我们要去验伤！要是我儿子有什么事，你们家难辞其咎。“
秦美和才刚来还在状况外，她先和屋内的家长们对视了下，他们纷纷点头，承认了瑞杰妈妈刚才的那一番话。
“他们说谎，不是娘子的错。”
陆菲菲脆脆的嗓音里充满了愤怒，她跳下椅子，双手叉腰，因为不高兴，小脸蛋更红扑扑的，“是他先拿石头丢娘子的，娘子的头都肿了个大包啦。”
众人的视线被吸引过去，落在苏欧斐的小脸上。
那张精致漂亮的小脸蛋此时灰扑扑的，到处都挂了彩，虽然看着还是很可爱，但被打肿的眼圈，还有脸上的擦伤可不比在场的其他人轻，而且头上起了个大包，红亮亮的，看起来比瑞杰严重多了。
在场的人刚才都只听到瑞杰的妈妈叫嚷，所以一下子都以为是苏欧斐先丢的瑞杰。
苏欧斐才不管那些人眼里探寻真相的意思，而是跟着跳下椅子炸毛，“臭丫头，又不听话，赶紧坐好，等下膝盖伤口有流血怎么办”
苏欧斐小胳膊小腿的，硬是要费力的把陆菲菲再抱回椅子上，奶声奶气的声音不仅让在场的家长注意陆菲菲的伤，陆上邪的目光也随之落在女儿的膝盖上。。
陆菲菲刚才一直坐着，穿的又是过膝盖的蓬蓬裙，所以遮住了膝盖的伤口。
现在被苏欧斐抱着，加上动作艰难的爬上椅子，露出了处理过，但还是很可怕的伤口。
白色绷带没扎紧有些松了，露出了血红的一块，因为擦了红药水，显得整个伤口更加的狰狞可怕。
颜如玉看到陆菲菲腿上的绷带，心脏立刻揪紧，整个人都要发狂。
“宝贝！”
颜如玉扑到陆菲菲面前，蹲着轻柔的把蓬蓬裙撩开一些露出膝盖上的绷带，手指颤抖。
陆菲菲还记着刚才的痛，所以不敢给颜如玉碰，畏缩着逃开。
颜如玉的眼眶瞬间就红了，“菲菲，怎么会受伤的？”
“我……”
陆菲菲看到颜如玉的眼眶红了，也跟着红了眼眶。
刚才那些小朋友欺负她，说她没有爹地。
刚才有多倔强，现在就有多委屈，陆菲菲含着泪水问颜如玉：“妈咪，菲菲是爸爸不要的小孩子吗？”
颜如玉看着女儿伤心的表情，震惊了，“菲菲？”
陆菲菲胡乱的用手背抹泪，可实在是忍不住了，抽噎变成嚎啕大哭，问，“妈咪，你骗菲菲，你说爹地是爱我的，他只是去很远的地方保卫我们，保卫所有人，他是超人。”
颜如玉手忙脚乱的帮陆菲菲抹眼泪，孩子的泪水灼烧着她的心，她快要痛得无法呼吸。
她紧紧的吧陆菲菲揽在怀里，纤白的手指摁着陆菲菲的脑瓜，声音沙哑，“你有爹地，你爹地非常的爱你，我们菲菲不是没人要的小孩。。”
“不，他不爱菲菲。”陆菲菲推开颜如玉，“别人家的爹地都在家的，他为什么从来不回来。”
陆菲菲流着眼泪问：“妈咪，爹地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不是，你要相信妈咪，爹地很爱你，只不过现在在很远的地方，要回来也要历经千山万水，妈咪什么时候骗过你。”
话说到后面，颜如玉的喉咙已经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了。
她何尝不知道，每当她送女儿去学校时，那双懵懂的眼眸都会羡慕的偷看那些有爸爸接送的小朋友。
