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三章 灵狐移魂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酒肉僧被切掉了一边耳朵,脸上到处都是血,他早已没了先前憨厚慈笑的模样,狞着脸盯着玉面狐说:“你又如何?”
“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杀手,我有爱的人,戒不了情。”玉面狐玩弄着手中的匕首,让它像蝴蝶般在手中翩舞,最终在空中优雅抓住,琥珀色的眼眸微微下移,诡笑看向酒肉僧,“但至少,我杀得了你。”
酒肉僧看向了桌台上的干尸,不甘心地说:“那个死了的人是谁?”
“奇怪了,你应该心知肚明不是吗?”玉面狐张开红唇,被割破的舌头带着血从唇上舔过,露出了致命的微笑,“这个死了的人...就是我。”
酒肉僧僵在了原地,一时间失去了思考能力。
“我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拥有灵狐血统的人,也是唯一一个了解它所有能力的人。”玉面狐用手指再次抚过干尸,随意一戳,将被吸干碳化的骨骼戳碎,笑盈盈地说,“听说过那个故事吗?猫有九条命。灵狐血统虽不至于九命,但它有一个很特殊的能力。”
“这个能力名为‘双生’,一生只能用一次,可以让我一分为二,让世界上同时有两个‘我’,当然,寿命也会减半。”
“我分出的两个身体,一个分走了全部阳气,一个分走了所有阴元,被你抓到囚房下吞了的那个,就是极阴之体。”
酒肉僧瞪大眼睛看向自己几乎要炸开的丹田,不可置信地说:“我知道,我在舔你心头血的时候就知道这是极阴之体,可为何吸收后无法镇压至阳都天业火...这分明是...”
“没错,分明是阳劲。”玉面狐轻掩红唇,神秘地笑道,“所以我说了,世界上只有我了解灵狐血统的能力。在使用双生之后,两个身体都是我,我的意识可以在其中自由穿行,并且...我可以对两幅身体进行移魂。”
看着酒肉僧惊愕的眼睛,玉面狐微笑道:“你舔舐心头血的时候,那副身躯确实是极阴之体,但当你施展邪法准备将我吞噬时,我已用移魂术让两幅身体的精元进行交换。换句话说,你后来吞掉的不是极阴之体,而是纯阳之躯。”
玉面狐的视线缓缓下移,看向了酒肉僧的丹田,脸上露出了血腥的笑容:“没错,你根本没有吞掉任何阴元,刚才在丹田对冲的是两股纯阳之劲,二者同性相克,对冲后又无阴劲化解,此时已转为阳毒,即将令你走火入魔。”
玉面狐话音刚落,酒肉僧体内两股力量,一股至阳都天业火,一股灵狐血统剥离的阳劲,二者开始在奇经八脉乱窜,雄雄烈火开始在体表疯狂燃烧,而且是不可控地燃烧,再也压制不住,每一条经络,每一个穴位,乃至每一个细胞都传来了炙热之感。
酒肉僧是个修行之人,很清楚走火入魔意味着什么,如果他一开始能意识到这是两股纯阳之劲,果断放弃一身修为自费筋脉,或许还能保住性命,然而现在,两股阳劲对撞,阳毒已至全身,不可逆转,饶是天神下凡也救不了他了。
已至末路的酒肉僧全身上下被业火焚烧,透过橘红色的火焰,他阴冷地注视着玉面狐,沉声问道:“告诉我你的代价。”
“一半的寿命,以及...”玉面狐伸出手,轻轻掸了掸自己细密的睫毛,上面竟掉下一些似有似无的冰霜,“我的阳劲已失,自此变为纯阴之体,终生被霜寒包围,再也感受不到温暖了。”
“哈哈哈。”生命的最后一刻,酒肉僧咧嘴笑了,他的脸上不再有狰狞或怨毒之色,而是用一种穷途末路的胆寒看着玉面狐,幽幽说道,“你是个天生的杀手,我输了。”
话音落,酒肉僧全身被至阳都天业火焚烧,不久后变为一堆灰烬...
玉面狐白袍一挥,用袖风吹散了酒肉僧的骨灰,犹如儿时在大漠月下起舞,扬起飞砾,沙如雪。
...
晚秋的月色淡然无暇,又清又冷,美丽的月光静悄悄地穿过窗户,斑驳地落在床上,落在梦中人的身上,犹如披上了银色的丝缎,把那抹温柔的光辉融在了梦乡里。
略带凉意的晚风吹过,吹起了紫苏额前的秀发,柔软的触感让她误以为是一次抚摸,迷离地睁开眼,却没有看到梦中的枕边人。
紫苏缓缓起身,迷离的眼眸看向了被月色笼罩的房间,月光是如此柔和,澄澈如水,但思念却是那样的沉重,她伸出了手,接住了落在床前的月光,目光朦胧地幽幽注视着它,一如坚守了8年的忧愁。
“咯吱...”在黑暗中,微妙的响声传来,紫苏顺着声音的方向呆呆看向阳台,下意识说,“谁?”
没有回应,唯有如水的月光。
紫苏下了床,小心翼翼地来到了阳台前,将手放到了门把手上,冰凉的触感从掌心传来。
紫苏很清楚自己的习惯,她是个从小没什么安全感的人,所以睡觉的时候一定会把门窗都关好,但此时,阳台门的锁已经被开了,显然是有人来过。
月光带来的气氛很微妙,它驱散了紫苏心中的恐惧,让她轻轻地打开了门。
晚风吹入,紫苏用手轻轻一挡,随后睁开眼,看到了夜幕下的城市。
夜空繁星璀璨,与深夜城市的点点灯光交相辉映,仿佛互诉着天上宫阙与人世间的寂寞和繁华,紫苏披着这夜色,缓缓走到了朦胧的栏杆旁,上面的刻痕几近刻满,她露出了迷离的傻笑:“快了吧...马上就能见到你了...”
虽然我只是一缕小小花瓣,与你天各一方。
但我不会轻易说出再见,用泪水换你彷徨。
只待一日你能归来,带我回到初识的地方。
当紫苏的脑海中回响起《雨中画》的旋律时,突然感觉脸颊一痒,仿佛被什么柔软温润的东西啄了一下,她蓦然转过头,只看到轻掩的房门随风摇摆。
窗台夜色朦胧,似有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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