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街上抢人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可是李景隆显然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冷冷的看着女子娇柔造作的面容,哼道:“诬陷本公子,你该当何罪!”
女子似乎受到惊吓,脸色一白,看着似乎要退缩一般,可是那脸刚缩回去不过片刻,有伸出了头来,哆哆嗦嗦道:“李公子,我,奴家,奴家思慕您许久,您不能不,不管奴家啊。”
“来人,将女子押下送去府衙!”李景隆挥了挥手,冷喝道。
显然对于这种无稽之谈,李景隆没有兴趣过问,不过既然牵扯到自己的名声,他就不能轻易罢休,自然要送去府衙让京兆尹审判才可。
女子闻言顿时吓了一跳,忙道:“奴家错了,公子不要抓我,奴家只是仰慕你,才故意这么说的。”
路上看热闹的人顿时都哄笑了起来,李景隆闻言脸色一红,喝道:“念你初犯,就不追究了。”
这种事情闹出去也是个笑话,既然对方已经主动承认了错误,自己再追究也显得太过小鸡肚肠了,他李景隆是个谦谦君子,自然不会计较这种小事,重新上了马车,人群也渐渐散开,马车缓缓前行。
跟在后面的徐明顿时心中一紧,他当然知道刚才的那出戏是徐君器的安排,可是眼下显然戏是唱不下去了,这可怎么办,毕竟皇宫已经近在眼前的!
就在徐明紧紧跟上去的时候,徐君器重新来到了徐明身边,低沉着脸色道:“实在不行,就硬抢!”
“可是这里……”徐明一愣。
徐君器淡淡的扫了一圈道:“没有办法了,决不能让三婶他们进宫,到时候就不是欺君那么简单了,只怕整个徐家都要背上罪名,难以洗脱!”
“好。”徐明点了点头,他当然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两人默契的左右分开,紧紧跟着马车两边,等人群还没有尽散,徐君器率先出手,他从腰间扯下一块布,随意将面容一遮,然后“噌”的跳上后面的马车。
赶车的和四周的护卫顿时惊觉,大喝道:“有刺客!”
徐明见状,不由分说,跳上第一辆马车,一猫腰钻进了马车,不等李景隆出来,一把抓住李景隆,喝道:“叫你的人别乱动,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李景隆瞪大了眼睛,吃惊的看着没有遮面的徐明,冷喝道:“你是什么人?”
“少啰嗦!”徐明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喝道:“快点!”
“都别动!”李景隆顿时吃痛,不得已开了口。
马车外的护卫已经抽出了武器,听到李景隆的声音,这才狐疑的收好武器,怪异的看着两个马车。
徐君器钻进第二个马车后,立马摘下了面罩,喜道:“三婶!”
马车内正是三婶其其格和君安君康两兄弟,见到徐君器,三人喜极而泣。
徐君器为他们松了绑,又摘取了口中的布,这才说道:“来不及了,什么也不用说了。君安,带着你娘和你弟弟去破庙,二毛会想办法送你们出城!”
“好。”君安也不犹豫,搀扶着其其格,后面跟着还惊恐不已的徐君康,三人跌跌撞撞下了马车,只是他们还没走几步,那边李景隆就大喝了起来:“你们可知自己在做什么?这里是京城,是天子脚下,如今宫门之外竟敢为非作歹!”
“李公子。”徐君器也懒得遮面了,径直走上前道:“有什么事我自会向你交代,只是眼下还请公子合作。”
“休想!”李景隆到底是李文忠的儿子,虽然选择了从文,但是骨子里的硬气还是有的,在他看来徐君器等人是歹人,他作为将军之子,决不能任由他们胡作非为。
“李公子!”一声高喝从远处传来。
李景隆面色一喜,而徐君器同样也是松了口气。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徐君器久等的徐君文!
四周的百姓早已被吓得魂不附体,逃的逃,躲得躲,也有些不怕死的伸着脑袋四处看。
徐君文就这么大大咧咧的骑着马小跑而来,见到李景隆便抱了抱拳头,然后径直走到徐君器的面前喊道:“大哥。”
“你们……”李景隆懵了,一脸的不解。
徐君文长叹了口气,道:“李公子,此事回府我会一一相告,只是眼下的事实在不宜扩大,这也是令尊差我回来的用意,若是可以,此刻他本人就已经来了。”
“可是,这……”李景隆依然不能理解。
“李公子!”徐君文加重了语气。
李景隆顿时明白,忙道:“好了,这一切不过是徐将军跟我开的玩笑,没事了,都散了吧,我们回府!”
徐君器终于松了口气,向徐君安使了个眼色,徐君安明了,迅速带着人离开了。
李景隆自然看得真切,忙道:“他们三个不能走。”
“李公子,你还不明白吗?这一切都是太师的伎俩,难道你要为虎作伥吗?”徐君器叹了口气道:“他们三人不过是我们徐家的亲人,正因为被李善长抓住,我徐君器才不得不受其威胁,不得已,才会出此下策……”
“回将军府再说吧。”徐君文面色凝重,没有多言,徐君器看在眼中,只是轻叹了口气。
将军府,三个人成三角独立的坐在前厅中,而徐明则站在屋外,他知道此刻厅内的所有谈话都不宜外传,既然李善长可以将人安插到将军府里,那就绝不止李景隆一个熟人,自然还会有其他眼线。
厅内,久久的沉默后,徐君器轻叹了口气,率先开了口道:“君文,我知道子英的死是你心中的刺,于我,又何尝不是?”
徐君文没想到徐君器一开口就提到了徐子英的死,顿时面容一僵,却说不出话来。
李景隆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其中定有不为人知的事情,便也不开口,只等二人主动说出。
徐君器叹了口气,幽幽的看着门外,轻声道:“当年的事,我们不说,只是不想你难过,因为我太清楚了,你势必会报仇,可这个仇,怎么报?其实说起来,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因为我,子英不会死,子英是为我而死的。可是我却不知道,我不说竟然给你留下了这么多疑惑,甚至让你怀疑我?”
“我没有。”徐君文僵硬的回了一句。
可是显然这句话没有什么说服力,徐君器长叹了口气,这才将徐子英的死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直到徐君文浑身发抖慢慢平息了下来,这才停了下来道:“如今,你可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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