她心里觉得亏欠了陆菲菲，所以当陆上邪出现的时候，她才回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
颜如玉从来不后悔生下陆菲菲，但今天女儿的哭诉却让她自责不已，父母的过错不应该让孩子来承担。。
宝宝，你爹地回来了。
在场的家长听见陆菲菲委屈的哭诉，心中都有些动容，他们不知道自家儿子欺负了这么可爱的小女孩，有几个小男孩后悔的垂下头。
陆上邪垂眸看着陆菲菲哭得惨兮兮的小脸，还有颜如玉那悲伤的表情，拳头拽得死死的，身上气息冷冽。
孩子那一声声委屈的哭诉，他比谁都痛苦
今天这样的局面又何尝不是他造成的呢？他辜负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
苏欧斐看着陆菲菲哭得停不下来，很想娶抱住丫头安慰她，可是颜阿姨正抱着，他实在是挤不进去。
他看向罪魁祸首们，从椅子跳下去，愤怒的瞪着这些欺负陆菲菲的罪魁祸首。
又看向他们身后的家长，“他们都该打，就是他们骂菲菲的，惹哭菲菲的，下次再这么说，我还打你们。。”
苏欧斐听着陆菲菲的哭泣声，心情也糟糕透了。
“就是你们家的小孩欺负陆菲菲，说她没爹地疼，才会让她伤心难过，这个臭小子还打陆菲菲，把她推到傻地里。”
“丫头只有我一个人能欺负！我都没欺负过她呢，你们怎么敢！。”
苏欧斐走到瑞杰以及瑞杰妈妈面前，眸眼冷漠，“来，继续打我，我倒是要看看，你打了阎家的人要怎么收场。”
瑞杰妈妈脸色一变。
如果这个小孩说的阎家本市首富，那就糟糕了，本市已经是一线城市，说是本事首富，阎家的家产恐怕说是全国首富都行
众所周知，阎家只有一根独苗苗，那可是太子一样的人物，以后要继承庞大家业的，而那个阎家，恐怕就是面前这小公子说的阎家。
苏欧斐家的公子出生时就注定一生大富大贵，光是阎家继承人这几个字就不是普通人能够去惹事的。
陆上邪眯起眼睛看了苏欧斐一眼。
这个长得还不错，可是总黏着女儿的小子背景居然这么不简单。
不过，再显赫的家世又怎么样，他是不会把宝贝女儿随便交出去的。
“说陆菲菲没有爹地的人，是谁”
本来俯身查看陆菲菲伤口的陆上邪直起身子，他冷冽的看着垂手低头不敢说话的小男孩们，身上散发出冰一样的沉沉气势，周遭气氛压抑了好几分。
他说话时，办公室里的人下意识的噤声。
陆上邪眼神可怕，凌厉的视线冷冷的从几个孩子身上扫过，“这句话是谁说的？”
几个小男孩含着泪尽量缩小身体想躲开这可怕的叔叔，害怕的躲在父母身后。
父母毕竟是心疼孩子的，只好硬着头皮，心气不足地开口，“一个巴掌拍不响，我儿子怎么会忽然这么说，说不定她们家女儿也有错呢。”
陆上邪看着他们，忽然就笑了，玫瑰色的薄唇轻轻开启，“难道当我是死人？”
陆上邪冷冷的看着狡辩的女人，唇齿轻启，“她要是没有爸爸，那我是个死人？你们知不知道随意诽谤人，是可以坐牢的？”
众人身形一颤，瞳孔骤然一缩，一股冷意从脚底蹿起。
