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落叶之美

  春天到来的时候，我不曾留意过她的妩媚，但于有意与无意间，眼里充溢着一种颜色——绿。无端的，太光亮、太耀眼，尽管，它生机**充满希冀而让我惊叹万分。

  我的思想里，独守着秋。

  到了萧瑟秋风吹落第一片叶的时候，我的心灵也蓦地前所未有的为之一震了，脑子里塞满了惆怅。

  临山的窗，不见人的踪迹。些许晦暗，像是一部平平淡淡的黑白片，给予人的只有萧条和冷瑟。

  几片黄落的叶在半空中打着跟斗，似乎在向人招摇，发出了一个极不和谐的颤音，在这未并深秋的旋涡里。

  我无语。在我执意的眼中，落叶有一种悲剧美，在无声无息脱离虬枝的那一刻起，它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可我以为，它孱弱的身躯真不该有死亡的意味。而走在小径上，我最不愿看到人们残忍地践踏它，连同那其实永不磨灭的灵魂。

  我相信，落叶在倾情奉献一生后仍以另外一种方式来演绎生命。

  这一点从它昂首不屈，恣情飞舞的样子就可以看出。它懂得牵挂，因为它更懂得被牵挂的幸福。这种感情是执著于一定时间和空间的人们才能体会得到的。这不是表面的言语，而是心灵的碰撞。

  再想远些，落叶的结局不就是人生的结局么？这固然是一种结束，但更是一种开始，在永眠的泥土里，还要孕育新的希冀，在落寞的病榻上，还要寄寓新的梦想。

  曾有一位哲人说道：“树叶飘落全是自然，若不正视这种现象，生命也不会完整了。”

  这里，春天有太多的希冀，已然足够；眼望窗外秋零落披纷的叶，心中便涌起一股特殊的力量，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