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颠倒
他二人蓄谋,可是有共同图谋之处?
阿华是谢川凤针对且恨我的源头,而白河与阿华,无情无恩,也无仇怨,想来能让他们合谋一切便是我了!
我真是面大,让这么的人,为我费劲心思,不惜代价。
“谢川凤,我说过,你见我绕道走的话,你可是没在心上?”
她痴笑道:“秋尊主的话,我等小辈怎敢不记在心上,自当喻金科玉言,铭记于心。”
一旁的子曦扯了扯她的衣襟,轻唤了声:“川凤……”
张嘴本想再说着什么,被川凤一记冷眼甩来,顿时禁了口,不敢出声。
我浅笑道:“那便好!”我眼睛望向她,眨了眨眼,冷了脸色,轻声道:“那你还不快滚!”
她冷眼瞪我,怒气冲冲,甩了下她的赤血,挑衅道:“我就不走,你又能如何,还能杀了我不成?”
我冷冽道:“杀了你,有何不可!”
我只说还未动手那子曦已经拦在川凤跟前,双手护着,对着我怯生生道:“尊,尊主,川凤她不懂规矩,不会说话,你不要予他置气……”
他话还没说完,川凤一手推开了他喝斥道:“让开!我怕她不成?”
说着甩着赤红的鞭子便向我袭来,我与她的身影纠缠在一处,我几招之内便躲过了她的赤血,反手就甩她一鞭,她的身子被狠厉的冲击向后仰去,子曦伸手扶住,这才稳住她身形。
那赤血粘染上川凤的血,倏然变成长蛇缠在川凤手腕上
我嘴角嗜笑,一阵阴冷,不让我用,我便用剑。
瞧着我的剑向她面如疾风凌厉而来,川凤睁大眼睛,惊恐不已,她随着子曦搀扶急急后退。
只差一拳那剑便要刺透她的身体,子曦却突然双手展开拦在川凤身前,我反应迅速立即停了剑。
可下一刻,子曦如惊恐的小鸟,直扑上我剑,扑进我怀中,我手中的剑,刺透了他的心脏。
“子曦……”身后突然传来凄惨的呼喊声,随后便是一阵的脚步声。
面前之景,我始料未及,我被声音拉回神,丢了剑,回过头向后看去,来不及做出反应的我,任由子曦扑在我肩上,只剩微弱的气息喘着。
一下子,来了许多人!
易风,欢颜,谢湘子千婵,梧蔚,子澍,梓萸,白梨,百里,易江,青树,万长川几位长老,还有许多个个面熟,皆是同门仙友。
他们像是相约而来,如约而至。
梓萸飞跑而来,夺过子曦的身子,一瞬间手掌凝气,袭在我胸口处,我顿时疼麻,不受控制的向后退了退身子,一口滚热的鲜血涌上喉间,吐了出来。
“小语,你没事吧?”易风伸手稳住我的身子,关切问道。
我抬袖擦了擦嘴角,环眼四周,皆是惊讶之色,愤恨与怀疑!
亦有小心议论我法力恢复之事,诧异不解!
川凤软爬在地上,柔软的如同我剔了她的脚骨手筋残废了般,起不来身,此刻躺在欢颜怀中,有气无力,命悬一线。
我在心中嗤笑,我万年高龄竟然栽在一个几百岁的小仙手中,真是惭愧。
我身后之人,只有跟随易风而行的易江,青树与长川长老。
其他人,皆围着川凤子曦与我对立而站。
百里长老立在中间,不闻不问,也不出声。
梓萸同子澍与几个同门仙友合力注气相救,可子曦却不争气,眼关柔情的向川凤望去,见她奄奄一息的躺在欢颜怀中,顿时心口起伏,源源不断的鲜血从嘴角救出,他突然直愣着眼,偏头瞧向我,眼睛一眨不眨,直愣愣盯着我。
他临死这般瞧我,是做甚,可是落实我的罪孽,让旁人予他报仇?
他阿娘觉察他的不对,开口小心轻唤了唤,他毫无反应,他阿娘忙把他搂在怀中,下一刻,撕裂凄惨的哭声划破天际。
周边相助的仙友皆停了手,面露悲痛惋惜与愤恨。
那愤恨自然是对着我。
而那难得怒气的谢湘子,如今一身肃杀之气,紧握双手,阴沉道:“秋尊主,川凤有何过错,让你如此这般下死手,那子曦多好的一孩子,你怎舍得下毒手?”
他周边的人,都冷着眼,瞧我,一样悲愤,一样怒气冲冲。
易风开口相驳:“谢兄息怒,小语她法力尽尽失,灵脉尽断之事,大家都知,她如何是他们的对手?”
谢湘子道:“这里可还有旁人?难道是同样重伤的白河长老所为?