这...他们也不知道啊……
陆上邪不再看这些被震慑的家长，转身来到陆菲菲身边蹲下，温柔的为女儿擦着眼泪，那像捧着珍稀之物的动作，哪里有刚才半点冷厉。。
他伸手摸了摸陆菲菲的小脑袋瓜，“爹地就在这里，宝宝不哭了，咱们回家。”
陆菲菲泪眼朦胧地抬起头，胡乱的用手背摸着眼泪，抽抽噎噎的点头
陆上邪小心翼翼的抱起陆菲菲，让她坐在手臂上，轻轻的搂着她，她疼爱的宝贝疙瘩居然哭得这么惨，被欺负得这么惨，他感受着从未有过的愤怒。。
路过瑞杰妈妈的时候，陆上邪把孩子的头按在脖颈上，不让小孩去看女人的表情，冷冷道“这位夫人似乎很不服气，没关系，你可以随时来找我陆上邪。。”
瑞杰妈妈身形一震，惊恐地看着陆上邪。
陆上邪却没做丝毫停留，抱着陆菲菲直接离开了幼儿园。
有个家长突然开口，“陆上邪？这名字好熟悉，是不是最近被采访，带领维和部队的那一位？”
“好像是的，我看了新闻，好像就长这样？”
“难怪我第一眼就感觉眼熟呢，人家是维和了四年，刚回来的，是大英雄啊，是谁传说那小女孩没爹地的？”
瑞杰妈妈在听到众位家长的议论之后，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苏欧斐还没消气呢，勉强克制住怒气来到秦美和面前为自己行为负责，“妈咪，我不应该在幼儿园打架。”
秦美和认真地教育自家儿子，“儿子做得对，你要是不出手，菲菲今天就要受欺负了，你的勇气可嘉，男孩子保护女孩子天经地义，下次继续努力，不过你还得学习怎么保护自己，下次让别人受伤就好，自个得毫发无损知道吗？。”
园长妈妈：“……”
美和啊，你这家长的画风怎么和别人的不太一样，这样教小孩子没问题么？
陆上邪抱着陆菲菲回家，一路上颜如玉开车，他就没让陆菲菲离开怀里，下车到上楼都是抱上去的。
连坐电梯的时，陆上邪都没舍得让陆菲菲下来，进了家。
“陆叔叔，你要当菲菲的爹地吗？”
陆上邪心疼的看着陆菲菲膝盖上的白绷带，指腹轻柔地擦拭着她脸上没干掉的泪痕，“陆叔叔不是要当你的爹地。”
“哦。”陆菲菲失望的垂下了头，又恢复那种恹恹的样子。、
陆上邪心疼的不敢再卖关子，紧接着说道……
“我就是你亲生爸爸。”
苏与特意加重了‘亲生’这两个字。
正好这时，颜如玉整理好卧室，拿了衣服打算让女儿洗澡。
陆菲菲一脸急切的问：“妈咪，陆叔叔说他是我的亲爹地。”
这时，陆上邪也转头盯着颜如玉，在等待她的表态。
对上这几双专注而各自有心思的眼眸，颜如玉并没有立刻说是或者不是，而是抖开了衣服，一旁的陆上邪接过。
“谢谢。”
颜如玉坐在两父女对面的沙发上，揉了揉疲惫的太阳穴，她抬眸看着陆菲菲，“菲菲，他确实是你的亲生爸爸。”
陆菲菲看着颜如玉认真的眼睛，大眼睛瞪得圆滚滚的，然后泪如雨下。。
陆上邪见状，手忙脚乱的去找纸巾，为女儿擦拭眼泪的声音小心翼翼的，心疼极了，“菲菲不哭，爹地在这里，嗯？”
“走开。”陆菲菲忽然挣扎着退出陆上邪的怀抱，眼眶包着一包泪水，“你才不是菲菲的爸爸。”
“宝贝?”
