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相逢未必不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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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大爷，水轻盈姑娘正在楼上，为表演梳妆打扮，她正是重视大爷们，才精心装扮啊，哪里会有一点不恭的意思。所以想请各位大爷一定要耐心些，才不辜负水姑娘的一片心意，也不致唐突了佳人嘛。”萧老板只好继续解释。

  萧老板再怎么八面玲珑，也难扼全场男人的怒气，只得仓皇借口去再看看水轻盈的情况，马上下来转达：“应该就好了，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提着裙角，萧老板一路疾跑就往楼上去，她真怕这下面许多人，突然炸了锅，自己可是小命堪忧。

  “毛胡子来了吗？”辛泉没有情感起伏地只问这一句，“他没来，我是不会下去的。我们是说定了的。”

  “萧老板，你安排你的其他姑娘先表演些节目吧。”

  “我知道了。”辛泉应了一句，却并不动身子。

  “出去吧，要想见水轻盈，没耐心可不行。萧老板，你只管下去说，如果哪位客人等不得，就让他们走吧。”辛泉的眉眼淡淡的，话也不高声，只是却容不得萧老板多说了。

  她在楼梯前转来转去，却也不敢下楼去面对众人。几个姑娘、龟奴也怕事地躲将上来，却被她抓着，一股怨气全撒在他们身上，好一顿臭骂，“让你们到门口守着，让你们去传信给毛胡子老大，你们一个个躲到楼上来作什么。再不来，这凤求凰就得被人拆了，你们一个个全流落街头！”

  正在萧老板气愤难平、无法可想时，一个小厮冲上楼来，“到了，到了。”

  “正是，你让出去迎着的人正现了毛胡子老大，便赶紧把他给引来。”

  “水姑娘，毛老大到楼下了。你……”

  萧老板满心欢喜，心下一松，那楼下的男人们不再是要命的麻烦，就要成为真正的金子了。她一路小跑，就下了楼，果然见毛胡子与他府中一应人，已坐在台前第一的位置，刚才为了这位置吵成一团的两伙人，乖乖地让开，不再作声。

  萧老板挤出一脸的媚笑，“毛老大，借小女子个胆，小女子也不敢骗您呀。何况还有这么多见多识广的兄弟们呢。您来了，是凤求凰的面子，也是您与水姑娘的缘分。水姑娘就下来了，您的法眼一看，就知道小女子有没有说假话了。”她一口口地小女子，声音腻，却让人凉。

  那龟奴被他一指，便心里生出畏惧，也不敢抬头直视，慌不迭地跑去后堂抬酒。

  “美人在怀，美酒在口，那才是人生快事，你说对吗，这位公子？”他对邻桌一俊朗男子道。这桌坐了四人，都不面熟，看神情是以主位的一年轻男子为，气质并非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