川凤是不是她伤,我们且不论,可子曦是我们这么多双眼睛瞧见的,这可不错不了!”
这话一出,大家更是愕然!
那欢颜与梓萸,目光凶狠带刺,恨不得杀了我,再瞧白河,任由白梨为他疗伤,目光和蔼的看向我,一脸仁慈,吐出的话,让人觉得深明大义:“尊主,你停手吧,只要你回头,我们都会原谅你的,毕竟你是我等瞧到大的,大家对你都是疼惜友爱,而魔教能给你什么,他们只不过是在利用你!”
他这番话一出,瞧着我的目关都变了变,诧异,匪夷,与愤恨!
子澍出口相问:“白长老此话何意?”
而身旁的易风听了也是一脸探究之色,是不信我?
也不怪他,我杀了子曦,许多人的眼睛都看见了,川凤是被我打伤,也不冤枉,那白河长老腹部的伤口,明眼人一瞧就知与此刻孤零零躺在地上的剑刃相吻合,那剑上的血,有白河的,有子曦的,那剑是我的。
我摇头,自嘲笑了笑,拨开他扶着我的手,立直身子。
我哂笑道:“白河长老当真好计谋,你这招贼喊捉贼,颠倒黑白,用的不错,让人忍不住拍手称赞。”
“我颠倒黑白?尊主说话可要凭良心,是你为魔道与仙门力战,是你被九江魔尊囚困,是你被诛仙殿下毒失了功法,那魔教郁更是为你丢了命。
你一身毒,让山里的仙友为你担惊受怕,操碎了心,你阿爹阿娘为此豁出性命也未寻得解药,如今你却好了,功法恢复,若不是魔教与你解毒你怎会好,你又怎会瞒着大家,我们不过是知道了你恢复功法之事,你便下此毒手,杀人灭口,若不是他们前来,我们且不是都命丧你手?”
他伤口止住血,便有力气了,说话也是一点不喘,还严声厉气。
瞧他这般我好气又好笑!
我讥笑道:“我为何会恢复,你不是最清楚,此刻胡言乱语,可是觉得大家都好骗,都好糊弄?
他们为何突然都赶到此,为何正巧看见子曦命丧我手,你刚才与我说许多,不是在拖延时辰,川凤子曦难道不是在你的计谋之中?”
说话太急,嗓子沙哑难受,一时不及咳出声来,身体随着咳嗽,微颤栗。
一双手扶住我双肩,我瞧了瞧手中的血色,握紧手指,抬手拂开易风的手。
我背着他,瞧不清他何脸色,不知他心中是做何想?
他们没有一人帮我说话,皆是冷眼旁观,我知他们的难处与疑虑。
两边皆是信任之人,该信哪方,该怎么办,也许他们也是伤透了脑筋。
瞧我动静,白河坐起身,一脸担心,若没有这些事,我会信以为真,如今,他一举一动,皆是在作戏,作戏与旁人瞧。
白梨站起身,终是开了口:“我等仙友同道皆是听闻你阿爹阿娘落入极骨,这才回山想与你商讨搭救之事,哥哥一直留在山中,更不知我等行踪,如何通知,如何密谋?那川凤与子曦皆是小辈,他俩在覆上,无人知会,难道他们也是凑巧,你为何不说子曦也是凑巧死在你剑下?
尊主,谎言终是谎言,你隐瞒不住,你阿爹阿娘死于魔教,你却与他们勾结,你不怕他们身死后也不得安宁?”
好一张巧嘴,好一口伶牙利齿,他们在一起,怎会不成事,也不知他们肚里装了多少这样的毒计?
我巧笑嫣然,笑看他们翻转天,我突然不想解辩了,所无信任之人,解释予谁人听?若信任,又何须解释,他自会信我。
白河瞧我无力般的模样,苦哈着一张脸,恨我不成器,知错不改,他的苦口婆心,我一片狼心狗肺之态,道:“小语,你瞧不惯我们这些长辈,我都知道,你怪我们管着你,约束你,让你不逍遥不自在,你不痛快,可你怎可与那诛仙殿合谋,祸害雨落仙山,你没了阿爹阿娘,可你还有姐妹呀,你在意的人难道都不管了吗?”
小语,他第一次唤我小语,我却深感恶心。
我出言喝斥道:“你住口,若不是你,我怎会没了阿爹阿娘,你还恬不知耻的在此说道,你可还有良心?”
我不想争执,他却不把我踩踏到人人可欺不肯罢休。
“你们听听,听听,他把她阿爹阿娘的死,也关在了我头上,她是怪我们没有相救,怪我们无能为力呀。”周边听了他的话,一阵唏嘘,白河继而痛斥道:“我看是你没了人性,被那诛仙殿迷了魂,小语,回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