“我讨厌你！”
陆上邪想要伸手去把陆菲菲带到身边，可也不敢真的下重手，所以根本抓不住抗拒的陆菲菲，后者拽起苏欧斐的手，哭着说：“娘子！咱们走，再也不要看到他！”
“好。”
今天小丫头已经哭得够多的了，苏欧斐事事都顺着她，牵着陆菲菲就往外走。
陆菲菲会有这么大的反应，颜如玉和陆上邪都没预料到。
他们都以为陆菲菲会很高兴的接受这个本来就很喜欢的‘叔叔’。
“菲菲。”
颜如玉担心得要去追女儿，秦美和按住她的肩膀，摇头，“毕竟是小孩子，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可是……”
秦美和分析说：“虽然菲菲平日很活泼，可是你没发现她比很多同龄的小朋友还要懂事吗？她虽然小，但并不是一无所知，她一直想见爸爸，可是又不敢说怕你伤心，这一次被小朋友这么欺负，再加上陆先生回来你没第一时间告诉她，那小丫头受伤了，真以为自己是没人要的小孩呢。”
颜如玉无助地看着秦美和，“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秦美和思忖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开口，“先到我们家去吧，有欧斐陪着，两个同龄的小孩更能说上话，等孩子情绪稳定了，你们再接走。。”
颜如玉点头。
她如今真的是如履薄冰。
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陡然在客厅里响起。
秦美和和颜如玉齐齐向陆上邪看去。
“抱歉。”
陆上邪大步走向阳台。
阳台
陆上邪心情很沉重，女儿不认他，那种感觉像是溺水般，所以接电话也是语气沉沉。
“人呢，守时的纪律还需要我提醒？”
陆上邪沉默，眸色看向如同他现在心情的暗沉天空，平静地询问：“当初我带人去维和，我记得事成之后有休假，有奖励。”
“没错，只要那个条件合适无害。”
“那我不仅要休假，而且还要休长假。”
四年前，本来是甜蜜的新婚之夜，他却接到秘密任务，连爱人都不能告知，匆匆说了句有事就出了国，一去就是四年。
他走的时候不知道颜如玉已经怀孕了。
四年后的今天，如果再一次离开，他预感再也挽回不了妻女的心。
他一生毫无畏惧，甘愿牺牲奉献，也从来不后悔。
可看到陆菲菲和颜如玉的眼泪后，他决心自私一次。
“呜呜……”
苏欧斐牵着陆菲菲，还要提供袖子给丫头擦鼻涕眼泪。
苏欧斐是很心疼小丫头的，可是看着自己袖子惨不忍睹，十分爱干净的苏欧斐头皮发麻，小丫头还没有止住的态势，他只好开口，“臭丫头，你已经哭了很久了。”
陆菲菲撅着嘴巴委屈开口，“可是我还是很伤心！”
“别伤心了，你现在的表情像条鲶鱼。”
“啊？”陆菲菲懵懵然的收住眼泪，鲶鱼吗？她在动物世界里看过，那种鲶鱼可丑了，软糯糯的嗓音急切地开口：“那现在呢，比鲶鱼好一点了吗？”
陆菲菲今年三岁半，她喜欢做甜甜的小仙女，才不要做鲶鱼呢。
她也是很在乎别人对她美丑的评价。
苏欧斐见状认真的上下打量评估：“嗯，那你别哭了，不哭就比鲶鱼好看，像小公主。”
陆菲菲吸了吸鼻子，环顾四周后缓缓的提出要求，“我想吃冰淇淋。”
……
十分钟后
陆菲菲和苏欧斐坐在冷饮店的椅子上，一人一只三色甜筒。
陆菲菲一身清爽，认真的吃草莓味的甜筒，心满意足的眯起眼睛，“好吃，一百昏~”
苏欧斐也跟陆菲菲一样吃了口同色的冰淇淋，嫌弃地撇嘴，“一点都不好吃。”
“不会啊。”陆菲菲歪着小脑袋，把甜筒凑到苏欧斐的鼻子下“我的特别好吃。”
苏欧斐吃了口陆菲菲的，笃定的点头，“嗯，你的比我好吃。”
陆菲菲欢快的举着甜筒，“我可以跟你换！”
旁边工作人员很无奈，小朋友，你们吃的是一个口味的...不过难得看见这么好看的孩子，店员问秦美和能不能拍照。
陆菲菲吃着换过来的冰淇淋并没有觉得味道不对。
天色已经黑了，月亮高高挂着，风吹在脸上凉凉的。
广场舞大妈已经逐渐到位。
陆菲菲举着冰淇淋，默默的看着前方，忽然问，“是不是没有人喜欢我啊。”
“谁说的，谁会不喜欢你。。”
“才不是，你和叔叔都不喜欢我。”
苏欧斐整天就知道骂她，陆叔叔不要她，不然出现的时候为什么不表明身份。
幼儿园的小朋友也欺负她，自己是不是真的很讨人厌，所以才会发生这种事。。
陆菲菲有些沮丧，连手里握着的甜筒都打不起兴趣。
“臭丫头，我才没有讨厌你，绝对没有”
苏欧斐把陆菲菲手里化掉的甜筒拿过来丢掉，熟门熟路的接过秦美和递过来的纸张为陆菲菲擦拭，“我觉得陆叔叔并不是丢掉你的大坏蛋，他离开肯定是有原因的，大人都很忙，我们小孩子不懂。”
陆菲菲晃着带奶香味的小手，她才不要听关于陆叔叔的好话呢。
“娘子，我要去做上门女婿了。”
……
陆菲菲折腾了一整天，早就到了这小身体能承受的极限，在路上已经连续打了好几个哈欠，秦美和几乎是抱一半，让人走一半，回了家后匆匆洗澡就呼呼大睡。
她的膝盖还绑着绷带，刚才洗澡的时候溅湿了，苏欧斐让阿姨重新帮陆菲菲上药。
虽然陆菲菲睡得很沉，但每次沾着消毒药水的面签碰到伤口时还是会条件反射的蹬着小胖腿，睡颜也很不暗纹。
看着陆菲菲在睡梦中都在疼，苏欧斐在阿姨身边打转，小嘴一直在叮嘱，“阿姨，轻点轻点，阿姨，她都皱眉毛了。”
阿姨：“……”
这已经是她用上的最轻柔的力道了。
看到身边小孩紧张兮兮，精神高度集中的样子，阿姨只好更加轻缓，像对待蚂蚁一样的力气。
她一点一点的，在苏欧斐看来慢得像乌龟，更加急躁了。
看着阿姨动作这么慢，苏欧斐心里像是有蚂蚁再挠，这么慢，丫头疼的时间不是更长么，都说了长痛不如短痛，“换我来。”
苏欧斐跪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把陆菲菲的腿移到自己面前，伤口现在已经泛白，四周红彤彤的，和雪白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他心疼死了。。
苏欧斐俯首吹了吹陆菲菲的伤口，等到陆菲菲眉心没那么皱了，才拿着棉签给她涂药。
一沾到药水，藕粉似的小胖腿就想往回缩起，苏欧斐早就见识过丫头的飞腿，小手牢牢的固定住小胖腿，像哄孩子似的拍着陆菲菲的背。。
“乖乖睡觉才是好宝宝，拍拍背，痛痛都飞走了……”
他一边吹着陆菲菲的伤口，一边给她上药，嘴里还叽里呱啦的说着一堆安慰的话。
陆菲菲在苏欧斐的安抚下，紧紧皱起的眉头慢慢的舒张开来。。
秦美和斜倚在苏欧斐卧室门口，起初她担心陆菲菲会哭，所以跟来看看，现在见儿子这么有照顾人的天赋也放心了，还有闲心拍视频。
她没有打扰，拿者拍好的视频边走边欣赏，啧啧摇头，“没想到我们家的小霸王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真是活见鬼了。”
苏欧斐不会缠绷带，给陆菲菲上完药之后，把缠绷带的事情交给了阿姨。
他去浴室里洗澡了，等他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有了阿姨的身影。
房间里的灯关掉了，只留屋顶一站橙黄色的小灯，小丫头卷成一团正沉沉睡着。
苏欧斐趴在床上，伸出手指点点陆菲菲浓密得像小刷子的睫毛，又点点她粉嫩的鼻尖，最后落在她软嫩得不可思议的粉唇上，双手托腮怎么看都看不够，下意识问，“臭丫头，你说你，长得怎么那么好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